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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泊尔对印度“说不”:尼泊尔为什么敢将争议领土纳入版图?

中国-尼泊尔-印度

2020年11月3日,英国记者别有用心地提问,说中国在5个地区侵占了尼泊尔150多公顷(1.5 平方千米)的领土,同时还改变了作为边界的河流的流向,此前在水下被淹没的尼泊尔的土地也被吞并。我们指出,英国的有关报道完全是子虚乌有,纯属谣言。

中尼边界

印度除了与中国有边境冲突,近年来还与同为南亚的邻国尼泊尔,也为了双方的边境而冷眼相对。印度、尼泊尔双方互相指责。但在这几波国际问题中,谁才是真正的无辜者呢?

最近几年,印度的边境很不平静。先是在锡金段、拉达克发生冲突,跟巴基斯坦争夺克里米亚自然不用说,如今还要加上尼泊尔的叫板。

南亚次大陆

裂痕初始:印度新地图、铺路惹恼尼泊尔

印度-尼泊尔争议领土

印度与尼泊尔互相接壤,当然也存在着领土争端。有争议的地方之处主要有二,一是一处位于尼泊尔西北部且是尼泊尔、印度、中国三方交会之处,由卡拉帕尼以及周边的里普列克山谷、林皮亚杜拉地区共同组成的狭长地带,面积约75平方公里,分布着3个村庄。另一块土地是位于尼泊尔南边名叫苏斯塔的土地,面积约140平方公里。而今年5月的争议点就是卡拉帕尼。

事情往往要从始作俑者说起,印度就是。印度在2019年11月公布新版地图,卡拉帕尼这片区域理所当然地划归印度所辖。这几个地方都是尼泊尔与印度有主权争端、目前被印度划入北阿坎德省且实际控制。

尼泊尔的强烈抗议,也无法对印度造成影响。尼泊尔表示,不会向任何国家让出一寸土地,并要求印度从卡拉帕尼地区撤军。

尼泊尔在苏高利条约中割让的土地示意图

这项领土争端来自英国殖民印度时代,在尼泊尔与英国发生战争后,1815年尼泊尔国王在胁迫下与代表英国的东印度公司签署苏加里条约,把卡拉帕尼、里普列克、林皮亚杜拉等领土割给英国,且并入英属印度。印度独立后,尼泊尔与印度对相关领土一直有主权争议。苏斯塔则是因为甘达奇河改道,干枯的土地被印度占领了。

事情并没完。印度在今年5月8日,开通了一条80公里公路穿过卡拉帕尼以及里普列克山谷,可以直达我国西藏。随着公路的开通,尼泊尔人自然群情激愤,群众在尼泊尔与印度边境或者首都加德满都发起的抗议行动,比比皆是。

卡拉帕尼附近地形图,显然印度主张界是真正的分水岭,中尼边界起点在强拉山口以南某处

尼泊尔内阁终于坐不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立刻在5月11日发布新地图将纳入此争议区域,并在5月20日对外公布消息。此举自然也引起印度不满,除了表示对该地图表达抗议之外,也呼吁尼泊尔就争议地区进行谈判。

但从尼泊尔国会下议院在5月27日,因顾及印度态度而搁置了国徽地图的修改法律案。尼泊尔法律附表3中对于尼泊尔的国徽有相关的规定,尼泊尔国徽上含绘有其领土的图案,因此若修改了行政区的范畴,国徽上的领土图案自然也需要一并修改。此次修改法律案是由尼泊尔政府于5月22日提出。

到了6月13日,无异议通过并移交上议院审定的举动来看,印度的态度显然已不是尼泊尔考量的范围了。

表示无辜:印度指责是他们共同的邻国煽动

如今,印度开始将尼泊尔的所作所为归咎给北方邻国,认为我们是这一切的幕后元凶。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俗话说:“罗马不是一天所造成的”,此处的边境冲突自然也不是这一、两个月,这一、二年才发生。实际上,印度与尼泊尔两国已经就这块土地谈判多年。甚至在2014年时,印度总理访问尼泊尔期间,双方还将此问题提升至外交部会的等级(在此前是由双方成立的专责委员会负责)处理,并指示两国外交常务次长负责。

虽然事情看似有所转机,但很快地在2015年时,印度总理借着访问他们共同北方邻国之机,达成协议,其中就包括了5月开通的道路。即便尼泊尔去函表示抗议,但道路终究还是建成了。

因此,印度是无辜的一方吗?不尽然。如果真希望能与尼泊尔友好沟通,藉由对话解决争议,那么就不会发生上述这些忽略尼泊尔感受的事件。

政治盘算:尼泊尔敢于硬气的原因

所以尼泊尔是无辜的一方吗?不。过去,尼泊尔虽然不断通过外交手段希望解决此区域的问题,但相较现在而言,尼泊尔的做法并不强硬,甚至连当地人都认为尼泊尔政府早已放弃他们了。现在尼泊尔突然大动作将该地纳入地图、推动修改法律,甚至加设哨点等等,在这样的转变背后,尼泊尔国内因为疫情而累积的民怨是个不能忽略的因素。

直到那时,尼泊尔新增确诊病例仍不少,政府的抗疫不力以及对于财政不透明的问题,始终避重就轻,都在挑战着人民忍耐的极限。加上印度当时忙于处理与北方邻国的边境冲突及国内疫情,即便稍微刺激一下印度,印度拿其开刀的可能性也不高。

内外因素综合起来,炒作领土议题来帮民调止血,也是合情合理了。

袖手旁观:北方邻国不多的戏份

尼泊尔军队在构筑阵地

而印度现在不断强调北方邻国在此次事件中的角色,是合理的吗?虽然有一定角色,但没有想象中的大。最直接的因素就是2014年时印度已经与我们在议题上互通声气。我们提出的是建议印度、尼泊尔双方“不要有单方面破坏稳定的行动”,虽然会很直觉地认为是在警告印度,但考量到双方在2014年时已有相关共识,这番话看起来更像在警告双方都不要再轻举妄动。

再加上,我们仅仅提到卡拉帕尼地区,而选择性地忽略了三国交会的里普列克,更像是选择一个中立的角度两不相帮。但我们不能忽略拿尼泊尔作为对印关系的筹码,更不能忽略现任尼泊尔总理奥利及其背后的尼泊尔政党与我们的亲密关系。

地图开疆:看不清的未来

巴基斯坦新地图

不仅仅是印度和尼泊尔印新的地图,巴基斯坦也没有落后。今年8月4日,巴基斯坦总理批准了新的地图,克什米尔(阿克赛钦除外)、朱纳格特、先生湾等地都被划入巴基斯坦领土版图,巴基斯坦学生地图册中已开始使用新的地图。印度声明称,巴基斯坦新地图是“荒谬的体现”。

因此,就目前的事实以及可得到的信息来看,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在于印度与尼泊尔等方。没有人愿意真正地解决问题,过去反而更像是拿谈判作为借口,大国安抚小国,小国安抚国民。

最后究竟会如何发展,考虑到边境的问题,实在难以预料。只能由衷地盼望诸国以和为贵,真正地以沟通代替动武,别再牺牲无谓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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