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升之病
陈某崩漏难止案
陈某,女,46岁。2021年8月5日晚问诊称,6月6日月经停后约一周,下大块黑血块,出血不多,持续五日左右。但精神尚可。五日后又见经水,色红,量稍多。后时多时少,持续不断。7月11日,因伴见舌质稍红、便黏、口干,经毕业于广州某中医药大学的医界青年翘楚诊为湿热。服中药二日,出血无改善,反见气弱乏力。14日服独参汤,15日血止。但仍持续有褐带分泌物。常上午头晕,休息后改善;下午可。后又服归脾丸一周,便干、口干。今日又见经水。无咽痛。动则汗多。眠可。纳一般。小便淡白或淡黄,常怕冷,小腹深按有硬块。多年未体检,以往经期偶有血块。自认为并非情志因素影响。自觉似为年初以来,饮用乌龙茶较多所致。微信图片见舌淡,边尖齿痕,并见瘀点,舌尖瘀点多;舌中白厚苔较明显,并见散在3-4mm大小无苔圆斑。辨为血虚血瘀,中下寒湿,乙木郁陷并略见伤阴之证。药用:
炙黄芪50 仙鹤草70 制首乌30
赤芍30 丹参35 益母草35
刺蒺藜15 干姜(炒)20
茯苓30 黑附片(先煎)30
沙参30 生牡蛎(先煎)50
川椒(炒,去汗)10 炙甘草10
三剂。7.5碗水煎成1.8碗,分2次,空腹或饭前服。
处方当晚9点称找遍当地药店,买不到炙黄芪,未服药。因日间血量较多,嘱先用桂附理中丸、桂枝茯苓丸。药后初始略可,下半夜又出血多。次日(6日)早上8点许称血量比通常经期较多,但精神尚可。嘱处方汤药未煎好前,先用下药:
炙甘草15 炮姜30 血余炭30
制首乌15 川芎50
肉桂(后下)15
煎30分钟服,另用红参30、元肉50,煎30分钟,连渣服。并将昨日(5日)方中炙黄芪增为90克。
至下午5点,称服昨日(5日)初诊药方一次,血量减为如平时经期(自谓按时间推算,其时恰在经期),精神好转。嘱二次药汤之间,可视情加服1-2次桂附理中丸+活络效灵丹(或小活络丸)。
8月8日傍晚称,精神大致恢复正常,上午已无头晕。血量为正常第四日量。下午腹泻一次,泡多、无臭。自谓似排寒。嘱原方再三剂。
8月11日上午,经水大致停。偶有一点。自谓相比药前之血漏,“缓解很多”。略觉有痰,痰偶黄,自认为有热。精神可。无口苦、咽痛,但口干。舌见较多厚腻苔,舌面瘀点未见明显消退。略改方:
桂枝15 炙黄芪70 丹参50
草红花13 桃仁(打)13
紫苏子(打)20 姜厚朴16
沙参30 生牡蛎(先煎)50
仙灵脾20 土茯苓30 生薏仁50
神曲(炒)15 干姜(炒)15
炙甘草10
三剂。按说明书量加服小活络丸,日3次。
8月13日晚称,经尽。神旺。鉴于舌尖瘀点未见明显消退,后续在去湿、滋肝、补肾的基础上再行活血、祛瘀。
9月25日晚称,月初经来,一周左右,正常血量,无血块。近十日又服调理方五剂,本月精神状态可。未再用药。
此案患者前有血崩,历时二月,刻诊之日,又见血崩。证甚危重,却非疑难。只是五运六气的影响相对大了点而已。至于未作仪器检查,并无实质影响。这个问题,想想中国古代的医生施治,是否必须依靠西医仪器就知道了。
此案想说的是,从医界青年翘楚的“三黄三地”方(黄芪、当归、黄芩、黄连、黄柏、艾叶、地榆、生地、熟地、陈皮、枳壳、薏苡仁),到独参汤,再到归脾丸,如果按照传统的专业的说法,都没错。问题是,事实上仍然是错了。学中医的经常有人批评西医“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但此证他人之中医治法,又何尝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归根到底,还是医理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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