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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名解放军坚守阵地,越军用中国话大喊:缴枪不杀

巴外山位于越南谅山省省会谅山市东北约6公里处,由大大小小的十几个高地组成,总面积约5平方公里。主峰海拔473米,整个山势北陡南缓,山上灌木杂草丛生,山腰以下树林茂密,北侧是根个南侧无名高地,南侧有坂(然)谅(山) 公路从山脚通过。这一地区地形复杂,地势险要,是谅山东北外围的重要屏障。

在巴外山及其附近地域组织防御的是越军3师141团9营。1979年2月28日,55军164师491团攻占了巴外山,守敌大部分被歼灭,残敌溃散于巴外山以南和根个南侧无名高地附近地域。不甘心失败的越军一直在进行袭扰破坏,企图伺机夺回巴外山的主要阵地。

根据师指的指示,491团命令1营在巴外山坚守既得阵地,清剿残敌,团主力继续向谅山方向发展进攻。1营营部和2连位于巴外山东侧长形高地,1连在巴外山主峰东北侧,3连在巴外山主峰及其西侧无名高地。

3月1日凌晨,团指决定改变部署,令3连配属1连2排和8班前往巴外山北侧搜索残敌,并寻找在根个南侧无名高地牺牲的1连副连长胡康锡等8名烈士的遗体,1连(欠2排、8班)接替3连在巴外山主峰的防御任务,营部率2连仍然在巴外山东侧长形高地组织防御。

1连在2月28日的战斗中减员较大,除了2排和8班之外,仅剩下战斗人员25人,加上配属的火器分队以及勤杂人员总共70人(其中干部有连长、副指导员、2排长、4排长和司务长5人)。除了手中的轻武器之外,还有重机枪2挺、轻机枪3挺(其中1挺不能连发)、40火箭筒2具、60迫击炮2门,82无坐力炮1门。

1连受领任务之后,于8时20分按时到达巴外山主峰阵地。3连由于任务紧急已经提前撤走,没有进行移交阵地的工作。1连连长立即派出警戒,掩护连队组织战斗,并带领排长、班长进行现地勘察,查明山顶有原来越军构筑的掩蔽部一个,主峰南侧和西南侧有一条约50厘米深的断续堑壕,西南侧有一条8米长的被覆坑道,坑道口旁边有小草房2间。正南方向的越军不断向巴外山主峰打冷枪冷炮(但是半数以上炮弹没有爆炸)。

连长根据敌情和地形分析判断,主峰南侧可能是越军进攻的主要方向。因此决心集中主要兵力兵器在主峰南侧组织防御。具体部署如下:1排15人编成2个班,配属轻、重机枪各1挺,40火箭筒1具,配置在主峰南侧,抗击向主峰南侧进攻之敌;3排7班配属轻机枪1挺、82无坐力炮1门,在主峰西侧组织防御,抗击向主峰西侧进攻之敌;60迫击炮2门配置在主峰北侧凹部,向主峰南侧和西南无名高地防御前沿前准备火力;司务长带领炊事班7人在主峰东南侧警戒,连部带9班和轻、重机枪各1挺在主峰为预备队。

进行区分任务之后,进行了简短的战斗动员,分队士气旺盛,决心做到人在阵地在,坚决完成战斗任务。各班、排立即进入阵地,修筑、加固工事, 进行各项防御准备。干部分别到各班、排检查防御准备情况。

8时40分,3班战士报告山下传来敌人的讲话声。与此同时,副指导员和通信员也听到南侧山腰有拉枪栓的声音。连长立即命令全连加强警戒,做好战斗准备,并派副指导员到1排加强指挥。9时许,越军向巴外山主峰实施炮火准备,步谈机和1排的重机枪被打坏,两名战士负伤。这个时候,浓雾弥漫,能见度仅10余米,只听到枪声,看不见敌人。

9时10分,10余名越军突然从1排和炊事班阵地结合部实施偷袭。1排和炊事班立即向敌人射击、投弹,当即毙敌6名,其余的敌人继续冲击,并且突入炊事班阵地,2名炊事员牺牲。1排立即集中火力杀伤敌人,封锁突破口,炊事班临危不惧,利用有利地形向敌人猛烈射击。连长命令山顶的轻、重机枪前出到有利位置,居高临下猛烈射击。在三面火力夹击之下,冲击之敌全部被歼灭,缴获步谈机一部。

越军的第一次进攻被粉碎之后,1连抓紧时间调整部署,抢修工事。为了增强前沿防御力量,连长将山顶的1挺重机枪加强给1排,并把4排60迫击炮班调到山顶,以火力支援前沿战斗。步谈机员利用缴获的步谈机与营部沟通了联络,报告了情况。

9时30分,越军出动约一个加强排(30至40人)的兵力,在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火力掩护下,从巴外山主峰西南无名高地向1排阵地右翼发起第二次冲击,边冲边用中国话喊“缴枪不杀”,气焰极其嚣张。1排沉着应战,把敌人放到距离堑壕只有20余米的地方,各种火器同时开火,当即毙敌9名,其余敌人向后逃走,但在其指挥官的威逼下,又回头实施冲击。连长命令60迫击炮实施拦阻射击,毙敌数名。1排等到敌人再次接近时,集中火力猛烈射击。

越军在火力打击下散开卧倒射击,1排的重机枪被打坏,射手牺牲;1班长跪在壕里投掷手榴弹时,也不幸中弹牺牲;2班长包学成(代理排长)利用地形,前出到右前方向敌人射击,毙敌4名,当他返回堑壕取子弹时,被敌人击中光荣牺牲。越军距离阵地越来越近,连长命令9班迅速机动至主峰南侧阵地支援1排战斗,并指挥60迫击炮、82无坐力炮集中火力压制敌人的轻、重机枪火力。连部人员也在山顶以火力支援1排战斗。经过30分钟激战,毙敌36名,粉碎了敌人的第二次进攻。

越军两次进攻失败之后,在巴外山主峰西南和南侧无名高地以迫击炮和轻、重机枪实施长时间不间断的火力袭击。连长命令全连除了观察员之外,进入坑道掩蔽部隐蔽,避免敌人火力杀伤,同时命令各班、排加强观察警戒,防止敌人趁机偷袭。

浓雾于10时30分消散,1连发现主峰南侧和西南侧无名高地的越军迫击炮和重机枪仍然在射击,于是呼唤营炮兵连对敌人实施火力袭击,毙敌一部,击毀重机枪2挺,其余敌人西南方向逃窜。战斗至此结束。

此次战斗,1连在战斗减员没有得到补充的情况下,发扬英勇顽强,连续作战的作风近战歼敌,在一个半小时之内粉碎越军两次进攻,毙敌40余名,守住了阵地。自身2人负伤,8人牺牲,战后荣立集体一等功。作为一次出色的防御作战,体现了如下成功的经验。

迅速确定主要防御方向,合理部署兵力兵器。1连从受领任务到战斗打响,前后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加上防御地幅较大,地形不熟,敌情不明, 准备十分仓促。部队到达主峰阵地后,连长迅速派出警戒,组织勘察,认真分析敌情地形,认为巴外山东、北方向有友邻分队活动和防守,敌人从该方向进攻的可能性不大,而主峰南侧树林茂密,地形复杂,坡度较缓,又发现有敌人说话和拉枪栓的声音。

因此果断决定以主峰南侧作为主要防御方向,将主要兵力兵器部署在主峰南侧阵地,并掌握一定的机动力量,组成有重点的环形防御。同时迅速简明地给各班排明确任务,抓紧时间做好防御准备。战斗中又能及时调整部署,不断增强主要方向的防御力量。这是打退敌人两次进攻,夺取这次战斗胜利的关键。

英勇顽强,独立作战。1连经过几天连续作战,减员较大,尚未得到补充,就奉命接替3连坚守巴外山主峰阵地,远离团、营指挥所和友邻分队,时间紧迫,任务艰巨。在这种情况下,干部战士发扬英勇顽强,连续作战的作风,按时到达巴外山主峰阵地,并积极抓紧时间抢修加固工事,迅速完成防御准备,为战斗胜利赢得了时间。

到达阵地后不到一个小时,越军便发起进攻,并且突入了炊事班阵地。指战员们坚定沉着,临危不惧,主动配合,全歼了突入之敌。敌人第二次进攻时,1排伤亡较大,全连干部战士不怕牺牲,团结战斗,互相支援,毙敌36名,打退了敌人,守住了阵地。

积极主动,近战歼敌。1连指战员运用近战歼敌的传统战法,大量杀伤了敌人的有生力量。敌人第一次进攻时,利用地形复杂、能见度不良等自然条件,突然冲入阵地。1排和炊事班敢于近战,在近距离内以步机枪和手榴弹消灭了突入之敌。敌人第二次进攻的兵力较大,1连沉着应战,待敌人进至距离堑壕20余米时同时开火,有效地消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2班长包学成,前出到距离敌人只有10余米的地方射击,一次毙敌4名。充分说明只要敢于近战,善于近战,就能有效地歼灭敌人,夺取战斗的胜利。

这次防御战斗暴露出来的问题有三个方面:1连接替防御时,3连没有进行阵地移交,给1连组织战斗带来了一定的困难;由于准备时间仓促,工事构筑不完善,造成了不应有的伤亡;敌人进行火力准备时,没有注意隐蔽,导致步谈机和1排的重机枪被打坏,2人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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