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因爱情而改变,却因忠诚而美丽。
——题记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天天讲故事,讲的什么呢……”古老的歌谣在耳畔响起,庙里的老和尚却不知哪儿去了。
老和尚不在,老庙在。座落在西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唐时便落脚在这里。当地政府为了保护老庙,广征村里人意见,年轻人嫌钱少,老年人避邪气。唯独一人免了“俗气”,身背弯弓,拖儿带妻,住在大部分村人喜欢朝拜、却不喜欢守护的庙里。
他的妻子,是同村制造玉器匠人祝家的女儿。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搬到了城里。时光可以让人世变迁,但却变迁不了他们相互爱慕的情意。祝家女不管不顾回到村里,与他结发成亲。她不仅爱他,还爱那村后的老庙。她常常烧香拜佛,他也如影相随。
遇上征集守庙人的事,祝家女就随了他的愿。但好景不长,祝家女身患病疾,离世而去。自此,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他;长大的孩子,因理想相悖,也离他而去;他的背上,时常弓箭在身,手里总紧攥着祝家女留的玉。
老庙,似乎成了他的命根子。谁若动其私念,不遭箭射,便要被追。就是挖庙门石阶下的石板,也要过他答不答应的关。久而久之,村里人都说“他变了,性格古怪而又不近人情”,就连他的亲生儿,也时常挂念他手里紧攥不放的玉。
有一日,老庙里来了一位叫金子的城里小姑娘,她说她对他的故事感兴趣。为了揭开这一守庙人的秘密,她住在庙里,帮他扫地、劈柴、买菜、做饭,为他买电热毯、烧鸡、二锅头,更为他骂走了企图谋玉的儿子……
山里的石头会唱歌,是真的。他为她拉弓,用箭射走了企图施淫的流氓;他凭她“学会射箭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提醒,手把手教她射箭;他们并肩作战,一次又一次击退了企图盗取老庙文物的抢劫犯;更要紧的是,他为她讲述了不为人知的守庙“秘密”:
“我媳妇从小就喜欢这座庙,我们常常来这玩,直到长大。庙里原来有个老和尚,红卫兵除四旧的时候,他带着红卫兵把他赶走了。后来,我媳妇瞒着我,救济着老和尚。她得病后,老和尚常常为她上山采药,直到有一天,从山上掉下来摔死……”
说话的人,就是他,就是《山上有座庙》里的“老胡”。
后来,老胡的儿子又来庙里索玉,老胡当着金子的面,把玉并没有交到儿子手里,而是金子的手里。金子叫完“爸爸”后,挽起老胡儿子的胳膊说:“其实,我是你的儿媳妇。我们的婚礼打算在老庙举办……”
老胡依然守着庙,直把时间抛。惟有一段古老的新谣在天籁间传唱:“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老胡给金子讲故事……”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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