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南京,有一开咖啡馆的朋友经常带我坐在他的摩托车上穿越人群,这让我想起我在巴黎度过的时光。
在巴黎,无数次我坐在摩尔的摩托车上,经过塞纳河边,经过艾斯梅拉达和钟楼怪人呆过的地方。
我喜欢在巴黎的夜晚,在飞快驶过的摩托车上观看这个城市。
灯光下,一切和白天天蓝蓝白云多多的景象不同,却都那样充满文艺的美,总是让人如同置身风景画中,叶子发白的背面被风吹起,远看像一树白的繁花。
在经常堵车的巴黎市内,摩托车是最快捷的交通工具。回想一下,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摩尔和他的摩托车已占据了我太多关于巴黎的记忆:他用它载着我去看我画家朋友的画室;去蓬皮杜旁边的咖啡吧会朋友;带我看红磨坊和蒙特马特山顶的夜景;在风里穿过巴黎的各个区,从第6区的著名咖啡馆到华人很多的13区到第一区的同性恋酒吧再到19区人种混杂的异国情调。
我的一位作家小朋友说,他有一个泡妞梦,那就是如果有漂亮的姑娘,一定要载在摩托车上,不为招摇过市的显摆,而是为了体味一种与风的摩擦,与自然的极度接近,与爱人紧紧相依的快感和刺激。他认为摩托车是泡妞的最好工具。
坐在巴黎男人驾驭的摩托车上,想到小朋友说过的话,还有《罗马假日》中英俊的格里高利派克骑着摩托车戴着美丽的公主在罗马街头游荡的镜头:赫本紧紧地搂着派克的腰,把头依偎在派克宽厚的脊背上,心里涌动着的情愫在依靠中变得宁静而悠长———最浪漫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就像我在巴黎无数次和摩尔做的那样。无数次站在巴黎的街头,看着他驾着黑色的战车从地下停车场冲出来,英勇威武地停在我的面前。
女人是生长于泥土中的,一旦双脚离开泥土,她会缺乏方向感,谁把她带走谁就是她一生的依靠。
派克让赫本走下摩托车是一个错误,他不该就这样让赫本离开了他,一人去承受很多来自别处的苦痛。
巴黎男人如果不让我下车,我也会把自己的一生因为摩托车和他紧紧联系在一起。哈这么想是多么傻又多么美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