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烟雨‖《凌》与《夜》

凌

诗／潇湘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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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涸了的悬空水渠

两山间

飞鸟几乎触手可及，而我恐惧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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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高，越深的深渊，越窒息

风拉扯

在这废弃的骨骼上我失去了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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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孩子们走完了全程

而我开始倒退，倒退，瘫软着倒退

当时我还是孩子

没有听到水声，只有含糊不清的羞辱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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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看清世界的真貌

失落的棕紫色山腰，失落的毛桃树和蛇莓草

失落的回家的寂寞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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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诗／潇湘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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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飕飕的寂静下

暖灯里布满铅字的书页

一朵死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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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卑怯而生动，他热忱而软弱

他像一只羚羊

视之跳跃和死亡如同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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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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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如此渴望暴风雨

淋漓尽致的生命自由；

可是我只听到空旷而来的狗吠声一座城市

夜气里又倦又困，难以抗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