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林:齐白石之“如意算盘”

齐白石之“如意算盘”

刘晓林

 

谈到中国绘画绕不过白石老人，谈到世界绘画也绕不过白石老人。总之，谈到人的绘画实在是绕不过白石老人。

 

我不是奉承齐白石先生，让人家听不到的奉承何益呢？绘画绘什么？绘画画什么？艺术来自生活又高于生活，我信。以此作推，艺术要把生活中之存在做出筛选才行，否则岂不是仅对客观事物的还原而已！的确这样。但有没有特例呢？规律之中如果说没有了特例，这样的规律是不完满的。

就区区目光所及，凭心而论能做到“一切皆可入画”的在世界画坛上也没有几人。这有限之中定有从乡间走出、心囊万物、手传灵神的白石老人。齐璜降世间，艺者归黯淡。八法五色，舍取自如。何雅何俗？独出机杼。何实何虚？信手挥涂。

 

我为什么发出如上的感叹？一日，我了解了白石老人的“如意算盘”——《发财图》。它实在是令区区开眼，它比大师腕下的草虫、山涧的蝌蚪、无雕无饰的大山更令区区惊诧。我惊诧世间竟有如此的艺术！

看到了“如意算盘”，我想到了鬼斧神工。白石老人太有才了！可能大智若愚的他浑然不觉。白乐天有“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妙句，齐璜则有“数珠若等大，参差盘中插。一点万钧力，拙朴蕴美华。”（晓林语）的杰作。在大师笔下的“如意算盘”贮藏了时光的沧桑，延伸了空间的绵邈。形神全而韵采备，如此的作品艺与术又如何分开？艺与术又如何辨别？它如同百姓那随意的举动，它如同皇胄那潜隐的珠光。美仑美奂的不可及，美仑美奂的无可言。

 

 “发财门路太多，如何是好？欲画赵元帅否？欲画玉玺衣冠之类耶？刀枪绳索之类耶？” 白石老人问。买画之人一一否决，遂言：“算盘何如？”对曰：“欲人钱财而不施危险，乃仁其耳！”上面的问答是白石老人在画中所题的“大俗之话”，实在是有味道！1927年丁卯年五月，时年65岁的白石老人所绘的“如意算盘”成了数千年画坛的珍惜之物。

 

说了这么多，还是让我们品赏大师的“如意算盘”吧！如果窥到了“不如意”，如果窥到了不仅是“算盘”，如果窥到了艺术内外，那真的是得到了曼妙无比的“非常道”。

 

对艺术大师白石老人的“如意算盘”做至诚膜拜，我已经说的不少了！闭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