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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试 考 一 次
作者~雷雨 主播~秋
主编~若欣（Shuixianzi66）金老二习惯性的抽两下嘴唇，笑说：“把你傻子，这才叫招待得好。这才算吃了两天好饭。”
金爸爸把旱烟锅敲两下，再装上烟吸，给金老二说：“过几天了，你跟我去学烧炭。跟上学着烧几窑就会了，学会了你长期烧。我在家里劳动，借粮弄啥的方便。”
金老二嘴唇先动两下，说：“我怕学不会”。
金爸爸要去烧炕，起身走时说：“没问题，我让你婊叔帮你掌火封窑。卖炭的事，分店的人光记账，到年底前才算帐给钱。你自己也记个帐，卖一回记一回的斤数，把时间和收炭人的姓名都写清楚”。
金和仁在自家大白杨树下看书，忽听有人吵架，象奶奶的声音。回家一看，金会计带着两人要用背斗按土粪。金奶奶说：“別人把土混在大粪中，你们给算成大粪等级，我家的土粪是我孙子为了讲究门前卫生，利用星期天背朽叶孑土沤下的。第一年你们先量着背了，定分时给了个3等，第二年你们不要了，我们才上在自留地哩，你们见这粪长下的庄稼欢，今年才又收来了。这土粪我们自己用，不交公”。
金会计不张嘴，先嘿嘿嘿地笑几声，再咬紧牙，从牙缝里往出挤话：“过去的就不说了，今年的给你们按一等算。”
金和仁劝：“奶奶，让按吧，把这土粪交队里了，我家用的土粪，我去山上刮土木灰和腐叶子，再沤”。
金会计笑说：“金姐，你看着我们按”。
金会计记背娄数，那两人把粪装满了再倒。金奶奶寻猪草去了，把粪快量完时还没回家。金会计问那两位量多少背娄了，一位说大约一百三十多，另一位说“你是记帐的，你先合计一下看有多少了”。
金会计合计出是143，心里说“金姐本人没数，少说一点，她就是不相信也得相信"。给两位说：“99背娄了”。
再量了15背娄后全部按完了，总计应是158背娄。金奶奶问多少背娄，金会计说114背娄。
金奶奶大声说：“挖的时候，我们的背娄比你按粪的背娄大，数了148哩，就算背娄一样大，把34背娄去哪了？帐记得不对，重按。”
金会计奸笑着说. “金姐，挖的时候背娄没满，量的时候都是满背娄。重按耽误时间不说，吃力得很。这样吧，给你加6背娄，120背娄，整数好记"。
金奶奶一口咬定，说最少也要算130背娄。金会计边说边走 “好好好，就按130算”。
金会计走到另一户人家门前时，小声地给按粪的二人说：“我还整不赢她？按我们按下的数，她吃28背娄的亏。按别人家的粪我们用的是小背娄，按的是平背娄，今天我们用的是大背娄，按的是满背娄”。
金和仁正好在墙角拐弯处听见了，把这话说给了金奶奶。金奶奶追上去一把扯住金会计，说：“给我们按158记帐？”
金会计怒问为啥，金奶奶说“就凭你亲口说的话！”
金会计问:“我说的啥话？”
金和仁把金会计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背了一遍。
两个按粪的劝：“就按158算吧，翻正没亏着队里。金会计灵机一想：“你不会看帐本，也看不到帐本，我在帐上比130再少记一些你知道个屁”。嘿嘿嘿地笑着说：“金姐，我斗不赢你，服你了，叫你孙子看着我把130改成158。这回你满意不？”
金奶奶正一肚子的气，金老大一蔫蔫地回来了。
金奶奶问金老大：“你咋又回来了？还拿个大包，不去了吗？”
金老大吞吞吐吐地说：“不去了。”
金奶奶追问:“咋不去了，是你不去了，还是人家不要你了？没功劳了有苦劳里，只要你安心活人，就能活成一家人。去，好好地养话娃"。
金老大带着哭腔说:“奶奶，我真的去不成了，你但不要我了，我就去当和尚混饭"。金奶奶给金老大甩去半块玉米面火锨馍，说：“歇一天了，明天去挣工分”。
过一道门前的大河，翻越一坐山，下山再过河，跋山就到火麦坡了。火麦坡山高地陡、土薄石渣多，但小麦和玉米等庄稼长得欢，周围4个社都在这山上种地。
金老大去火麦坡打土块，拣石头，铲土坎。吃过晌午还没开始干活，金会计就走到金老大前恶哼哼地说：“把你欠我的天麻钱给了！”
金老大陪着笑脸说：“我把天麻带到县城被人骗走了，所以欠了你一半钱。你放心，还欠你的3元钱，等我把前几年剩下的几个罐子卖了就给你负清"。
金会计的眼仁儿鼓得比牛卵子大，说：“你娃欠打”，几拳就把金老大打爬下了，先压在金老大身上用拳头打心脏和肝肺部位，再用屁股一下一下地用力坐压金老大的小腹。
金队长劝：“打不得了，金老大的脸色都变了"。
金会计站起来踢几脚金老大的双肾，最后一脚把金老大踢滚，滚到了山底，滚了近30多米。
金妈妈边走边哭。冬英子说：“哭啥哩，快走，我们去看还活着哩没”。
金老大爬不起来了。金队长上前一看，给冬英子说：“你帮着扶回去”。
金妈妈给金奶奶说金老大滚山了、滚病了，没敢说是金会计打滚山的、滚病的。
金奶奶追问冬英子说了实话后，去找当大队书记的金老大的亲姨父。大队书记说：“世上的人自古到今，不论哪个朝代都是强欺弱，恶欺善，富欺穷，多欺少。要想不被人欺压，就要自家强大哩。你家虽然娃多，但老大和老二都老实得欺不住人，小的都还很小，等娃都长大了，单凭人多就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清早，金奶奶看见金会计从病英子家往回走，明白两人干了一夜啥事，急去河里淘莱的老地方淘洋芋，照旧蹲占半个列石，留半个列石让过路的人跳列石过河。终于把金会计等到了，金奶奶往后一仰，把金会计推倒在水里，金奶奶不停地用准备好的木盒往金会计身上泼水。
金会计骂：“你眼瞎了？”
金奶奶还言：“我眼没瞎，就是要用冰水渗死你这条恶狗"，一边泼水一边骂：“我大孙子不收你的天麻，你说这里没人收，放在家里变不成钱，让代上给你帮着卖。你不但害得我孙子欠下了你3元钱的帐，你还把我孙子打病了。把你短命的，把你年青青儿的就死婆娘死儿子的，你第一次把我大孙子打残废了，这次你又把他打病，睡在床上起不来了，差点儿连打带滚地整死了。啥仇恨？我把你的活儿子、活女子抱到崖壳里喂狗了吗？把你天杀的……”
金会计与病英子玩了一晚上，冻病后吃了几副中药就好了。没给冻死或造成像金老大一样丧失劳力，金奶奶心上还有碗大的一个疙瘩。
这是金会计第三次毒打金老大。金老大没钱吃药，先在没席的草床上躺了半月，能坐起来时，把以前装过云南白药的空瓶子每天涮一次，用涮了空瓶的水搓洗被金会计打了的部位。
金和仁在陈河附中读初一，回家背粮食时发现门前河滩上的两颗大白杨树没了，问金奶奶:“奶奶，谁把那两颗大白杨树砍了？”
金奶奶答:“病英子的房叫天火烧了，金会计天天找大队书记帮着说情，病英子也天天去巴结，大队干部不但同意病英子家砍树，还在全大队给派工帮着盖房。那两颗大树锯了三间房的楼板，三间房的板椽。”
金奶奶边抖面袋子边说：“明天你背不上面，家里一点面都没了。你爸出门去借粮，已5天了还不见回来，不知道借下粮食了没。你明天先回学校，去李沟你二姐家吃几天，等有面了，你爸就给你送来。李沟离陈河附中只隔了条大河，涨大水时不得过河，其实很近，就吸支烟的时间”。
金和仁高兴地说:“奶奶，门前农学大寨时搞的治河增地，今年的玉米比往年长得还好，我家今年啃定能多分点粮食了”。
金奶奶说：“唉，你大哥被金会计打残病了，只能吃不能上工挣工分，少一个人挣工分，队里的粮食收得再多，我家还是不够吃。”
作者简介：
雷雨，甘肃陇南人，公务员，男，55岁，爱好文学。
主播简介：
秋，吉林一白山，高级工程师，热爱生活，闲暇时间喜欢诵读、运动，热情开朗，用声音陶冶情操，希望我的声音能给大家送去温暖，带来快乐！
总编：若欣
副总编：秦天 宋晓虹 六仔
智囊团：雨墨 乐婆婆 念奴娇
雨柔 飞花逐月 漢晋齋 兔爷老赵
微风拂过(康) 空谷幽兰 汉唐客
智者无疆 秦天 宋晓虹 蓝鹰
主播团：落日(主管) 风华正茂 雪峰
六仔 百灵 浣溪沙 冬雪 巴黎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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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审：小玥儿 李根
总编微信：shuixianzi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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