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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生存法则 | 101个女孩,为什么是王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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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她?你就是“菊外人”了。

十年前,《快乐女声》红遍大江南北,除了让几个素人女生成为了当前仍然打得火热的明星以外,还将中国的综艺选秀节目带到了新的世代。

前几个月,爱奇艺的《偶像练习生》再次掀起了选秀的浪潮,从101个男生中选出了9个,组成9%的组合,长期霸居微博热搜榜。

不到一个月,腾讯的《创造101》紧随而至,从101个女生中选出11个,组成中国式女团出道。可惜国民度与热度都大大比不上男版。直到王菊,火到了“圈外”。

逆风翻盘

《创造101》已经播出了六期,里面与其说是101个女孩,不如说是101种女孩。

站在女团的角度,大家习惯上想选择的大多是甜美可爱、唱跳兼备的女孩。92年的王菊在一堆95后和00后之间显得很老了,在一群肤白貌美的女生之间又显得尤其黝黑和“大妈”,观众对待电视上的公众人物总是尤其苛刻,所以一开始,王菊真的不火,镜头没几个,弹幕上还不少有讽刺与反对的声音。

但很快地,人们开始发现,女团女孩千篇一律。网民们既喜欢叛逆,又喜欢个性,还要叛逆得可爱,个性得有趣。于是,有了业务能力不足却凭借“脸蛋圈粉”的杨超越,也有一群大眼睛中咪咪眼走中性帅气风的YAMY,还有很不“女团”的王菊,被大家发现了。

逆风翻盘发生在王菊即将面临淘汰的一场秀中,面对拉票,王菊说的是" 你们手里握着的,是重新定义中国第一女团的权利。 " 

还记得第一届的《快乐女声》吗?宇春用冠军定义了女生长相上对于美的多样性,王菊想定义女团的多样性。

自此,“时代ICON(指偶像)”“独立女性SLAY”,营销号跟进、表情包和短视频漫天,王菊成为了新一代偶像,甚至上升到社会现象,各个微博大V发文力撑。

就像是在同质化严重的花丛里,你看到一颗大树,无疑,观众给“王菊”投上的票,不仅是为这个人,而是为了共同打造一个“叛逆的标签”。

“民意”直接反映在投票上,在多个平台的榜单中,王菊排名第一,超过了从节目开端就当成热门冠军候选的女团模范生吴宣仪。小红书榜单里排名第三的Sunnee也是中性风格的女生,备受争议。

谁在 pick王菊?

很多人把王菊的走红和亚文化联系在一起,尤其为其投票者,少不了一个重要的群体——LGBT人群(女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双性恋者、跨性别者)。

据小米科技音乐部新媒体负责人张澳分析,在王菊爆火的这个案例中,“种子用户很大一部分就来源于gay圈的强力应援,而后裂变到全网。”

自古何为偶像?其实向来是一个族群的标签。王菊一直宣称的“做自己”,和亚文化群体中“不被主流文化接受”“个性独立”的特征互相匹配。

于是女团创始人之争,不少被网民们戏谑为是宅男与GAY圈之争。

《奇葩说》的辩手马薇薇对王菊的翻盘如此解释道:“女人爱上什么,真舍得花钱:所以偶像练习生火了。同志喜欢什么,真舍得拼命:所以王菊赢了。”

值得一提的还有这个群体背后,足够厉害与个性化的网络营销,恰恰是当前最潮流的。流行词、网络用语、表情包等等,王菊的粉丝善用最具影响力的营销方式,圈了众多“路人粉”。不少之前没看过101的,甚至不喜欢女团的普通群众,被拉入了这个王菊的狂潮中。

在最新的一期里,王菊以980万票,从曾经的93名冲到了23名。这一庞大的投票数额背后,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且复杂的粉丝组织,王菊逆风翻盘了。

出圈,值的正是“王菊”这一名字已经跳出了偶像圈,成为社会关注的“红人”。

在发表获奖感言时,王菊说:“原本我是为自己而战的,但从此刻开始,为王菊这个名字赢得荣光。”

制造王菊 

连人民网都发表了文章《从被嘲笑逆袭成网红, "王菊现象"迎合反偶像审美观》。

但当一个特殊事件逐渐发展成为公众事件时,王菊还能红多久?人们开始以更苛刻的眼光看待这个问题。


在最新一集中,王菊虽然得到了23的位置,但是和排名最前的小姐姐们还是相差甚远,还不算这当中路人粉的“顺手帮忙”占到了多大的比例。

当狂欢逐渐平息时,舆论也在开始倾向理性与多样。质疑和反感的声音也从未停歇,这在社会新闻学的角度而言,不过都是信息传递带来的影响。人人都有逆反心理,当太多的信息被推送到眼前,当非主流成为主流,沉默的螺旋又会倒向另一边。

不过,对于节目而言,所有争议都是热度,都是好事情。

《创造101》的真正目的,从来不只是做一档节目,而是要打造一个可持续供养的产业链。“我们节目中很多女孩有争议,一定是有些人特别喜欢有些人不喜欢,最后出来的11个人会代表11个不可替代的方向,而这些方向都代表了现在年轻人的某一种喜好,所以包容性会更大。”

而最终,这汇聚了国内市场大部分人喜好的女团,将会诞生无限大的商业价值。已经有偶像练习生的男团组合在前面做了印证。女版节目结束后,会诞生一个偶像团体,由企鹅影视和哇唧唧哇一起进行两年的管理和运营。

其实还有更前辈的例子——SNH48。这个基于日本AKB女团的基础下发展最终独立开来的组织,已经在宅男中打下了一方天地,甚至完成了一个闭环系统。依托剧场不断与观众互动,获取支持的同时,还有门票、周边等商业模式获得收入。

不过既然打造的是偶像,最终要想持久吸引粉丝,培养自己的“死忠粉”才是关键。而这些,除了依靠高情商会说话、高智商会营销,最终还是得有作品说话,才能立得住脚。

目前来看,王菊能否成功进入最终11人的女团有待观察。但既然这个名字已经进入了更广阔的世界,那它的社会意义也非同一般,除了是大众对于多元文化的进一步包容,还有大众对于中国偶像产业的一次全新探索。

所以,国民制作人们,你想pick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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