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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楼史话(叁)

陈揖明

松鹤楼的经营特色

民国十二年(1923年),苏州《醇华馆饮食脞志》中记有如下一段文字:“寻常菜馆多以鹅代鸭,松鹤楼曾有宣言,谓苟能证明其一腿之肉,为鹅面非鸭者,任客责如何,立应如何。”足见和记松鹤楼选料严谨之程度,而这又是和张文炳的经营作风分不开的。张文炳有过一句名言:“傲生意最要紧取信于顾客”。他的经营方法就是这个思想指导的体现。略举数端,以见一斑。

和记松鹤楼在进货方面严格规定“三不进”,即不进鹅,不进鲤鱼,不进黑鱼。这在苏州同业中可谓只此一家。当时虽已普遍食用机制面,但它还以刀切面应市,更显出老店的特色。

那时一般菜馆不兼营面食点心,而松鹤楼却聘请擅长京、苏帮点心的名师张福庆精制名色品种应市,如银丝卷、薄饼、饺子、包子等,尤受北方顾客的欢迎。特别是他的一手苏式船点,不但色、香、味俱隹,而且雕龙捏凤,饰以各种羽毛花卉、动物瓜果,显得小巧玲珑,栩栩如生,真叫人舍不得吞食。

松鹤楼还有一种“糖菜”(又称堂菜),是在酒席将要结束之前,端上一只颇为精致的圆形碟子,内分五格,中格放白糖,其它格子装苏州著名的酱菜,还特备稀粥,当顾客酒醉菜饱之时,见到这些清淡爽口的家常酱菜和稀粥,无不产生非尝一点不可的感觉。

有的顾客不吃酒,每个堂部都备有糖醋(镇江醋温热,加放白糖)代酒,喜欢的就来一杯,别有风味。

在招待服务方面,可以用“一视同仁,笑脸相待,服务周到,注重礼貌”来概括。老职工杜云卿的服务工作是同行闻名的,他不仅天生一副喊堂的好喉咙,而且态度和善,不厌其烦。那时早上的面市生意最好,不仅店堂内顾客满坐,还要供应一批茶馆中的老茶客。而这些老茶客身份不同,要求各异,最难应付:面有软硬轻重之分,肉浇有去皮、硬表、五花、拣瘦、底浇(浇头放在碗底)的不同,鱼浇有头爿、甩水、肚档、雌雄爿的分别,还有重青(多放葱蒜)免青、重红等等,不一而足。然而生意再忙,松鹤楼的服务员也能使顾客,称心满意。

松鹤楼的管理人员也都有熟练的业务本领,工作效率较高。侧如“台薄”(即记帐)工作就很有特色。那时“台薄”的桌子设在堂口适当位置,桌上放有一本厚厚的老式帐册,一方大砚台,一枝毛笔,一把算盘。假如一个堂口放有六张台子,便编上固定的顺序号,帐册上也划出六个方格,每一方格代表一只台号,只要服务员喊菜时报明台号,台薄就在那个方格里记下,等顾客吃完惠帐时,台薄早已把帐结好,帐目一清二楚。依据帐册所记核算厨房耗料也准确无误,而且可以做到一年之内的帐目随时核查。这种方法可谓简便实效。

送菜上门是松鹤楼当时独家特色,不论居民、商店、旅社、银行、钱庄,那怕叫一只菜也不嫌麻烦送菜上门。送钿是肯给多少,就拿多少,不给也不争,还要上门收餐具。

店大不嫌生意小,生意尽管一天天好起来,但低档品种照常供应。如三鲜、小膀、毛血汤,一年四季不断档,价廉物美,很受市民的欢迎。

在经营上,精打细算,物尽其用。原料进来就分档配搭,高档菜卖高价,其余分别处理。鸡头、鸡脚一类,烧好后放在门面上出样,一销而光,既满足经济条件不同的对象的需求,又不浪费原材料,更增加经济收益。

大胆放帐是松鹤楼的又一经营特点。凡十拿九稳的对象,记帐赊欠,逢节结算,虽周转上吃些小亏,但可以拉牢老主顾,增加营业额。客户来结算,还要馈送“节菜”,表示谢意。节菜的多少要看平时生意大小区别对待。据松鹤楼的老职工说,从未有“坏帐”发生过,后来到沦陷时期,因币值不稳定,货价多变,才逐渐停止赊欠。

松鹤楼主要是做门市生意,三、五桌以内的酒席也办,超过此数就介绍到天和洋去做。如果顾客要在家里办筵席,松鹤楼也照办。把准备好的菜肴和餐具由杂务挑送上门,一般家宴只去一个师傅烹制,同行中叫做“落镬”。三、五桌以上,就要随去服务员一人相帮上菜,酬金规定照筵席价付10—15%“落镬”钿,由厨师和服务员分得,有的还另给小费。

总之,松鹤楼根据顾客需求灵活经营。后来整桌筵席还可分两次吃,叫做吃“半桌”。为了招揽顾客,在前后门当众出虾仁,剔蟹粉,以示货色新鲜等等。因此,松鹤楼的生意越做越活,越活越旺。

一场师徒翻脸的风波

松鹤楼招牌的租期为十年,立约官守。至民国十七年(1928年),张文炳与徐培根洽谈续租,其时币值货价相对稳定,续租之事顺利签约。却不料张文炳与陈仲曾师徒之间发生了一场风波。

当初,张许下给陈一份干股,一直没有兑现,陈多次提及,张总是推在股东身上。股东认为没有笔据,空言无凭,不承认陈享有股权。因此张失信于陈,但也无权强加于股东,对陈只好采取含糊其词的办法。陈认为张既有言在先,却不给他分红,平时便无限制地宕帐。股东对此在张面前早有微言,张文炳明知利害,矛盾总有一天要暴发,但又无更好的办法,只能得过且过。

不久,冲突终于发生,陈坚持要张兑现诺言,股东则要陈归还一笔为数不小的宕帐,拒不承认所谓干股,两相对垒,双方都不让步。在此情势下陈仲曾一气之下“解围身”拂袖而去,酿成僵局。

陈走后撇着一肚子气无从发泄,就在松鹤楼后面太监弄原吴苑茶馆对面租了门面卖卤菜,招牌叫“苏州厨房”。店虽小,但货色好,吃惯陈阿八菜的老顾客纷纷上门,一时不应求,有的隔夜定莱,有的差唤佣人从老远拿“提盘篮”赶来买菜,生意十分闹猛。

张文炳本是深谙世故的人,他对陈阿八开的小店认为不足为虑,松鹤楼不会因此而翻掉。可虑的是有人如出重金把陈阿八请去与松鹤楼唱对台戏,问题就不好对付了。他赶紧开了个股东会,详陈利害得失,指出如被当时徽帮的老丹凤乘机而入,后果将难以预料。股东们最后只好同意张文炳的主张,设法将陈阿八请回来,宕帐一笔勾销,除继续付给陈适当数字的宕帐外,干股之事因无签约不再纠缠。商量妥当,张请内眷亲戚出面说和,并当面向陈阿八致歉,一场历时三个多月的风波终于平息,双方复归于好。

翻建新屋大展宏图

民国十八年(1929年),苏州拓宽景德路、东西中市、十全街、十梓街、临顿路、卫前街、府前街、道前街、石路等十大干路,观前街乃其中之一,商店按规定限期缩进。和记松鹤楼经过十年经营,颇有盈余,翻建房屋不成问题。但房产权不是松鹤楼所有,而分属谈、杨两姓。杨即贴邻“杨同泰”的老板,名念椿。他眼看松鹤楼年年得发,心里早有盘算,意欲将房产入股,插手松鹤楼,进而将来左右松鹤楼,遂借拓宽马路之机,向松鹪楼经理提出入股的要求。张即召股东商量,各股东识破杨念椿的心计,一致感到,如杨入股,以股分计就成了松鹤楼的最大股东,原股东就要大权旁落。权衡得失利弊,不如婉言拒之为上策。杨念椿见计不成,继以重修租约相胁,意欲施加压力,使之就范。因此,松鹤楼翻建房屋阻力很大,难以进展。张文炳挽了好多朋友周旋说项,最后忍痛接受对方条件重订租约,事方平息。

不料经过将近一年时间的翻建,在落成之际,又横生一段枝节。原拟将冲天扶梯移在靠西边益源烟兑店的后面,因施工需要,正在拆除“天后宫道观”的照墙残迹时,被当时吴县“古物保管会”得知,随即由范君博出面,会同建设科人员到现场拦阻,以保护古迹为名,不准拆毁,否则以破坏古迹惩处。松鹤楼为此又费了不少周折,经请客送礼,多方疏通,隔河照墙方得拆除。

历经曲折之后,翻建终于告成。翻建的店堂,总面积约六百多平方公尺,整个布局基本上保持原来式样。楼上分隔九个大小房间,沿观前街是一排裙板玻璃短窗,居高俯视,人流如潮,别有一番景致。九间客堂共放了三十张台子。大门正中的金字招牌是位高僧“悟禅”大和尚的手笔,颇有气势。朝东的墙上做了“各色大菜,驰名京沪,只此一家,并无分出”的宣传广告。

新屋翻建后,隆重开张,店主人在宣传上也下了功夫。民国十九年(1930年)一月二十五日(农历己巳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和记松鹤楼在《吴县日报》登载出一则广告,全文如下:“苏城松鹤楼和记菜面馆,新屋落成,夏历冬月十九开幕。本店在姑苏观前街创办以来,久已名闻遐迩,辱荷各界之赞美,顾客之称善,已有口皆碑,无待赘述。兹缘旧有店屋,不敷应用,来宾咸以堂无雅座相责,本主人深抱歉仄。兹特重建高大房廊,布置精良,扩充雅座。至於空气新鲜,光线充足,犹其余事,兼烹调适口,价格低廉,伺侯周到,藉答惠顾诸君之雅意。承办喜庆筵席,挂炉烧烤,随时小酌,各式细点,各式大面,是所擅长。务请各界连袂偕来,欢迎之至。电话八十六。

自新屋落成开张,生意逾加兴隆,门市和筵席应接不暇。当时观前街还开设有老丹凤(大成坊口,现久泰绸布店东面)、易和馆(现观东62号)两家徽帮馆,另有广南居(现观西施相公弄西一开间烟杂店)、自由农场新式菜馆(兰花街中间,原可经现在的钮扣门市部至观前街)在它的左右,但都远远敌不过松鹤楼的优势。

需要顺便一说的是,当和记松鹤楼新屋落成的1929年前后,正是北局开发的时期,新苏饭店、东吴乾坤大剧场(今开明影剧院)、苏州和大光明电影院、国货公司(今人民商场)先后建成。原来冷落的北局太监弄一带,逐渐形成了茶坊酒肆,影剧书场集中的热闹中心,这也给松鹤楼的发展,创造了有利的条件。1929年,松鹤楼新屋落成的这一年,京剧四大名旦之一的梅兰芳初次来苏州的东吴乾坤大剧场,为苏北水灾义演.当地军、政、警、商暨各界士绅名流大宴于松鹤楼雅座。当时随同梅兰芳入席有著名演员金少山,马连良、姜妙香、肖长华、李多奎、芙蓉草等。经理张文炳、掌作陈仲曾师徒两人亲自操作,大显神通。用的是𡻬崭全新的银器餐具和象牙筷。吃的是全翅筵席。计有各客手碟、四色鲜果、四拼冷盆、四扣碗、四点心、七大菜(清扒翅)。筵席结束,宾主赞不绝口,东道主极感满意,特赏银洋四十元。

当时,梅兰芳下榻韩家巷“鹤园”,每餐皆由松鹤楼名厨陈仲曾作菜、张福庆作花色点心。梅兰芳演毕临别时,又有乾泰祥布店老板姚君玉、姚轩宇父子设宴“鹤园”饯行,仍由松鹤楼承办,兴尽席散,梅兰芳甚为满意,赏洋八十元以表示谢意(相等十石大米)。

自从店面翻建后,松鹤楼的业务一帆风顺,进入全盛时期。据老职工回忆,当时到该店设宴或就餐的权贵名流经常不断。如1934年玄妙观后“中山堂”落成时,有冯玉洋、李烈钧筹人曾到松鹤楼赴宴。就读于苏州“东吴”的蒋纬国也不时到松鹤楼就餐。每逢周末或假期,蒋偕三、四同学常在观前街一带流连。据与蒋同过学的体育界名宿程金冠同志回忆,蒋纬国最喜欢吃玄妙观内王源兴的豆腐浆和黄天源的糖山芋,用餐则到松鹤楼,尤喜食松鹤楼的卤鸭面。

但是生意虽好,松鹤楼的低档菜依然保持不变。有人问张文炳为啥勿多增高档莱?他语重心长地说:“不能做独门生意,看起来高档品种赚得多,但是普通生意对象多,所谓薄利多销,松鹤楼是靠三鲜,小蹄膀起家的”。的确也是这样。贴邻的杨同泰酱酒店,设有堂吃部,顾客十之八,九是劳动大众,他们欢喜松鹤楼的三鲜、小膀、红什拌,因而这些低档菜供不应求,成为松鹤楼门市的大宗。加上周围一带的旅社、酒店和附近居民的外送生意,松鹤楼生意繁忙异常,应接不暇,观前街一带的好生意几乎被松鹤楼独占。这种面向大众,薄利多销的经营思想,乃是松鹤楼兴旺发达的根本所在。

坎坷多难的时期

俗话说,好景不长。内外的变故,使松鹤楼步入了坎坷多难的时期。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年近古稀的张文炳,积劳成疾,病故苏州。经松鹤楼、天和祥两家菜馆股东会议决定,天和祥经理由张文炳次子张之钧继任,松鹤楼经理由协理陆桂馥接任。但两家的实权还操在张之钧之手。张之钧弟兄三人,他是老二,时年三十五岁,早已染有鸦片之癖。论经商一避,自然远不如其父之精明能干,并且不谙烹调技艺,业务只好委诸其父任用的原班人马,因此生意尚能继续,维持久盛不衰的局面。

张文炳死后,松鹤楼又有新人涌现,一个殷志荃,又名良生,民国十三年(1924年)十七岁时进店拜张文炳为师,学的是帐房,经过十年实践,对经营管理具有一定经验。论辈份,他与张之钧为师兄弟,相处甚洽,在陆桂馥任经理时,殷在工作上甚为得力。另一个新人是名厨陈仲曾之长子陈志刚,在松鹤楼学得乃父一手高艺。民国廿五年(1936年)盛夏时节,通过士绅张一鹏的关系,松鹤楼在北局国货公司三楼创设大菜部陈志刚独挑大粱,主持烹事,业务盛极一时。

正当松鹤楼发达之际,抗日战争爆发。“八·一三”以后,战火从上海迅速西移,全城男女老幼纷纷外出避难,松鹤楼也作了应急措施.除愿留的职工负责护店保管货房之外,余者发路费各回原籍。十一月中旬,日军侵占苏城。稍后即成立伪“维持会”。动乱稍定,张之钧、殷志荃两人即回苏州。张委托殷负责筹备复业。当时多数职工尚未回店,只有寥寥六、七人,开门复业面临困难。殷志茎与张之钧商量,趁邻店杨同泰还未复业,先借杨同秦的酒堂卖面。不多日,避难灼职工陆续返店,松鹤楼才开门恢复营业。

沦陷时期,苏州是汪伪江苏省省会所在地,又靠近“十里洋场”的上海,一时成为群丑豪富的挥金消闲之地。烟馆(美其名为戒烟所)、赌场、妓院,公然开设;酒楼茶肆、舞厅戏院,应运而生。短短一百多米长的太监弄,新开设的饭店有大春楼、三吴、味雅、苏州老正兴、上海老正兴、鸿兴馆、新新菜饭馆等七家,再加上北局的月宫菜社,察院场的中央饭店菜部,观西的新雅、红叶,大成坊的鹤园船菜,连同原已开设的松鹤楼、老丹凤等共达十四家之多。其中尤以太监弄最为集中,所谓“吃煞太监弄”之说,即始于此时。

这么多菜馆开在一起,自然要产生剧烈的竞争。乾隆始创的松鹤楼,对外面临着同业的严重挑战,对内劳资双方时常发生许多矛盾,无法调和。有的职工自行脱离松鹤搂另谋生计,有时职工一齐“解围身”“摇班”(即罢工)。事态越来越严重,张之钧虽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亦无济于事。最伤脑筋的是主要技术力量都跑了,其中尤以陈仲曾之子陈志刚等人的离去,使张之钧处于困难的境地。不得已遂请了厨师刘祥发来加强松鹤楼的烹技力量。

陈志刚脱离松鹤楼后,与人合伙在大成坊开设“鹤园”船菜,拥有船菜名厨费祥生、京帮名厨刘俊英(俗名三大)等第一流高手。供应品种大多是别有风味的船菜佳肴,如烂鸡鱼翅、鸭泥腐衣、蟹糊蹄筋、滑鸡菜脯、鸡鸭夫妻、炖球鸭掌,果酱爆肉,慈油双味鸭、环瓜虎皮鸡、炸苹果、炸香蕉等,不下三、四十个品种。鹤园的名厨名菜把松鹤楼的老吃客拉走一大批,一时鹤园宾客盈门,伪政新贵,巨商富户,趋之若鹜。松鹤楼虽有传统的优势和殷实的基础,也难以抵御如此大的冲击。面对这一形势,张之钧、陆桂馥穷于应付,苦无良策。

“乾隆始创”招牌的问世

张之钧眼看鹤园菜馆后来居上,满腹忧郁,闷闷不乐。一次,张与几个鸦片烟友同榻横陈,扯到了与鹤园业务竞争之事。烟友对张说:“你听过范玉山说的《乾隆皇帝下江南》吗?里边有乾隆皇帝大闹松鹤楼一段,你可以请人写块‘乾隆始创’的金字招牌傲广告,保你有效果。”张之钧听了马上领悟,于是准备了美酒篷肴,请书法名家周梅谷写了“乾隆始创、誉满全国”,“和记松鹤楼菜馆”的招牌,特地把门面装潢一新,粉上水泥红漆大字招牌,配上霓虹灯,一到夜晚,光彩夺目,吸引力很强。靠着这块老招牌,松鹤楼的业务又有所起色。正巧此时鹤园内部发生分化,倒盘顶给别人经营,不久即告闭歇,使松鹤楼得以度过危机。

不久,松鹤楼招牌第二个十年租赁期届满,照例续租。股东内部由原有六股并成二股半,即张之钧兄弟三人为一股—。邹冠生继承其父邹景高为一股,王熊祥(现在美国)、王志祥弟兄继承其父王觉初为半股。另外,经股东决定赠与经理殷志荃小股一份(立有笔据)。其股附在张之钧名下。纵观沦陷时期的松鹤楼,由于处在商业畸形发展的特殊环境下,虽有起伏曲折,但生意始终旺盛。股东每年都有分红,币值稳定时拿现金,物价波动时兑了黄金分。对于松鹤楼的股东来说,仍然是一棵舍不得丢掉的“摇钱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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