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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P翻13倍,烂牌打成王炸,卢旺达:感谢中国允许我们“抄作业”

从内战爆发,民族矛盾严重到成为大洲中经济发展的新兴力量,一个国家需要多少年?这个问题的答案,最清楚的莫过于卢旺达。在短短的几十年内,它的GDP整整翻了13倍。

这样的成绩让世界为之侧目。许多国家都十分好奇,卢旺达是怎么把一副烂牌打成王炸的?

当外界问及成功的秘诀时,卢旺达毫不吝啬,它向世界表达了对中国的感谢——感谢中国允许我们“抄作业”。

1、民族和阶级的矛盾

卢旺达位于非洲,是刚果旁边一个非常小的国家,很不起眼。它的发展之所以受到全世界的瞩目,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曾经的“烂”。

它曾经是非洲人口最稠密的国家,经济发展也较为落后,是人们印象中非洲的典型形象——贫穷、落后、疾病……

即使是咸鱼都还有翻身的希望,而在当时的卢旺达身上,根本看不到未来。在“大屠杀”发生后,外界更是将它视为“人间地狱”。

卢旺达国内的人口,基本上都归属于两大民族:胡图族和图西族。这两个民族的关系十分奇特。

胡图人和图西人在称呼上是两个民族,但实际上,两个民族在文化生活上早已经融为一体:他们的语言、宗教信仰等等都几乎一致;并且他们长期居住在一起,互通婚姻。

胡图族和图西族与其说是两个民族,不如说它们更像是有着两个不同称呼的一个民族。

这就很让人不解,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必要将它们划分为不同民族吗?对于卢旺达人来说,很有必要。

最开始的时候,这样的民族划分大致是为了区分“本土人”和“外来者”,但是到了后来,因为双方文化的高度融合,两个民族间几乎没有差别,民族的划分就逐渐演变成与国家的统治相融合。

这和印度的种姓制度有些相似,但没有那么严格。在卢旺达,占据统治地位的是图西人。但图西人和胡图人从根本上很难划分,光凭借细微的民族区别极易混淆。

对于这个问题,图西人的解决办法十分奇特且高效。反正它费好大力气也区分不出来,不如轻松“摆烂”。图西人的标准是:不管这个人原来是什么民族的,只要他富有,占据大量的资源,他就是图西人。

简单来说,图西人就像是一种阶级的象征:我功成名就,我就是卢旺达的图西人;我还不够成功,我就是卢旺达的胡图人。与此同时,图西人的“队伍”不会无限扩大,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资源,也会从图西人变成胡图人。

这种形式在卢旺达被殖民后,就变成了官方划分民族的标准。

1933年,比利时殖民当局进行人口统计时,就以牛群数量来确定一个人是否是图西人:至少拥有10头牛才能“成为”图西人。资产不够的就归于胡图人和极少数的其他民族。

后来,比利时为了方便殖民,将卢旺达几乎所有的酋长都换成了图西人。这就从官方上确认了图西人的“崇高”地位。

最开始的矛盾就此埋下——占据卢旺达人口少部分的图西人拥有了几乎全部的资源,而占人口大部分的胡图人则不得不挣扎求生。这时的图西人与胡图人之间的矛盾,与其说它是民族矛盾,不如说它更像是阶级矛盾。

2、卢旺达的 “大屠杀”

卢旺达独立后,图西人和胡图人之间的矛盾愈加显现。胡图人将图西人视为“外来者”,认为图西人侵占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和生存资源,他们仇视甚至歧视图西人。

此时,图西人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保障——殖民政府,他们在已经觉醒的胡图人面前逐渐败退,在各个领域的优势都不断丧失。许多图西人逃往邻近国家避难。

不久后,流亡在外的图西人想“夺回”自己的家乡,入侵了卢旺达。仍留在国内的图西人因此受到政府的不信任,不得不在最重要的政治领域上退出。在政治上丧失话语权后,图西人处境每况愈下。

民主化浪潮出现后,卢旺达政府受到冲击,受到胡图人掌控的政府不再那么坚不可摧。而这,也让图西人看到了希望。

1986年,流亡在外的图西人成立了卢旺达爱国阵线,1990年,他们中的一部分对卢旺达发动了一次攻击。这次攻击很快被卢旺达政府击败,但爱国阵营也成功在卢旺达扎下了根。

但这次事件的影响并不止于此。卢旺达政府对于图西人的攻击十分愤怒,一些激进的胡图人在各地陆续展开了残忍的对图西人的屠杀。

1994年,卢旺达总统飞机失事,这位总统是胡图人。胡图人认为总统的去世是爱国阵营的阴谋,而爱国阵营则认为这是胡图人的一场陷害,双方无法调和。但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导火索。

历史上积累的仇恨和总统死亡的悲愤,新仇旧恨累积到一起,胡图人彻底“炸了”。1994年4月6日,卢旺达总统死亡后,胡图人开始了对图西人的全方位、无差别的“种族屠杀”。

官方通过当时的各种手段,诸如电台宣传、下发命令等,号召所有的胡图人去杀害图西人。在官方的口中,作为一名胡图人,杀害图西人似乎成了一件正义的、值得骄傲的事,是在保卫自己的国家。

在这样的背景下,许多胡图人开始加入杀害图西人的队伍,一些原本就极端的胡图人甚至开始四处“狩猎”图西人。在很多胡图人眼中,根本没有青壮年和老弱病残的区别,只要是图西人就必须死。

卢旺达爱国阵营不能眼睁睁看着同胞死去,他们率领大部队向着卢旺达进发。卢旺达的内战就此爆发。也许是怀着对同胞无辜死去的愤怒,爱国阵营一路越打越猛,逐渐占领了卢旺达三分之二以上的地区。

在联合国安理会的干预下,这场种族屠杀和内战才终于停下,爱国阵营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在爱国阵营战线逐步推进的时候,官方控制下的地区针对图西人的屠杀一直在发生。

真正结束是在7月,也就是说,这场屠杀持续了整整3个月。

3、毁掉和转机

爱国阵线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但接受的是一个破败不已的国家。

70%以上的图西人都死于这次的“种族屠杀”。因为条件的限制,无法准确地计算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但联合国的相关资料上显示大约有100万人死亡。

100万人什么概念?相当于我国的一些大城市的人口。卢旺达是一个小国家,失去100多万的人口对于它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并且胡图人采取的是残忍的无差别的屠杀,青壮年尤其是男性成为被屠杀的首要目标。

大屠杀过后,卢旺达约有70%的人口是女性,存活下来的许多男性还是未成年。卢旺达的经济发展以传统模式为主,失去男性劳动力对经济发展影响十分大。

经过这3个月,胡图人和图西人之间的矛盾也变得更加复杂。胡图人和图西人之间,一部分心中有着化不开的仇恨,另一部分则在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

许多胡图人不得不眼睁睁目睹惨剧的发生,他们不敢反抗卢旺达政府的命令,内心充满了恐惧、愧疚等等;许多图西人在不断的逃亡中等待死亡,甚至对挣扎求生都“感到疲倦”,早已丧失对未来的期待。

战争的结果是图西人的胜利,但从大多数卢旺达人民的角度来说,似乎谁都是失败者。

面对一片狼藉的国家,卢旺达的人民和政府一时间都找不到方向。即使国际上有援助,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它该往哪里走?

卢旺达的政府并没有放弃。政府颁布了一系列政策,首先缓解了胡图人和图西人之间的矛盾,然后将重点放在了国家的战后恢复上。经过几年的时间,卢旺达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

但摆在卢旺达面前的巨大问题依旧没能解决:卢旺达的未来该如何发展?

由于在大屠杀事件中,许多大国表现出并不积极的态度,卢旺达对他们基本丧失信心。但是,它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就在这时,卢旺达的政府想到了一个国家——中国。中国也是从“一贫如洗”慢慢发展成一个强大的国家的。而且,中国对非洲国家十分友好。

中国早在20世纪60年代左右就展开了对非洲的援助。许多得到援助的非洲国家对中国都很感激。一些国家对非洲的援助仅仅是提供了金钱,有的则只提供贷款。

但是中国对非洲的援助则不同:不仅帮助他们解决了资金上的问题,更是将合适的技术也传授给了他们,让他们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中国和卢旺达在1971年建交。之后,中国不断地为他们提供医疗、技术等等方面的援助。在卢旺达眼中,中国是一个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伙伴,也是一个榜样。

从前卢旺达接受中国援助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么多。现在他们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能够帮助卢旺达重新发展并走向未来的机会。

4、重生和发展

卢旺达的学习覆盖了国家发展的方方面面。

卢旺达的经济发展最开始还比较落后,仍旧是传统的农业。传统农业能够让国民温饱,但是致富却并不容易。卢旺达积极向中国申请合作。

卢旺达向中国申请农业方面的专家进行技术指导,同时它积极学习中国的农业技术,培养自己的农业人才。

卢旺达也学习中国的农业发展方式,在不同的地区种植不同的经济作物。等到作物收获后,卢旺达就像中国一样,贷款建立工厂,进行深加工后再对外出口。

就这样,卢旺达慢慢发展了自己的农业和初步的加工业。同时,农业和加共产的发展也为卢旺达的人民提供了大量的就业岗位。许多贫困的人民得以就业,获得薪资,从而摆脱贫困。

这种方式让人有一种熟悉感,因为这和我国后来在偏远山区和农村推广的扶贫模式十分相似。农产品及其加工品的出售需要完善的软硬件条件的支持,尤其是基础设施。

于是卢旺达也和中国学习,大力建设基础设施。在这个过程中,卢旺达和中国合作,从中国那里得到了经济上的援助和技术上的支持。卢旺达的许多现代化公路就是在中国的帮助下建造的。

这些基础设施为路网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后盾,更让卢旺达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显著的提高。国家的发展离不开人才。和中国一样,卢旺达非常重视人才的培育。

卢旺达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制度,最大程度地提高人民的文化水平。在此基础上,卢旺达还鼓励人民接受更高等的教育。这对于一个贫困的国家来说,注意到教育的重要性是很不容易的。

卢旺达的人才十分缺乏,人才培养的机制也存在许多不足。这时的卢旺达又向中国“取经”。

中国向非洲国家提供教师培训方面的援助,卢旺达抓住这个机会,学习中国先进的知识,大力培育自己的师资力量,然后通过这些师资再培育国家未来的栋梁。

甚至于在环保方面,卢旺达都有向中国学习。卢旺达国内也颁布了“限塑令”,积极保护国内的自然资源。卢旺达不断地向着中国学习,并根据自己的情况加以改动,在不懈努力下,取得了惊人的成就。

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卢旺达成功地让自己摆脱曾经的糟糕局面,交出了GDP翻13倍的好成绩。

这一切的转机,除了卢旺达的努力之外,还归功于它抄的“作业”。卢旺达向世界证明了中国的发展模式有多么的优秀。

参考资料:

[1]. 卢旺达种族灭绝与联合国外联方案 (un.org)

[2].《非洲现代史》

[3]. 《世界现代化历程 · 非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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