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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视察334旅,为何严厉批评徐海东旅长?黄克诚回忆也未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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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29 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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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4月,徐海东、黄克诚率115师344旅在参加粉碎日军对晋东南地区的九路围攻之后,来到了长治一带进行整训和扩兵。

这时,国民党军卫立煌部准备反攻侯马的日军。而日军第108师团主力正沿晋城至曲沃大道西进。驰援没同蒲路继续南犯之日军。朱德令徐海东、黄克诚前往支援。徐、黄受命后,即令344旅的687团团长田守尧、688团团长韦杰,各率本部人马,另有新兵营组成的一个加强支队,于7月初从长治出发,经高平县抵达了阳城以北町店地区待敌。町店位于沁水河畔。时值盛夏,骄阳似火,热得人们透不过气来。344旅指战员冒着酷暑,经过一昼夜100多公里的行军,到达了阳城以北的町店北山,旅部驻苏家岭、善后岭等村,688团驻柏坑堆、孔家沟等村,687团驻张山等地。当天,徐海东、黄克诚等旅团领导干部即进行了实地观察,町店南北是山,一条不算宽的公路在两山之间沿町店向东西延伸,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部队刚刚住下,徐海东、黄克诚就接到师指挥所的通报:日军第108师团的一个联队,将从晋城出发,路过町店去侯马。徐海东和黄克诚当即召开营以上干部会。会上,徐海东说:“日本侵略军自恃装备优良,必然骄横麻痹。我们要利用这一点,把工事构筑在距大路200米甚至100米处,隐藏在敌人的鼻子底下,打它个措手不及。”

会议确定了具体部署:688团1营沿土地庙、西冯庄、薛家岭到王家庄、沁河渡口一带伏击。以切断日军退路,阻击东路援兵;3营往西到山口和晋豫边游击队配合切断日军西进道路;2营在义城柏山、柳沟一带修筑工事,准备正面伏击;新兵营的1连驻窑堂,2连驻龙王、后岭,3连驻石旺沟、富家坪、山庄一带,待战斗打响后,迅速到五龙沟西山集结,准备增援688团2营伏击敌人;第687团待命增援。

7月6日,日军数十辆汽车满载步兵到达町店,这天天气奇热,中午更热,日军在町店停车大休息,有的下河洗澡,有的在树荫下睡觉。这时,688团指战员已占据町店周围制高点,日军一举一动,尽在他们视线之内。而日军对688团伏兵的行动毫无察觉。这种情况,为344旅的部队伏击歼灭该敌造成了十分有利的态势。当时伏击部队如果采取周围架设迫击炮和机枪轰击、扫射。予敌以重大杀伤之后再发起冲锋的打法,则完全可以以较小的伤亡获得较大的战果。但是,687团2营却向尾部敌人开火了,688团2营营长冯志湘也率所部猛虎下山般地冲入敌群。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慌作一团,双方战斗半个小时后,日军就清醒过来了,刺拼命进行反扑。日军的枪法也相当准,他们趴在汽车底下或躲在芦苇中向伏击部队疯狂射击,伏击部队指战员也被杀伤不少。这时,仗若再打下去就不利了。徐海东下令撤退,于是,大家边打边撤,很快撤到了町店北边的松树岭上。

当344旅人马撤到松树岭不久,日军即调集步、机枪、小钢炮等所有武器,一齐向344旅阵地开火,阵地上顿时沙石横飞,指战员们则利用山沟、田埂作掩护,狠狠地回击敌人。双方一直战斗到19时,敌人先后发动6次冲锋,始终没冲上344旅阵地。

傍晚时分,日军炮火又开始了一轮轰击,一发发炮弹铺天盖地而来。为了近距离消灭敌人,指战员们故意把敌人放得更近一些,不足30米时才开火。顿时。机枪声、步枪声。连同手榴弹的爆炸声,响成一片。敌人被打得血肉横飞,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下乱窜。就在688团2营营长冯志湘将要下令反冲锋时。突然。发炮弹呼啸而来,正好落在他的掩体内,特派员何传州当场牺牲,冯志湘也负了伤。战士们见状,更是义愤填膺,英勇还击,敌人的第七次冲锋又被打退了。

这时,徐海东旅长来到688团2营。他看到冯志湘负了伤,便亲切地说:“你受伤了,快,快下去休息。”

而后,徐旅长亲自指挥第2营,又打退了敌人的第八次冲锋。屡战屡败的敌人,见大势已去,便竞相逃命去了。

这时,日军援兵到达,终使町店之敌残部逃脱。344旅也因伤亡太大,亦随即撤出战斗,进驻沁水县端氏镇休整。

町店一仗,虽歼敌500余人,而344旅也伤亡二三百人。町店一仗没有打好,部队在端氏镇进行学习整训期间,朱德总司令亲自到端氏检查344旅的工作,朱德是到延安开党的六届六中全会途经此地的。

朱德是7月5日离开总部动身回延安。他准备顺路拜访一些国民党军政界的上层人士,加强团结合作关系。在途经日军控制的沁河流域时,他觉得这里地形复杂,粮食也多,是创建抗日根据地的好地方,就致电彭德怀、左权,要他们派人到此地加紧工作。7月12日,他到达了344旅所驻的沁水县端氏镇,应邀在该旅的连以上干部会议上讲话。他着重结合晋东南粉碎日军九路围攻后的形势和该旅情况,讲解了毛泽东《论持久战》的基本精神。同时,朱德对徐海东旅长批评比较严厉。徐海东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时更支撑不住了,便请求离开部队去延安治病和学习。后经总部批准,徐海东就去了延安,杨得志接替了旅长职。

至于朱老总为何批评徐海东,黄克诚后来回忆:

“町店一仗没有打好,部队在端氏镇进行学习整训期间,朱总司令亲自到端氏检查344旅的工作,对徐海东旅长批评比较严厉。徐海东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时更支撑不住了,便请求离开部队去延安治病和学习。后经总部批准,徐海东就去了延安。”

从回忆中也没有看出具体缘由,笔者分析应该是战术运用不得当,部队伤亡较大所致。

344旅在朱德的亲自指导下,经过端氏镇学习整训,总结了抗战以来的作战经验和教训,在战略思想和战术指挥上,实现了以打游击战为主的根本转变。杨得志代旅长的职后,部队即以团、营为单位,深入敌后,开展游击战争。687团到豫北焦作一带活动,688团到安阳一带活动。旅部则进驻林县。到8月份,689团自冀南回到太行山归建,活动于晋冀豫边区之平汉路两侧。

朱德离开端氏镇后,继续前往延安。8月上旬,到达了山西垣曲辛庄的卫立煌驻地,朱德与卫立煌长谈了两整天。时朱德提出准备向蒋介石要求增编3个师。卫立煌表示赞同,并答应接济枪支、弹药和炮弹。后来卫立煌对人说:“朱玉阶对我很好,真心愿意我们抗日有成绩。这个人气量大、诚恳,是个忠厚长者。”朱德在垣曲停留期间还给四川省政府主席王缵绪写了一封信,勉励他为巩固和扩大统一战线,为抗战建国大业奋斗到底。

接着,朱德到了吉县古贤村,与阎锡山会面。

离开垣曲后,朱德一行从渑池过黄河,来到第战区司令长官部所在地河南洛阳,拜会了战区司令长官程潜。到西安后,朱德多次应邀给学习、抗日团体及八路军办事处工作人员作报告,出席座谈会。还拜访了西安行营主任、陕西省政府主席蒋鼎文。他两次前去看望正在西安的原来在云南陆军讲武堂时的老师李根源,知道他不日将取道成都去昆明,就写了三封信,一封信是写给四川省政府主席王缵绪的,希望他巩固和扩大统一战线;一封给云南省政府主席龙云,希望他在抗战方面作出更大的贡献;一封信给四川绥靖公署主任邓锡侯,鼓励他在民族解放斗争中起模范作用。

三封信托李根源并带去。在从西安到延安途中,他从洛川转道到晋西古贤村会晤阎锡山。阎锡山是在临汾失陷后转移到晋西,驻扎在黄河东岸吉县的古贤村。朱德抵古贤村,第二天早上,出席了在村北大槐树下举行的孙总理纪念周会,朱德与二战区的干部学生见面,并讲了话。时朱德身体健壮。精神饱满,身穿灰布军衣,腰扎皮带。神采奕奕态度从容,给人以魁伟、刚毅、木实和亲切的感觉。朱德从数百里外的抗日前线归来,这对当时一些对抗战动摇不定、心怀恐惧的人,起了巨大的安定和鼓舞作用。不少人亲眼看到多年来闻名但没有见面的朱总司令的伟大仪容,满怀喜悦地迸发出长时间的掌声。朱德在古贤村还同阎锡山商定加强八路军总部同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联系的办法。

8月25日,朱德抵达延安。这是他在前方战斗一年后第一次回到延安,受到延安军民的热烈欢迎。当天,延安各界召开万人欢迎大会。朱德在会上讲话,介绍华北抗战形势,要求后方把书报刊物大批地输送到前方去,后方的干部与学生也大批地到前线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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