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牧云鬯谈家事。沅弟改葬先考妣,本系买定夏家之地,而临开穴时,乃反在洪家地面。洪家之索重资,有由来矣。大抵吉地来造物所最閟惜,不容以丝毫诈力与于其间。世之因地脉而获福荫者,其先必系贫贱之家,无心得之,至富贵成名之后,有心谋地,则难以获福矣。吾新友中,如长塘葛氏阮富后则谋地,金兰常氏既贵后而谋地,邵阳魏默深既成名后而谋地,将两代改葬扬州,皆未见有福荫,盖不免以诈力与其间。造物忌巧,有心谋之则不应也。
因拜其屋侧蒋君,谈及知此屋曾住狄老辈听之夫人王恭人,在此屋殉节。京城住房者多求吉利,恭人殉节,族闾不得谓之非命,此房亦不得谓之不祥。然“忠、节”二字,事后仰慕芳徽,当时究非门庭之幸。加以此房太贵,屋太多,亦不愿住。
自丙午冬葬祖妣大人于木兜冲之后,我家已添三男丁,我则升阁学,升侍郎,九弟则进学补廪。其地之吉,已有明效可验.。我平日最不信风水,而于朱子所云“山环水抱”“藏风聚气”二语,则笃信之。木兜冲之地,予平日不以为然,而葬后乃吉祥如此,可见福人自葬福地,绝非可以人力参预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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