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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真不容易啊

文:李梓侨  聂传安


        记得曾有一文写到监考时看到三班李梓侨的名字,再一看旁边的娃,天,原来是女生哪!于是就记住了这位戴着眼镜充满文气的小姑娘。

        而让我对这小姑娘印象更为深刻的是她上周的一篇写母亲的周记。在昨天的语文课上,我在两个班都念了10班邬晓桐的那篇写有关“母爱”的文章(公众号推文题目为《还是我送你吧》),但我说,梓侨的文章同样出色同样感人。在这么短的时间能看到两篇写母亲写得如此动情的文章,让我深感满足。

        梓侨文章题目为《累》,全文如下。

        这一年,听得最多的话,是母亲说的“累”。(开篇点题,全文总纲,里面包含太多信息。)

        母亲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了,每晚下班回家,却也还依旧第一件事是奔进厨房为我和父亲准备晚饭。湛白的灯光下,母亲的面容越发憔悴,垂下的些许发丝也遮不住她眼角的皱纹,我更希望她发丝上的银白只是反光。看着母亲弯下腰拿盆,一手轻捶着后背,心中一阵心痛,便上前道:“我来!”等我起身,看见的是母亲那双充满溺爱的眼睛笑盈盈的望着我,又是一阵心痛……(此段不仅写母亲之累,还写女儿的贴心,殊为难得。也许正是母亲的勤劳造就了女儿的暖心。)

        这一周,母亲周末也不能休息,被遣去监考了。当晚,我上完课,知道母亲会来接我,因为父亲有工作,也指望不上他。我一想,便站在路边等母亲。不久,等来的不是熟悉的车,而是一通电话。那头说:“梓侨,妈刮了别人的车,可能要晚半小时了。”我答“好”,心里却满是担心。还好,我的古筝老师也回家,顺路把我带去我母亲那里……(此段为文章的“转”。意外的发生让我们的心也不由自主提起来:怎么解决呢?)

        下车,道谢,转头奔向母亲。(此段虽简,但既有礼貌,更重亲情。无不显示这孩子良好的教养。)

        一会,警察来了;再一会儿,外面明显发生了口角,吵了起来。我一骨碌爬起来,在车窗外往外边瞅,又是漫长的等待……母亲上了车,对方也终于走了。死一般的寂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下,又一下,抽动着我的心,我一时间手忙脚乱,整颗不安的心悬了起来——母亲哭了……(外面的争吵为略写,从而避免文章主题的分散。而事故处理结束后显得精疲力竭的母亲的哭,让人无限感慨:母亲在外面撑了多久忍了多久啊!)

        她真的很少哭,很少!(更见此次的哭是多次苦楚的集中迸发。)

        我的手疯了似的抓纸巾,一边往前递,一边安慰她。当时的我不知所措,好像母亲一哭,天便塌了下来,一种窒息的痛涌上心头。母亲一段述“苦”后,车还是动了。我好怕她开车不注意出危险啊,又是心头一紧,手心捏汗。(“疯了似的”、“递”、“安慰”、“不知所措”、“窒息”、“怕”、“心头一紧”以及“手心捏汗”等,准确、传神写出女儿当时的心情与动作,让人佩服这孩子体会之细,描写之准——这是一个多么内秀而懂事的孩子!)

        我本想再安慰她一下,毕竟她学说的刚才那人的那些话,有些令我气愤,有些令我心痛母亲。就在我刚要开口说话时,母亲她吸吸鼻子,没声了,只有一声声倔强的抽泣,一时停不下。唉,这个“女强人”!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深表怀疑,因为我妈是钢铁做的,她愣是又把我这片天“顶”了起来!再一会,她恢复了平静,我这心才算放下去点。(时间在推移,而母亲也在慢慢恢复常态。这次宣泄是从前多次积累的爆发,又是以后爆发的初始积累。人生于世,也许从来都没有完全洒脱轻松过?)

        其实吧,这么多年,一直是母亲陪我成长,她什么事都撑着,撑不住时,便忍气吞声,打破了牙,咽下去,憋着。其实,她说的那句“我真的好累啊!”让我的眼泪也止不住涌了上来……(由一件事推及“这么多年”,让我们更能体会到母亲的不易与伟大。“我真的好累啊”一语,也许是无数母亲发自内心的一句话!)

        真的希望时光慢一点过,让我一直陪着她……(有这样的女儿,母亲再累,心里也暖吧……)

        梓侨文章通过一件具体的事写出母亲之不易,文字朴实,情感真挚而深沉,相信能引起许多母亲的共鸣。此文语言风格有朱自清《背景》的影子,可见情深处,不在语言之华美。这对于一些仅爱追求文字浮华不去挖掘真情实感的同学有很好的借鉴意义。

        唯有真情才动人。

        谢谢梓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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