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郑灿超 聂传安
《唐诗三百首》开篇第一首是张九龄的《感遇其一》:
兰叶春葳蕤,桂花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最后一首是杜秋娘的《金缕衣》: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两首诗,一首一尾,相隔三百余“诗位”,本是遥不相及,但某一日,一班的郑灿超、二班的王翊宇各写一文,探究其关系。
这般大跨度思维,真是不容易!
今天先看看一班郑灿超同学的文章《心有灵犀》。
文章的开头与结尾,像一对相爱的人——他们心有灵犀,遥相呼应。(这是我见过的有关文章开头与结尾的最具文艺味的的表达,心会不由地一颤)
众所周知,一篇好文章,肯定有一个好的开头与结尾。好的开头是为了吸引读者,给读者留下阅读兴趣;而好的结尾,则可以更好的深化主题,升华情感。总而言之,好的开头与好的结尾对文章的好坏起到了重要作用,而且他们之间总有些妙不可言的关系。(曾经的答题格式中有关开头与结尾的作用背背还是有点用的)
在我眼中,整本《唐诗三百首》就是一篇文章。那,它的“开头”和“结尾”是不是也会有一定的联系呢?(这又是一句神奇的表述,居然把整本书当成一篇文章!站得多高啊)
打开《唐诗三百首》,第一首诗是张九龄的《感遇》,最后一首诗是杜秋娘的《金缕衣》。蘅塘退士孙洙从那么多诗中以之为首以之为尾,那么他们之间有关系吗?(扣住文章的主题,能把这两首诗拎出来进行比对,慧眼)
我想一定是有的。(这是灿超同学的观点。下面就要证明“有”)
《感遇》第一句“兰叶春葳蕤,桂花秋皎洁”就告诉我们张九龄要托物言志。从“兰叶”这个词就能发现。既然要托物言志,那总有言志的句子吧,“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你看,这位张九龄先生用春兰秋桂的芳洁本质来表达自己“高尚的道德情操”。(如周敦颐用“莲”比喻自己如出一辙)
《金缕衣》写的也是花,它的主旨是劝人爱惜光阴,和《感遇》有所不同,但其内在的关联还是明显可见。(《金缕衣》中有“花开堪折直须折”句)
张九龄写《感遇》是受当时处境的的影响,那时正是开元后期。大家都知道,开元后期时唐玄宗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唐玄宗,而是变得昏庸,朝中自然有许多奸臣。张九龄是一个忠正直言人,于是遭到奸臣的陷害,从堂堂宰相被贬为荆州长史,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必要的背景交待)
所以张九龄才写诗表达了自己不同流合污的情操,也表达了怀才不遇的悲愤。(其实他已位极人臣,已被“遇”过)
不过他被贬时已五十多岁了,老了再来悲叹,还有什么用呢?而此时我正发现,《金缕衣》告诉人们要珍惜时间,而张九龄五十余岁被贬,二者正是照应啊!(灿超的眼睛真亮)
张九龄说“何求美人折”,这虽是一句很骄傲的话,但是,身为“花”而不被折,人生岂不是被浪费了?人有多少“花”可开?人有多少青春可消耗?人活于世的意义又在哪里?(这是对“何求美人折”的不同看法 )
所以,孙洙在最后告诉我们:“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灿超眼中的孙洙的看法)
珍惜生命意义,让自己活的意义更大。(亮出观点)
于是,《唐诗三百首》中的第一首《感遇》和最后一首《金缕衣》二诗不仅是跨越了三百首唐诗的对话,更是古人留给我们的谆谆教诲。(这个结尾收得有力有味)
在灿超看来,《唐诗三百首》中首尾两首诗是编者孙洙的用心安排。
开篇的“何求美人折”,虽显示高洁傲岸,但也会浪费了人生,于是孙洙在最后一首中告诉我们“花开堪折直须折”,不要辜负青春辜负人生。
私下里与灿超交流,灿超说“何求美人折”过“方”,“花开堪折直须折”里有“圆”,从这个角度上也可看出孙洙的处世观。这个说法有一定合理性。
很多唐诗对这些孩子来说还是有些难度。但灿超能有所发现有所合理的表达,非常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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