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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札记—春梅骂街
金瓶梅札记—春梅骂街—山雨欲来
春梅陪五娘潘金莲下棋
一夜北风紧.
连续几天的北风,几乎刮尽了了暮秋最后的一点枯黄。残存的几点落叶,在西风的狂扫下,无助的满处飘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最终飘落何方。
我走在枯枝槎枒的林间小路上,看到这随风卷起的落叶,扫在地上擦擦作响。他们也曾嫩绿枝芽,也曾林荫茂密,也曾在夏日如火的午后,为我们遮阴避凉。但是他们现在,由于世间的变幻,无情的枯黄了,可有谁为他们惋惜呢?又有谁能够想起他们曾经的优雅呢?
自然无情,人世沧桑。人的命运也好似枯叶,随风摇摆,最终不知道流落何方。
春梅来到西门家,转眼已经六年了。
在这六年中,春梅和自己的主子五娘潘金莲一唱一和,牢牢地把持了西门家的专宠。以至于春梅时时的忘去了自己的真实的身份。再加上西门庆的宠爱,春梅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凌驾于西门庆之上的人物了。
有一次,一个道士来到西门家,为大家算命。算到春梅时,道士预言春梅将来是戴珠冠,当正房大娘的命,而且还是个大官太太。
此言一出,不但西门庆吓了一跳。连大娘吴月娘也吃惊不小。
后来,大娘私下曾对西门庆嘀咕:
那个道士满嘴胡吣!说春梅能当官家大娘,咋可能啊?就是你把她扶正,当了姨娘,也不至于成了官家大娘啊。就是你将来当了官,你也不能把她封为大娘啊。
这话耐人寻味。大娘吴月娘很是担心春梅会成为姨娘,也暗暗的忧虑过世事无常,不过,她也明白,在西门家,春梅最多是个通房大姑娘(未定位的姨娘),至于成为官家太太,有点不靠谱。
也正是由于春梅的通房大姑娘的地位,西门庆很是宠爱她。过年做衣裳,春梅和西门庆的闺女西门大姐的待遇一样。大姐做几件,春梅做几件。这在西门家,也是不争的事实。
为此,五娘潘金莲也是暗含嫉妒的讽刺说:他爹(西门庆)谁都不怕,就怕这个丫头!
在西门家,春梅对于有些事情,敢于自己做主,不听命于西门庆。有时候,西门庆都感到奇怪,问春梅:
你就不愿意在咱家呆着?将来你有了孩子,我就封你为姨娘好不好?
西门庆原想这样一说,春梅会很激动。没有想到的是,春梅听后,微微一笑:
世上的事情难预料。谁能保证将来咋样?道士不是算过命了吗?说我不会在你你家一辈子的。姨娘我也不稀罕!
话说到这里,西门庆很是惊异。他知道,要是自己对别的女人说了这话,女人会当时就跪下的。而这个年仅18岁的小姑娘,能够如此面对唾手而来的富贵,真的是不同凡响。
想到这里,西门庆不由得对春梅有了几分敬重。
赶到后来,五娘潘金莲掌握了西门家的财权。实际上是由春梅掌管,这下子,春梅的权力大了去了。经常对下人们耍横,使得下人们很是反感。
这些事情,通过不同的渠道,传到了上房大娘的耳朵里。
吴月娘这些年来一直对于春梅有点反感。一是担心西门庆对于春梅的宠爱,有点过分,万一春梅真的怀孕了,搞不好,一高兴西门庆就真的教春梅当了正房大娘了。
二是春梅的脾气太暴烈,尽管是个奴才,但是性格堪比主子。家里有了这样一个人,也是个不安定的因素。自己有时候想说春梅几句,但是碍着西门庆,自己不好多嘴,不愿意为这个事情去得罪潘金莲一批人。
尽管如此,大家大面上都还过得去。谁也不会为了点小事去伤了和气。毕竟都在一个屋檐底下生活。可是生活总不会是风平浪静的。
西门庆有个情妇叫王六儿,在一次幽会中,她向西门庆推荐了一个盲妹艺人,这个盲妹叫申二姐,客观讲长得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盲人。老天对她们很不公平,但同时又让她们掌握了一门可以谋生的技艺—卖唱。
盲妹一般都很刻苦,再加上有些天分,所以很多人唱的不错。申二姐就是其中的一个。
西门庆听王六儿给自己推荐了这样一位盲妹,顿时感到很是新鲜,赶到申二姐出来,西门庆仔细一看,这个申二姐很是清秀,个子高挑,小脚尖翘,细眉长眼,皮肤很是光滑。西门庆暗想,他要不是个盲妹,到可以试试交往了。
于是,西门庆让申二姐唱了几个小曲,果然申二姐都唱的如怨如诉,哀婉动人,似乎要把盲妹的辛酸用琵琶小曲倾诉出来。
这里,西门庆也是听的如醉如痴,他已经喜欢上了申二姐。再加上盲妹年龄也不大,二十出头,西门庆当场拍板,让申二姐到自己家里去唱,顺便住下了,时间长了再作计较。
在回家的路上,西门庆暗暗下了决心,要在适当的机会,和这个申二姐幽会一次。
申二姐如约来到西门家住下,经常在上房唱给大娘和几位姨娘听曲。由于申二姐的嗓音犹如天籁,把几位娘给唱的忘乎所以了。大家都对申二姐赞赏有加,连春梅都知道了。
这一天,西门庆和大娘吴月娘连同几位娘都出去做客了。申二姐就在上房唱曲给西门庆的闺女西门大姐和大娘的嫂子大妗子听。前面春梅和几个丫鬟也在一起嗑瓜子喝茶打闹。
时间一长了,春梅感到无聊,出主意说:
听说申二姐唱得蛮好的,不如叫过来,咱们大家一起听听。此言一出,大家都赞成。于是,派一个小厮到后面上房去叫申二姐。
小厮来到上房,就对申二姐说:
俺们前面大姑娘请你去唱曲呢。
申二姐一听,摸不着头脑,心想,西门大姐不是在这里吗?她不就是西门家的大姑娘吗?
于是就说:
大姑娘不是在这里吗。哪有又冒出了个大姑娘了
小厮赶紧说:
是俺春梅大姑娘叫你去呢。
此时申二姐才明白是大丫鬟春梅叫她去唱曲,心里面就有点不高兴,心想不就是个有脸面的大丫头吗,还在这里摆啥谱?
心里想着,嘴上也就没有轻重:
你家春梅姑娘她稀罕我吗?我在这里忙着唱给大姑娘还有大妗子听呢。
旁边的大娘的嫂子大妗子知道春梅的厉害,赶紧说:
你去吧,去给春梅姑娘唱去吧。
不料,申二姐就是不去。她还不知道西门家的具体情况,更不知道春梅在西门家的微妙地位。而且,在来西门家之前,西门庆的情妇王六儿也给申二姐大致讲了讲西门家的情况,不过,王六儿讲的主要是让申二姐和西门庆搞好关系,具体到春梅的情况,王六儿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她极少去西门家。
小厮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回到前面。春梅看了很奇怪:
你咋一个人回来了?
小厮回答说她不愿意来。
春梅一愣:
你没有跟她说是我叫她啊?说我叫她,她不就来了?
我说了,春梅大姑娘叫你。她在那里坐着很傲慢,说大姑娘在我这里呢,哪里又跑出个大姑娘了?你们家有几个大姑娘啊?
春梅听罢,当时脸就通红了,勃然大怒,一阵风似的来到上房,用手一指申二姐:
你刚才说啥?哪里有跑出个大姑娘来了?你以为你是谁,我不敢叫你!你不过是一个串门唱曲的瞎淫妇!你来俺家才几天啊,就敢小看我?你以为王六儿那个淫妇喜欢你,我就怕你了?告诉你,姑奶奶见的人多了。稀罕你算个啥东西!你赶紧给我滚!
申二姐被春梅这一骂,又羞又恼,连忙还嘴:
你干嘛这样撒泼?我说你啥了,你说话这么难听?走就走,谁稀罕你家!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春梅一听,当时跳了起来:
你个卖遍大街小巷的瞎淫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先来俺家干嘛?你休想来打这个如意算盘。明白告诉你,你有本事出去挣碗干净饭,少来我家找没脸!
申二姐一听,觉得春梅是在侮辱自己,立马站了起来,高声说:
是你家大官人请我来的,又不是我赖在你家!
春梅一听,冷笑一声:
你赖在我家?我敢叫小厮把你的头发揪光了你信不信?
大娘的嫂子大妗子在旁边看着,觉得春梅很是过分,劝了两句,春梅不搭理大妗子。使得大妗子也很没脸。
申二姐哭哭啼啼的被春梅骂跑了。
春梅回到前面。脸气的又红又白说:
我把那个瞎淫妇臭骂了一顿,让她滚蛋了。要不是大妗子在旁边,我早就抽她了。我叫她在我面前臭来劲,我骂不死她!
当天这件事就传遍了西门家。人人都感到很是奇怪,似乎都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大娘晚上回家,大妗子汇报了这件事,大娘很是恼怒,对着五娘潘金莲说:
你也不说说你那个丫头,惯得太不像样子了,申二姐好歹也是咱家请来的,咋能说骂就骂呢?
潘金莲也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也觉得春梅有点过分。但是潘金莲是个不服输的角色,立马顶了大娘:
老话讲,风不摇树不动,这个申二姐不过是个唱曲的瞎子。谁教你唱你就唱,不都是一样吗?你到谁家也都是这样。谁叫他装腔作势,拿架子,不骂她骂谁啊,邪性!
大娘一听,勃然大怒。
春梅骂了申二姐,在西门家无疑是像一次地震,震动了西门家上层人物的敏感神经,本来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这下子,一家人可真的要灵魂深处爆发革命了。
金瓶梅札记—春梅骂街—西门庆幽会盲女
春梅离开了西门家
北京这两天降温了。
换上厚厚的羽绒服。我走在寒风呼啸的长安街头,在西单繁华的路口,我看到了霓虹灯在闪烁着,无边无际,如梦如幻。五彩的甚至是多彩的那种光焰在暗夜的映照下,显现出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繁华,她是如此的令人沉迷,我的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一个词,就是光怪陆离。
街边的店铺里,展示橱窗分外的耀眼。里面人头攒动,尽是衣着光鲜的时尚少年,真的很羡慕他们,可以无拘无束的享受着青春时光,尽管在大街上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是,他们的欢笑已经充盈了我的耳畔。
无忧无虑的生活,以及充满希望的明天在等待着他们。也许,他们也有隐忧,但是年少不知愁的青春可以使他们任意的潇洒。可是我呢?
联想到我的少年时光,那是一种不堪回首的记忆。
尽管如此,我也有过那种半雨半浓的挥洒,尽管不能像现在的少年那样尽情,也足以使我在安详的下午,沏上一杯茉莉花茶,在香烟馥郁的明式茶几下,回味往事,甘之如饴。
有时候,我会在这样的回味中,捧起金瓶梅细细的品读的。我也曾真实地感到,书中那种霓虹灯似的如梦繁华。但是在这繁华的背后,隐喻着人性的阴暗,就像霓虹灯消逝了的夜空。
西门庆由于小三王六儿的引荐,请了个盲女申二姐来家里卖唱,由于没有给春梅唱曲,引得春梅大怒,用很是恶毒的言语将申二姐骂跑。
春梅骂过了申二姐,年少不知愁的她,当然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是率真的秉性,使得春梅一如既往的抬起高傲头颅,迎接难以预料的人生。
申二姐走后不久,大娘吴月娘和五娘潘金莲也回到了家里。
大娘没有看到申二姐在上房,就问自己的嫂子大妗子是咋回事,大妗子当着五娘潘金莲的面没有全部透露实情,也就泛泛的讲了一个大概。
但是,即便是这样,已经足以使大娘恼怒了。她回过头来,对着五娘:
你也管管你的丫头,管得太不像样子了。申二姐不愿意唱就不唱了吧,干嘛把她骂回家去?
潘金莲听罢,心里也知道春梅有点做得过分。同时,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很大,就想说几句话敷衍一下,但是由于潘金莲一向骄横惯了,说出话来,很不好听:
老话讲,风不摇树不动,你申二姐不过是个唱曲的,来人家,谁叫你唱你就唱,无所谓的事情啊,不都一样给钱吗?谁让你挑三拣四,还在我家装上了,不骂她骂谁,邪性!
大娘闻听此言,不禁大怒。本来她是想让潘金莲说说春梅,没有想到的是,五娘毫不让步,也许大娘误会了五娘的意思,但是,潘金莲今天的表现以及往昔的骄横已经使得大娘忍无可忍了。
大娘的脸红了:
好,你就让她骂吧,回头把咱家的三亲六故都骂遍了好吗?
潘金莲原以为自己说了两句,大娘就过去了。没有想到的是大娘居然为了申二姐和自己翻脸,不禁口气也硬了起来:
咋着?难不成我为了那个瞎淫妇还要打春梅几棍子?
大娘听了,脸色十分难看,大声说:
好吧,随你们吧,你可真会说话,将来不管好坏随你们娘俩骂吧,骂够为止。
说完了,大娘气哼哼的回到上房自己的卧室。
大娘的上房很宽敞,除了前厅,是大家相聚喝茶聚会的地方。还有幽深的卧房,这是个隐秘之地,除了心腹丫鬟,谁都不能去,包括几位姨娘。
当然有一个人例外,这就是西门家的主人西门庆。
此时,西门庆也回家了,正在大娘的卧室里喝茶,吃点心。他早已听说了此事,不过此时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外面的吵闹,西门庆大致听了一些,等到大娘怒气冲冲的回到屋里,西门庆还是问了问她:
咋了,吵吵闹闹的?
大娘闻听此言更加有气:
还能有啥事?你们家那位知书达理的大姑娘,把人家申二姐骂跑了。
西门庆闻听笑了:
这算啥大事?谁叫申二姐不唱给春梅听呢?不要紧,我回头叫人好好的安慰申二姐一顿,多补点子钱给她就成了。
此时,五娘潘金莲隔着帘子,观察者里屋的动静,她很想叫西门庆去自己屋里,因为这些天,潘金莲一直在服用安胎药,她太需要西门庆和自己交欢了。眼见着西门家的情况对自己是越来不利,大娘已经对自己相当不满,今天的事情就是个警告。
本来春梅骂申二姐的原因很是复杂,一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二是申二姐不来给春梅唱曲,肯定是有人在旁边挑拨。春梅自己说到底是个丫鬟,可是丫鬟的后面是主子。丫鬟要给自己的主子争脸。
可是今天呢,争脸的结果呢,是大娘的翻脸!
潘金莲意识到了,自己要不再怀孕生子,别说是大娘了,就是西门庆早晚也要冷落自己的。
现在的西门庆已经不同以往,他是个高官了,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人有人,啥样的女人对他不趋之若鹜啊。
现在,西门庆居然对一个盲女感兴趣,天啊。这个世界是咋了?潘金莲不敢想象,不过,眼前的事情很清楚,就是赶紧怀孕,把住自己最后的底线。
想到这里,潘金莲不顾以往的家规,来到大娘的卧室的门口,不过,她还是没有进去,只是隔着门帘,对着西门庆说:
你来我屋里一趟,我有事情找你。
声音不大,但是,在大娘的眼里,潘金莲简直是无礼。她回头看看西门庆咋样表现。没有想到的是,西门庆此时很是平静,没有以往的那种急不可耐的样子。他抬起头,对着潘金莲笑笑: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去。
潘金莲听了西门庆的回话,头一低,走了。也没有对大娘任何表示,大娘的火气再一次升起:
你要去潘六儿屋里去?我偏不让你去!我还和你有话说呢,你们俩合穿一条裤子是咋的?这女人也太猖狂了吧,敢到我屋里来叫人?还有没有王法?
月娘想起以往的事情,声音大了起来:
这潘金莲还要不要脸?我们都不是你的老婆?就她一个是。你这几年不都在她的房里吗?你别看别的老婆不说话,背地里杀了她的心都有。你也别太偏心了!我也知道,你也是个臭不要脸的货!
不知道是大娘的话打动了西门庆呢,还是有啥别的原因,西门庆最终没有去五娘的房里,而是去了三娘孟玉楼的房里,因为大娘说了,三娘病了。
那天晚上是壬子日,按照老年间的说法。如果在壬子日同房,女人就能怀孕。潘金莲早在很多天前就为壬子日的同房做了准备。她发誓要怀孕,因为她也知道了大娘已经怀孕了,而且就是在壬子日。
可是,由于大娘的阻挠。潘金莲的希望落了空,在听说了西门庆已经到了三娘的房间后,潘金莲深恨大娘。
其实,大娘还真的忘了那天是壬子日的。可是谁又事后为此事去解释呢?再说,解释了,谁又相信呢?
晚上,大娘和嫂子大妗子在一起聊天,大妗子说起白天春梅大骂申二姐的事情,还是恼恨不已: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大姑娘家,能开口骂出那么难听的话来。我在旁边那么劝她,都不顶用。
大娘听吧,也很生气:
潘金莲算个啥东西啊?把个丫头惯得不成个样子!你说申二姐将来到别人家唱曲,说起这个事情来,人家不笑话我这个当家大娘不会调教人,一点子家规都没有。
这是大娘的心里话,春梅骂街无所谓,大娘担心自己的名声是真的。
第二天,因为春梅骂街的事情,还因为大娘阻止了壬子日的同房。潘金莲来到上房,和大娘大闹一场。
从此,大娘和五娘以及春梅彻底翻脸。
然而,在西门庆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他关心的,还是申二姐的下落。
这一天,西门庆借故来到情妇王六儿家,问起了申二姐。王六儿借机抱怨春梅说:
申二姐被骂的痛哭流涕的,整整哭了一个晚上。没有想到的是你家春梅姑娘咋那样厉害啊。
西门庆闻听笑了:
春梅就是这样的脾气。有时候她连我都顶的没有话说。不过,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你把申二姐叫过来,我好好的安慰她。
说完了,西门庆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六儿。
作为小三,王六儿已经摸透了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心理,要在以前,也许王六儿会翻脸。可是现在,王六儿不但不敢,还要装出很愿意的样子,乐颠颠的去请来了申二姐。
申二姐很快的就来到了,西门庆仔细的看了看她,细眉细眼,虽是盲女,但是看着也只像美女垂目一般。她的头总是半低着,额前留海细密葱茏,半卷湘帘。她的脸很白,粉擦得不是很厚,只是薄施一层,于清白中掩映出一丝清秀。纤巧的鼻梁下,点映着半颗樱桃大的胭脂。在烛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一种含蓄的羞涩。
她的身段很是窈窕,由于是盲女,更加注意身材的保养,使得她的身材嫩若文竹。
她的小脚不大不小,绣花鞋不是自己做的,是市面上的鞋面子,有点艳俗。不过在西门庆看来,这也是不同于家常自己做的那样朴实,也有另一番情趣。
看到这一切,西门庆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温柔。在半明半暗中,西门庆朝着王六儿一使眼色,王六儿知趣的退了出去,西门庆回转身,慢慢地抱紧了申二姐。
过了两天,西门庆回家来到五娘潘金莲的房里,此时,春梅的气还没有消,看到西门庆来了,她指着西门庆骂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嘛去了,别说那个申二姐,就是王六儿那个淫妇敢来我家门,我就敢把她一棍子赶出去你信不信?
看到春梅这个样子,西门庆笑了。
春梅这样做,当然前提在于西门庆的宠爱,但是春梅辱骂申二姐是非常错误的。申二姐是社会最底层的艺人,仅仅是靠着卖唱糊口,一旦年老色衰,等待着她的就是饥寒交迫,苦死无人相怜。有时候,还要靠卖身去迎合西门庆这样的阔佬,她们的苦谁能理解呢。
西门庆死后不久,大娘就翻脸要赶春梅出门,此时的潘金莲一点办法也没有,往日的骄横已如云散,只是看着春梅哭啼。
春梅倒很平静,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着这里的一切,回过头来,安慰五娘:
娘,你别哭。我走了,你哭出病来,谁可怜你?自古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吃分手饭!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说完了,春梅头也不回的,跟着人贩子,离开了西门家。
写到这里,我感慨不已。离开了电脑前,来到户外,呼吸两口清冷的风,顿感寒意浓浓。抬头望去,一弯月牙,斜挂半空。我突然想到,春梅走的那天晚上,是否也是这样的夜空呢?自然的阴晴圆缺,不断的变换,可是站在月下的,还是当年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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