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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很想认认真真地写写父亲,只怪命运太无情,相处得太短太短。小的时候,记不住太多事,当长到22岁,想要好好地了解下父亲的时候,他却不在了。12年过去了,在我的心里,父亲仍是年轻时的模样。

    ·  爹的标记

  走向田野,微风轻轻吹乱我的发丝,也扰乱我本是宁静的心。

  

  浩浩荡荡的一片麦海,满满一地的人们,我竟茫然了。家里的地都是爹和娘在忙,一年到头,我因为上学的缘故也就去不了一次。当然,也就不知道哪一块地是我家的,更不知道满地的人们到底哪一个才是我的爹。“你爹穿的是青布衣服”娘的话,还在脑海回荡。可对于我,一个600度的近视眼,一切都是那样得模糊。

  写到这里,我不禁又想到了以前。以前,就算是近视也不敢戴眼镜,因为村里没几个戴眼镜的,何况还是个女娃娃。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是迷茫地看着世间的一切。直到后来的后来,几番努力之后,我终于戴上了眼镜,只是仅限于在学校,一旦放学回家,走到村头总是羞涩地摘掉眼镜,太怕太怕了,至于到底怕什么,说不清楚,也说不好。总之,就算是因为近视认不清人,叫错了称呼,也绝不戴着眼镜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尽力地寻找着那“穿青布衣服”的爹。就这样我在风中跑着,从地埂这边跑到那边。渐渐地,我的脚步慢了下来。而我的心却蹦将了起来。似乎这颗跃动着的心,要冲破那狭小的心房。

  我无力地蹲在了地埂边。望望丛生的麦苗,看看西落的太阳,泪禁不住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此时,我是多么渴望空旷的田野上空响起个声音,“闺女,爹在这儿!”可是,除了风吹麦苗发出的沙沙声,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声响冲进我的耳膜。我是多么渴望,猛然回头看到的是爹那熟悉的身影,相遇的是爹那慈祥的眼神。可我每次充满希望地回头,总是让我失望。泪滴滴答答地落着。透过蒙蒙的泪眼,迷离中,一个身影映入眼帘。背微微驼了下去,丝丝白发,在夕阳的爱抚下泛着亮光,这是我心中爹的标记。二十年来,他为了这个家,骑着一辆脚踏车,风里来雨里去,走街串巷。每天,还没亮就出门,晚上载着月光回家。渐渐地,他老了,脸上爬满了皱纹,腰也弯了,背也驼了……

  

  我大声呼喊着“爹”向他飞奔过去,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找到了依靠,像迷茫的孩子看到了指明灯……


  ·     亲情

  走到了家门口,我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紧扣着的门,没有勇气去面对我的爹娘。在老房子边上的那棵老槐树下默默地流着泪。当我得知又要交书费,我的脚步变得异常迟缓。我知道父母亲已经苍老。600元,对于我的家,我的父母亲而言,就像晴空响雷般。我的每次回家,他们既期盼又害怕。

  记得上次,我从书包里掏作业,爹的心马上就变得紧张起来,他颤抖的声音问我,“是要交书费吗?”他笑着,那样的勉强。

  “不交,是作业。”

  “哦!”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

  “然,你怎么在这里。”是爹。他扛着铁锹,裤腿向上卷着,上面满是泥。依旧是那双绽开了缝的老布鞋。

  “爹”我喊了他。

  “嗯!”他应着声,憨憨的笑。

  “这孩子回来了,咋不进屋,你娘都等得着急了,走,快回家。”他推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娘的笑脸。

  “然,回来了,娘给你做好吃的了。”

  一碗大米饭,几个鸡蛋,赫然摆在桌子上。

  “然,快来吃,”母亲拉我坐下。

  “不,咱们一块吃吧。”

  “然,还是你吃吧,在家,我和你爹常吃。”我的泪水不争气得再次流了下来。我知道,娘在说谎。他们常常几月都不舍得割半斤肉。上顿清水煮白菜,下顿清水煮白菜。我亲眼见到过父亲在吃我剩回来的煎饼渣。我看看娘,她在笑,看看爹,他在笑。

  “吃吧”我只好拿起筷子,和着泪水一起咽下。

  第二天,天微微亮。娘早早为我整理好了书包。送出村。“然,不要不舍得吃,娘和爹,都很好。”

  我走了,回头望望,我的爹娘还站在家门口目送着我。

  回到学校,同学三三两两去交书费。我从书包掏着东西。突然,一个扎眼的老土手绢蹦了出来。是厚厚的一叠钱。一角,一块,五元,整整600元……

  


  

  ·     十月十月

  

  十月

  风起叶落

  怎能不想你

  十月

  雨落惆怅生

  怎能割舍

  

  你生于十月安眠于十月

  这算不算是巧合

  或许更是命中注定

  注定了一场无边际的思量

  从开始到结束从生到死

  此生来世

  记忆不忘思念不减

  一辈子跟着一辈子直到永远

  

  

  十月想你的时候

  你没有出现

  十月念你的时候

  你不再回头

  十月遇见你在梦里

  还是当初的模样

  只是未曾说一句话

  


  十月想你在十月

  不是不相见只是再也没有以后

  

  十月有点冷

  天未亮你却安静地走了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像是做了一场梦

  撕心裂肺的梦

  梦里你走丢了

  再也没有找回来

  虽然你清楚的记得家的位置

  只是再也回不来

  再也回不来了

  


  十月怎叫人不回忆

  怎能不想起

  十月不堪回首的伤痛

  抹不去的记忆

  

  

  十月十月一去十年

  走了那么久思念多了满满一筐

  想着盼着十月

  梦着想着会再次遇见

  再次相逢在下个路口

  或是下个十月

  你就会笑着走来

  

  


  

  十月想你的时候

  你没有出现

  忍着眼泪不落下继续等你

  在下个十月下个路口

  下辈子的某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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