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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的微电影《特殊交易》,故事虽短却暖人心田,你还记得吗?

近十年,内陆电影的佳作呈现井喷现象,出现很多以小博大的作品,诸如《我不是药神神》、《战狼2》等经典作品,但曾经还有一股潮流,那就是微电影,时长不超过60分钟的故事呈现,却不乏佳作,曾被豆瓣评分8.3的《特殊交易》,你还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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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伊始,镜头展现的就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大波浪的头发、猩红的嘴唇、熟练的抽烟方式,还有身背后的景象,直觉告诉我们,这个三十多的女人,是一个特殊职业者,也是被人看不起的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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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是你该来的吗?哪凉快去哪儿呆着去,头回碰见你这样的人,干啥非得找我啊,这不满大街都是,你咋那么会聊天呢,我可没时间陪你玩,你知道我一个小时多少钱吗”,相信很多有着社会经验的人,一看就明白,这是什么交易了,但是画面一转,一只小手递出来两张毛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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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不答应,两张红边又变为了四张,女人有点惊讶了,虽然有点不情愿,还是拿下了这四张毛爷爷,然后说:两个小时啊!直到此刻,镜头才给到雇主也就是买家,并非是一个出来寻欢作乐的男人,而是一个稚嫩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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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豪华的KTV亦或会所,这个风情的女人再次出现在镜头,对着镜子补妆,更加坐实了她的社会身份,夜店陪酒女,也就是所谓的“公主”,属于下三滥的营生,可以说哪个好女人,能干这个,但是这个小男孩找这样的女人,又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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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内放着音乐《伤不起》,各位公主与男顾客,开始觥筹交错的猛喝,最后这个女人,有点喝多了,甚至想吐,镜头的频繁转换,似乎专门影射了这种社会现象,想要说明,这种职业不光彩,但是都是努力生活的人,并重点给到了一个男顾客的镜头,似乎埋下了伏笔。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女人喝多了,趴在卫生间猛吐,更加语出惊人的说了一句:每天不吐一下就跟便秘一样,旁边的同行姐妹说:为了那一百元,你至于吗?女人回答道:一百块钱,不是钱吗,现在这帮男人啊,越来越他妈的抠儿!同行姐妹继续说道:过年你回家吗?女人犹豫了一下,回答:可能不回了,正好票钱也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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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小男孩包钟,女人如约来赴,但是在换衣服的过程中,女人征求了雇主的意见:穿哪件啊!小男孩稚嫩的回答:红色的那件儿,女人拿到衣服有点懵逼了,这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家庭妇女的呢子外套,可以说非常的老气,气的女人无语的说:土鳖!

换完衣服后,女人自然而然地点了一颗烟,但是小男孩阻拦说到不许抽烟,女人不屑的说,我他妈的就抽了,怎么着,小男孩急眼了,说到:你不许说脏话,女人还是轻蔑的说:我就他妈的说了,你怎么着,小男孩终于祭出杀手锏:一句脏话扣十元,你要想挣这个钱,就得听我得,女人这次消停了,甚至有点懵逼了,仔细d的端详这个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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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逼迫金钱的压力,女人掐灭了烟,并说:现在开始报钟,也就是意味着服务开始了。小男孩哪里懂这些行业术语,问道什么是报钟,女人解释到:两个小时,不管你家长会开没开完,到点就是结束服务。至此,观众才明白,小男孩是雇佣这个女人去给自己开家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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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穿着男孩提供的衣服,背着一个普通的包,结果一出门,又懵逼了,问道:这是啥?镜头一转,原来是自行车,女人懵逼地说:你让我穿成这样,骑着这28大踹,想象力挺丰富啊!男孩回答到:我妈就是骑这个。。。

女人揶揄道:你妈是运动员啊,这句明显有点调侃的意思,但是小男孩似乎不懂,抬头想了几秒,结果看到阳台上出现一个身影,就喊着:快跑,赶紧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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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似乎天公不作美,下着大雪,路上很湿滑,女人推车二八大杠,后面坐着雇主小男孩,远远地看,就像风雪中,一位母亲在接送自己的孩子,画面很温馨,但任谁也想不到,这不过是临时的雇佣关系。

女人问:为啥跑得这么快,小男孩回答:差点让我姥姥看到,女人于是追问:那钱是不是你偷的,小男孩自信又坚定的说:那是我的压岁钱。。。路上女人骑不好车,小男孩催促着说不要迟到了,到了学校,不许抽烟,不许说脏话。女人继续揶揄调侃小男孩:走路得走正步,放屁还不能崩出声,哈哈,小男孩说:那倒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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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校的走廊,小男孩主动拉着女人的手,女人躲避了一下,但还是接纳了拉手,二人并行向前,女人很是蔑视与不屑,旁边的同学说:小波的妈妈来了,看起来很漂亮!咱们都没有见过他妈妈啊!

到了这里,我们也许有点明白了,这个小男孩没有妈妈了,是过世了,还是跑了,依然没有交代,这也许就是小波雇佣女人的目的,装作自己的妈妈,想要在同学面前,有尊严,不想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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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把”妈妈“领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出去了,女人坐下后,发现同桌的家长,竟然是昨晚夜店陪酒的顾客,想要打招呼,男人不好意思的扭头过去,那是真的尴尬啊,因为她这个妈妈是假的,但是这个同桌这个爹是真的,哈哈!

这个时候,小波进来,叮嘱”妈妈“一会不要忘记签字,镜头给的试卷上,小学三年级数学考试卷,95分,旁边的大哥一看自己的孩子是65分,有点难为情,而这个临时的妈妈却得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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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会开始,老师登台念表扬孩子的名单,点名到:李文波,也就是小波,但是这个临时的妈妈,并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姓名,点名几次还是左顾右盼的,不知道是召唤自己,小波在窗外着急的看着,这个临时的妈妈,生怕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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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拿到奖状后,女人接到了电话,有了新的应酬安排,慌忙地跑出教室,对小男孩说:还差15分钟结束,不行的话,退你50块。但是小男孩着急了,说一会还有作文朗读呢,满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女人,不想让她走,但是也没有办法,于是直接拉住了女人的衣服。

两个人在走廊内拉着不停,男孩求女人说就一会,女人说有事儿必须走,但是因为男孩不松手,女人恐吓到:我告诉你老师,我告诉你同学。这句话,直接吓到了他,他往后退缩了,因为他不想被揭穿,随后将女人还给的50元,扔在地上,跑向走廊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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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女人要走的时候,老师出现了,并挽留这个女人,说其实都知道,既然来了,就开完吧,似乎也知道小波这个母亲,并非真的母亲,女人一下子就犹豫了。两个人的继续交谈,女人说:都知道,就他不知道。老师解释说:他姥姥不让说,去吧,就当帮个忙!

另外一边,小波与同学怒目对峙,结果打了起来,原因就是别的同学说小波的妈妈不像好人,女人听了很愤怒,于是罗胳膊挽袖子,也是加入战团,将对方给揍了,结果这个孩子的爸爸,就是昨晚的顾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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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调解结果,让小波给对方道歉,这个时候,女人的眼神直怼坐在身旁的大哥,大哥因为昨晚出去喝花酒,似乎装作不认识女人,有点脑袋皮发怵的感觉,有心想不让步,又怕事情搞大丢人,最后说:都是熊孩子,算了。女人露出满意又得意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这对”母子“一前一后的走着,聊着,“你家是哪里”“重庆”“那重庆远吗”“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那你说话怎么有一口东北味”“来的久了呗”“你有特别好的朋友吗”“有啊,在老家”“你有孩子吗”。。。女人沉默,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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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男孩的家门口,女人停止脚步,小波继续低头向前后,女人叫住他:别屁大点事儿,就耷拉脑袋,男孩回答:我蒙你了,其实我妈妈不是忙,她是不再会回来了,女人心酸地蹲下身体,眼睛里面充满泪水,“不经意地”将手伸到男孩背后的书包,将雇佣的钱,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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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继续说:不要告诉我姥姥,她不想让我知道。女人盯着这个可怜的孩子,眼神凝重充满疼爱又无奈,欲言又止,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小波,含泪答应了小波最后的要求。最后两人背道而行,一步一停,不舍得分开,又没有理由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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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晚上依旧回到了酒吧上班,再次喝多,想伸手掏口袋找卫生纸擦嘴,却从衣服里面发现了一篇作文《我的妈妈》,这是雇主小波留下的,内容写的是:

我的妈妈在很远的地方打工赚钱,姥姥说等到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她就会回来,我今年八岁,等到我上大学时候,还差九岁。妈妈回来的时候,还会认识我吗?也许妈妈也会担心这个问题,所以有一天,妈妈突然回来了,她穿着蓝色的毛绒大衣,黑靴子,戴着红色的耳环,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阳光照进了窗台,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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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个热心肠,常常助人为乐,不仅邻居们喜欢她,连留下住在杂物间的小猫也是,每次我和妈妈路过,它总会爬出来和我们玩,妈妈很忙,每天要打很多电话,都不能好好吃饭,经常工作很晚才回家,楼道里深夜想起她的高跟鞋声音,就是我和妈妈的暗号。

总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睡觉,因为我总是会担心有一天,妈妈又要离开了,其实我知道,总会有一天,妈妈又要离开我,就像树叶从楼下的树枝上离开,阳光从窗口的书桌离开,街上的公交车从车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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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一转,切换到“母子”二人在分开时候的镜头,小波转回身,看着远去的女人,默默地喊了一声:再见,妈妈,而女人也听到了,强忍着泪水,不敢回头的继续离开。旁白依旧在读信:我妈妈是一个好妈妈,世界上还有很多的好妈妈,她们的孩子都在她们的身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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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镜头,女人走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喂儿。。。妈妈,甚至都没有出现这个小女孩的相貌,全片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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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其实小波和姥姥,甚至老师,都在保守一个秘密,那就是妈妈不在了,但是谁也没有点破这个事实,所以自尊心很强的他,雇佣了一个类似妈妈的人,充当了自己母亲,也许幼小的她,并不知道陪酒女的职业,只是知道,这样的人,可以雇佣。

22分钟的短片,让我们看到了更多的是灰色的基调,少有轻松与快感,风月女子干着最卑微低贱的工作,靠陪男人喝酒喝到吐来赚钱,远离家乡没有亲人朋友,过年也不回家,像一个漂泊无依的人,麻木到很少给自己的孩子打电话。
其实全片最触动人的心境,那就是回家的路上,充满了烟火气息的小街道上,那一问一答,寂静的背景,静的只听到两个人的心灵,这才是全片的重点,因为我们都在伪装,装作刀枪不入,但却最需要的还是亲情的关怀和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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