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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相小蛐蛐 下


 又是两天过去了(10月5日),我期待的电话也终于来了,就象神的召唤一般,“晚上有场子”。“OK”。我在临出门前,又好好的看了一遍小黑,看来只能用“神采飞扬,精神抖擞”这个词来形容它了,没问题,出征了。 这次好象方向上有点偏差,“怎么不是上次的地方了吗”?我问大强。“当然了,为了安全当然要换地方了”。这时强爸也笑着说,带“它”去个高级点的地方,我也没在多嘴。

    转眼就到了一家相当有规模的大茶楼近前,“到了,下车吧”。有一套,看来场子不小啊,我们径直上了二楼。果然场面不小啊,比上次的地方几乎大出了一倍,人也多了不少(生脸很多),不过台子都大同小异而已,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两张(每张台子都有台泥,象麻将桌),“不错,够档次”。 

    我们没有多观察就走道了一间带拉门的单间里,“啊,没有椅子”,有点象日式装饰,看来也只有坐地上了。屁股还没坐稳了,就有人来打招呼了,哈,二哥,这次我也忍不住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他呢?“怎么样大个,那条虫子带了吗”?“当然了,这么有档次的局能不带吗”。“好,一会我给弄个大的”,说完就转身走了。

    怎么回事呢,他今天面带微笑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很奇怪,咳!管他呢,心里也就没多想。强爸没有让我急于给小黑下母子,“等会再下,先蹲蹲它”。我照它说的在那一直等者,他也一直陪着我(他的虫子让大强去打了)。

    已经是九点多了,“下吧,差不多了”。好快啊,没到一分钟的时间铃就下来了(又大又透明)。我(和强爸)很自然的再一次把这个“小瓷罐”放到了长桌上,“去吧宝贝,去征服你的对手吧”。瓷罐刚摆上,那个二哥就陪一个高高壮壮的人走了过来(50岁上下),二哥一指我的小瓷罐,“大哥,就这条”。这时那个“大哥”说话了,“虫子是您的”,说话很客气。“是啊”,强爸回答着。“怎么打”?“想高打点”,强爸答道。“没问题,端吧,多少都行(具体多钱保密)”,好气魄啊。有股大款风范,看来这人应该是那个二哥的哥哥(老板级人物)。我们也没有多废话,就跟着他来到了第六张台子那(一直是空台子,一个白发老头一直在那坐者),(连掌芡的都提前准备好了,看来对手是有备而来呀)。再看他的虫子早已经在斗盆边上摆着了,就好象这张台子是专为这场战斗准备的。

    此时周围台子上和屋里所有的人都几乎围了上来,等待着我们的“演出”。对方也没有多余的废话,先落盆了。随虫落盆,周围人的目光都被此虫吸引了(也包括本人),好漂亮的东西,此虫生得四四方方,身行高厚,周身泛青放光,头大且见方如黑珍珠般的明亮,双瞳暴出,粗直白斗丝,蓝项上起了一层铁纱般的疙瘩,宁重的青翅放着寒光,就连肉色都是青中之青,六条青斑腿,真是威风八面呐;再观其牙,一副真红钳更是百里挑一呀,厚、阔、长占齐了。“这家伙怎么生的,比青大王看上去还要威猛许多,够上王字号了”。它几乎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赞许。

    我心里有点怀疑(它也6厘4),并且有点猝头,没办法对手罐上的纸条明明写着6厘4,强爸好象也有点担心了,不过还是把小黑放了进去,管他呢,有吗算吗了。 

    双双落盆了,掌芡的老者用熟练的手法,迅速让两虫对头,“哈,好快的芡子啊”。再看两位将军只是对头相持着,谁也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怎么了,难道今天的对手这么厉害吗”?我正寻思着,对方已经有所行动了,见它微侧身体,张开那副真红钳对准小黑的左钳下手了,只听见咔的一声,小黑被打了出去(三寸左右),好快的口啊,我有点紧张了,随着对手的起翅,我的小黑也有所回应似的,放声狂叫着,转身向对手袭来,我知道它被激怒了。这时那个“大哥”紧锁眉头,好象刚才的那一口在他看来应该解决战斗了。

    瞬间,小黑发疯似的冲到了对手的面前,几乎是用对手同样的手法快速合住了对手的右单钳,随着“咔”的一声脆响,对手已经被扔到了盆壁上,比对手刚才的速度更快。“哈,又赢了”,我心中暗喜,落地后的对手在不停的绞着牙,“点过去”,强爸乘胜追击了。正在小黑如同闪电般再次来到对手面前同时,对手的牙也再次张开了,“不愧是这身王者相貌啊,
然还能抵抗”。

    眨眼间,四牙相碰了,“咔”,真响亮啊,合牙的声音不禁让我打了个冷战,谁合谁呢?哈,答案出来了,小黑叼住对手单钳,一记狮子摆头,对手又一次被打到了盆壁上。这次它可没有那么幸运了,右侧单牙被打扁,已是满口流浆了。“提虫吧,居然两次都打在同一颗牙上”,对方摇摇头,不过好象没有太失望。这时强爸也说话了,“你的虫子也是第一个让它发两口的”。对方欣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冲那个二哥一摆头,二哥也心领神会的把“钱”交到了强爸手中(好多的,自然有我一份了)。

    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单间,啊,人们比每次得胜都显得更加兴奋,反复的提到刚才的一目,总之我看得出对手也是一条了不起的东西。话语间,那个大哥打断了屋内的交谈声。“你们的虫子够硬的,我的虫子在上海都没有碰到这样的重口”话里话外透着那条虫子的厉害。

    “什么?那是上海回来的东西,难怪他口气这么大呢”我心中更是骄傲了。他很快的切入了正题,“我在上海斗场上认识了几个保定朋友,他们有条虫子已经九咬未败了,人们给它起了个绰号“鬼见愁”,而且咬法非常有特点,在对手面前速度急快的扫过,对手无一幸免,不是被打飞就是原地僵死,口法绝对够辣。本来我想用我的红牙真青去碰碰,可是由于公司有事就提前回来了,不过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可以随时约局。

    回来后听老二(二哥)说,从场上有条不错的,所以今天才来寻斗,本
赢了你这条铁和尚就去碰碰那个“鬼见愁”。现在我的虫子败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屋里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来意,“窜大局”。我听的有点入神,真有这样的虫子吗?我越来越期待和对手(鬼见臭)的碰面了。

    这时强爸的表情好象有点不太自然,对方一下看出了他的心思,“钱不用担心,你们想打多少都可以,我来兜底”。就这样,交易达成了。

    小黑的颠峰之战很快就要到了,我们也陷入了焦急和紧张的等待之中.......

    日子真是出奇的难熬啊,可是知道对手是今秋数一数二的王者,好象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说实话我不太关心钱的输赢,只是想看小黑能不能成为今秋霸主。

    时间飞逝,我有些担心小黑的衰老问题。在随即的两天里,我带着它经常出入大强家请教那些所谓的“高手”。他们却不以为然的笑话我,“它的头还没有真正的开光呢,你担心什么,它应该是真正的三秋虫”。“也许吧,他们的话让我觉得舒服多了”。

    终于我们期待的日子到了,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心,总之心里觉得不是很自在。10月9日的晚上,我家的电话铃声终于响了,“准备,准备!!!我们出发”,强爸的话非常简练。我放下了电话,脑子里一片空白,结局会是什么呢?走吧,管他呢!是骡子是马就今天了。

    我没有怠慢,带着我的“骄傲(小黑)”出征了。刚走出门口,“笛笛笛”有人在用力的按喇叭,我心说话,“真他妈的,居民区里还这么放肆,看来车想毁容了”。这时车窗开了,一个大脑袋伸了出来,“大勇上车了,利索点”,强爸。我兴奋的跑了过来,“呦,您什么时候弄了辆这个车”?他笑了笑,“拿叔叔找乐哈,我哪有这能耐啊,是那个大老板派来接咱们”。“哦,我恍然大悟了,不愧是财大气粗啊”!我很快的钻了进去。

    路上无话,车径直朝高速公路开去,没到高速口就左拐了,很快的,我们到了一个带大院小二楼下,“啊!够气派,象个独体别墅的样子,有钱人呐真会享受啊”。再看院子里停了三辆高档轿车(挂着外地拍照),应该是是我们今天的对手了(估计也是个有钱主)。我们跟着司机很快的上了二楼,里面已经有个几位“老板级”的人物在闲谈着,看到我们来了,他们也打断了话题过来主动打招呼。“来了,坐,先歇会,不着急”。

    这时的茶几上已经摆了几个精美的手罐,哦“来今天不指是我们的小黑,还有其他的斗局,不过我知道今天的主角肯定是我的小黑”。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对方已经提前两天就到了,只不过想让虫子适应适应。交谈中时间过的真快啊,已经8点半都过了。他们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终于到正题了,他们也各就其位的开始下三尾,过等子了。

    “怎么这么晚才下三尾啊”?我问强爸,“这个点是虫子下铃最快,性最旺的时候”。“哦,原来如此,又学了一招”。 差5分9点,第一对“对员”登场了,今天看来只有一张台子,没有掌芡的,看来由双方各出一人来摸虫,这样最规矩了。这次是对方先落盆了,我一眼就看出是一条淡色面的青虫,而且是条“眉子”,我脱口而出。对方一笑,“是条青眉玉顶”,强爸说着。对方点了点头,“眼力不错”。我们的大老板也说话了,“十眉九不出,出了就是王,看来老哥这条也是好东西呀”。

    “哪里哪里”,对方得意的谦虚道。大老板这时也从“二哥”手中接过了一个棕红色手罐,很快的落盆了,也是一条淡色面的虫子(红牙淡黄)。随着双方灵活的引领,双虫对头,两虫看来都是烈性虫子,此刻都采取了闪电合牙的口发,“咔”,双方分开。“好”,双方同时到。双方分开后,双双起翅,“你的虫子也不错呀,黄虫配红牙,也是个帅才吗”。

    再看盆中双虫闻声自行寻斗着,你一口,我一口,轻口重发着,就是没有真正的四牙相合,“虫子太灵了,都不愿主动去合住对方,看来牙上等级相差无几”。

    正在我寻思的同时,终于四牙相合了,它们相互扭转着,意把对手掀翻,可是都没有办到,就这样僵持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即红牙淡黄突发重口,急速将对手掀翻,牢牢地将对手六足朝天的钉在了盆底,对手挣扎着,可是没有抽出牙,大概过了五秒钟左右,青眉玉顶终于摆脱了对手的火钳,另所有人意外的是,它好象并没有被刚才的重口所击溃。相反它此时却暴跳如雷地向红牙淡黄冲来,眨眼间捉住红牙淡黄的单钳突然向上一举,然后向左上方一别头,再看红牙淡黄应声飞了起来,“啊,姿势好漂亮啊”,啪的一声落地了,然后又是一窜,不动了。

    “霸王举鼎”,老板差异的说话了。然后无奈的向对方一笑,“提虫吧”,首回合告负。此刻输的虽然不是我,可是我心中已经笼罩了一层阴云。 

    接下来的是老板的紫大头和对方的一条紫飞子,哈,两条紫虫都如葡萄般的晶莹剔透,双方这时互相赞许着对手的虫子,但唯一两虫不同的地方就是牙色,紫大头是紫红钳,而对方是一幅增黄发亮的金板呀,这时的老板眉头为皱说了句,“好东西呀,一条逆色牙”,对方笑了笑,“这条不太会咬,不过停能吃口,我就看重它这点才把它带来的”。

    在此同时两条紫兄弟碰头了,只见紫大头先出着了,一个背包将飞子扔到了身后,起翅,再看飞子闻声躁动,蜂拥而至。上来就是一个凶狠的剪口,正好击中紫大头的单钳,再看紫大头别头就走,左侧饭须高跷,看的出对手发口之重非同一般。“靠,这还不会咬,那什么叫会咬,太虚了兄弟”,我心中叨咕着。这时对方显得很有风度,没有急于要芡,可是老板有点不好意思了,“打牙,没有就捞”,哎,应了他的吉言了,没牙了。又败了!!!“这下老板肯定是输的不少了”,强爸低声说道。就这样后面的两对也先后上场了,“第三场是靠拼盆赢的,自己的虫子也要不得了”,反正总算是赢了。“第四场让对手把大腿卸了,窜盆败北”。再看老板的脸上一会白一会红的,一个劲的夸对方的虫子好,给自己遮骚脸。

    毕竟3下1上谁的脸上也挂不住啊,也够难为他的了。终于对方开口了,“上主角吧”。 呀,我的小黑该出场了…….今天看来不是好兆啊,对方一路上风啊…… 对方在开口的同时,将茶几上的最后一个罐子(上面好象雕刻有龙形)也拿了过来。

    终于来了,轮到小黑出场了,我也端过了自己的瓷罐。这时对方提出了一个让在场人惊讶的要求,“可以看看虫吗”?谁都知道这要求是不合乎规矩的,可是对方表现得很诚恳,我们把目光一起都投向了“老板”,此时的他也有点难以启齿,“双方都可以看看”,憋了半天崩出来了这几个字。我知道他也是碍着面子上的事,看就看吧。我们把各自的罐子都放到了斗盆的边上,我拱了一下强爸,意思是去开对方的盆盖,他也心领神会的这么办了,对方也是如此。我靠这是什么,但见一个黝黑的东西闪现在我的眼前,整皮一色,难道又是一个小黑吗?我靠的更近了,四方黑头,两条隐红斗丝若隐若现,焦黑马门,一副镶黑枣红钳虽然算不上宽但却又圆又厚,几乎看不到牙帘,项上起了一层黑沙粗阔有余,翅色如黑木耳般的乌黑干枯(包扎紧凑),腿足肉色干白,且六足超大,“够级别呀,除了有斗线、和牙色以外,几乎和小黑如出一折(一条黑虫)”。

    正在我为对手的长相感叹之即,对方也同样发出了赞叹的口吻,“乌头陀”,靠,这是什么称呼。不过我知道对方是对小黑的赞许,看来今天是“双黑”之战了。

    大家又互相客套了一番后,对方先下盆了。对方的黑虫,带着一股不可遗视的霸气,立于盆中翘首以待,“好相啊”(老板),我也毫不忧郁的把小黑放了进去。“啊”,小黑刚刚落盆,对手好象就有所察觉了,双方掌芡的还没有来得及下芡。“鬼见愁”以奇快的速度从小黑面前掠过,太快了,对方起翅放声大叫了,我们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再看小黑原地不动了,“就这么简单吗,一路战败了多条悍将的小黑就这样不光采的输了吗???”我起初的信心动摇了。

    在我迷茫无助的时候,“嘟、嘟、嘟”,是我熟悉的声音(苍劲有力),对方的人群里发出了一个另我痛恨的声音,“疼叫”。几乎屋里所有的人都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可这时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坚定的相信小黑会给我带来这场“终极之战”的胜利。

    当对手听到小黑起叫的同时,已经快马杀到(还是刚才那种速度),这时我方的弟兄们已经心都凉了。可我依然注视着小黑的反应,这次对手突然在小黑的面前停住了,不应该是被小黑的银剪合住了,闪电间四牙相合,当听到“咔”的一声巨响后,双方早已崩开落地,双双起翅。别说我惊讶,就连在屋的各位身经百战的诸位老前辈们,也虎目圆睁着垭口无言。 

    “去吧小黑,把它办了,你就是今秋霸主”,我的心中无比兴奋。转瞬之间,两股黑色旋风又急速的相撞了,但见对手迅速进牙,“咔”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咔”的巨响,“怎么会是两声呢”?“牙里套牙”对方喊道。双方双双飞起,落地后小黑起翅了,而对手已经高跷屁股的围盆打转了。对方好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久才回神,“捞吧”,当时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结束了吗?老板笑了,我方的兄弟们也笑了,虽然笑的有点傻,不过好歹是笑了。

    对方显得非常有风度,和老板握了握手,我们输了。这时一个牛皮纸袋子已经“飞到了”老板的手中。我们赢了,是靠实力赢的,我无暇去干别的,只顾着在灯下仔细的观察着小黑。 

    “你是王了,没有什么能超越你的了”,我心中默念着。它却不以为然的整理着自己的须发,悠闲啊,看来它的生命里是如此的单纯,只有不断战胜对手才是它生存的目的。我们赢了,如此的轻松也出呼我的意料!不过它好象还是意由未尽似的。

    以后的一些日子里在场子上再也没有人上当了,小黑难道真的要封盆了吗??? 看来我的顾虑是多余的,10月18日终于有人挑战了。

    我还是象往常一样在长桌前等待着,对方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60多岁),“小兄弟,怎么打呀”,“吆喝(我心里高兴的无法比喻),您说吧”,“10个底行吗”?“太多了(故意的)”。“咳,都这阵了,还不高大点,我的虫子都老了”,“行啊,听您的吧(估计老头不知道小黑的战绩)”。就这样交易答成了。 

    我们端着盆在小桌前等待着,终于上一对分出胜负了。这次强爸也没有来凑份子,只是在外接注(我自己也兜得起10个底了)。“您先来(落盆)”,我很客气的说,老头也没客气,“年轻人还挺有跟的吗,今天我输你点”。“你想不输也难呀”,我这个美呀。 

    老头的虫子落盆了,“靠,什么破玩意呀,其貌不洋的东西”,我好歹看了一眼。随即小黑也窜进了斗盆,掌芡的很熟悉小黑了(当老头看见小黑的时候好象一点都没有在意),就没有芡它,而是芡对手的虫子(一条淡色青虫),对方开牙起叫,“我靠,牙出了号的大、圆,好个老啊,狗屁!!!正值年轻的虫子”,一副大白钳(牙面起圆),黝黑牙尖带刺,“好牙呀”,这时小黑已经闻风而动了,“亮你牙尖力大也不可能赢的”。小黑一如既往的凑到对手面前,把它那副银煎微开,递牙了,突然它象触电似的被弹了回来,对手文丝未动。“有意思”,我笑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碰个硬家伙(十分相信小黑)。

    轮到对手发嘴了,几乎是同样的方式,不过得到结果也是一样的,老头的眉头有点发皱了,此刻的喷中很快的分出了胜负,闪电合牙,小黑起翅,对手出盆,再看对手再也没有刚才的士气了,踉跄的翻过身来,“你们赢了”,老头把那个小家伙(败虫)放回了自己的小罐子。“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结完帐便转身而去。

    没过一会,组织场子的人过来了,“你们知道刚才那个老头是谁吗,他是市里有名的高手,他刚才那条虫子是从上海回来的大分虫子”。我听了也没当回事(年轻气胜啊)。就这样今天的场子草草的结束了,没过多久新的场子又开了,果然又碰上了那个“高手”。 

    这次对方是满脸堆笑的过来打招呼,“来了,虫子带了吗”,我们也自然赔笑的应答着。寒暄了两句后转入正题,“今天我带来条小虫子,有心气吗?”“您老这么看得起我们,我们怎么能拒绝呢!!”就这样我们又一次约斗了。一个年轻人来到我们跟前,手里拿着一个酱黑色的佩罐,“哦,这可能就是小黑的对手了。

    “来,我们到这边台子来”,(第四张桌子)。我们也应声迩来,老者下盆了。今天我特别留心了对手的长相(知道对方是高手),“又一条淡色面的青虫,高邦头,三面出角,马门漆黑无牙帘,一副玉钳挂黑线(亮!!!),细隐红斗丝银抹额,青项生白毛,青金翅放光(尖翅),六足粗壮干净,尾粗长,肉色白细带苍,包扎紧凑。“红线青”,掌芡一语道出此虫之名。老头也随即点点头,当时我还问强爸什么是红线青,“难得上品”,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好对付呀。我也把小黑放了进去,双充比较,我的小黑比对手宽,但对手占长。我们的估计没有错误,小黑还是老样子随芡迅速来到对手面前,微开双钳;还没等我们看清楚了,小黑已经被红线青掀翻重重地钉在了盆底,时间很长,小黑全力想挣脱可是几次都没有成功,可见对手的牙力超凡啊,我的心好象小黑一样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它终于摆脱了对手,对方原地起翅(80多度的夹角),并没有追击小黑。

    我起身后有点发愣,但听到虫鸣后,就如万马奔腾般的咆哮着,直冲过去,“它疯了,去吧杀了它!把它咬死”,我的心中立刻蹦现出这个恶念。小黑从正面下钳了,但显得比上次迅猛了数倍,当对手想估计重施的时候,小黑已经死死合住了对方的牙尖,看得出来对手没有搬动小黑,再看我的小黑以利劈华山之势,将对手举起,向左一甩再向右下方一砸,对手立刻被蹦了出去,另所有人不敢相信的是对手再次起翅寻斗,牙毫发无伤,“我操,够牛X的,这都吃的住”,而且不止这样,此时的红线青也已经要爆炸了,下芡的好象已经失业了,两“王”再次相聚在盆中央,四颗白牙紧紧的卡在一起,谁也不会退缩的,在场的人(包括我)都不敢相信。它们的战斗持续了2分钟左右,对方先变招了,红线青突然发力捉住小黑向左一侧,然后又向右一甩,小黑被突如其来的扭力扔了出去,“铛”的一声撞在了盆壁,“完了”,强爸说话了。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对方乘胜追击的跟了过来,直奔小黑
来,我心里明白今天可能是它的终止符了。可是小黑又起翅了,它绝不会认输的,这次它即经似作的把银剪插入了对手的双钳中,“咔”的一声脆响,此时的红线青已经没有刚才的霸气了,一窜老高,落地后牙钳左右分开,平铺盆底抽搐着,大滴的白色浆液一股一股的趟出,不动了。

    小黑这次也受到相当的创伤,不停的喘息着,但牙完好无损。“胜利得之不易啊”,我们赢了,小黑也如释重负的杀了对手。看老头的表情好象对刚才发生的一幕觉得不可思议,“可以提虫了吗”?我问了一句(诚心的)。“因为这场仗差点没把小黑给废了”。至于老头回过神来了,表情很不自然的说,“好虫子,今年的虫王了,我这条虫子从无二口,是条真将军,没想到!”说着回头对那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结帐”。

    “没关系,有来有往,您老别太介意了”,强爸也来了一翻假客套。虽然赢了,可不是一场完美的表演,太费力了。我也突然想起强爸几年前说过的一句话,“紫、青、黄、白、黑五色虫皆有上品,但青者为上”,现在琢磨琢磨此话不无道理呀。我带着疲惫的小黑回家了,我看得出今天它很累了,给它点了点稀食。

    就这样两天后它又恢复了活力,虫王毕竟是虫王。对于我的小黑来说,“胜利”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了,我们没有理由不赢的了。我开始为小黑的身体担心了,因为它最大的对手就是时间了。 10月22日,我们又并肩作战了。

    “今天的场子里好象比平时多了许多的生面孔”,我询问着强爸。“应该是去上海的陆续回来了吧”。哦,原来如此看来虫季快收尾了,今天更可笑的是虫子也特容易配上,就和小黑能配上的就不小十条之多。我刚把小黑摆了上去就有应战的了,“靠,真猛啊”,“兄弟怎么打呀,来五个底玩玩”。“行啊”,因为怕小黑上次的苦战会受到影响,所以并没有放大。 

    我们很快地走到了最近的3号桌子,下盆了。今天的对手是条黄色面的虫子,看上去有些老态,不过色正牙大(当时自己的感觉),“再说上海回来的东西哪有次货呀”。我的小黑也立即窜入了斗盆,对方看了一眼我的小黑就开始有些后悔了。可是现在想捞也为时已晚,两条虫子在掌芡的牵动下已经碰头了,但见小黑触须进牙,轻轻的一个狮子摆头对手已经飞出了斗盆,落地后再次窜起,等捞回来牙齿已经被打歪了。“兄弟,这虫子你打五个底不有点大材小用了吗”?“咳,头两天打场硬的,今天是打个回风”。

    “有心气吗,明晚哥哥给你约个局,咱俩捧这条虫子”。我毫不忧郁的答应了这个人的要求,也给他留了电话(当然是强爸的)。就这样今天的收获就是这“五个盆底了”。

    10月23日晚上,我们应邀赴约。“好大的房子啊,应该是个有钱人的住所”,屋里应有尽有,不过大厅中央应该是提前准备出来的,显得有点空旷。屋里的转角沙发上已经坐了好几位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看得出来都是有钱人。那个约局的人看我们进来了,就把我们让进了里屋,小声的对我和强爸说,“今天的注随意商量,想打多少都行,不过除了那条以外你们带的别的虫子,不是太有跟的就别打高了,今天最小的注应该是“5张”。”

   我和强爸也觉得气氛有点紧张,不过小黑肯定是我们今天的主打。 “你们就在这个屋子里,准备准备吧”。说完,就回到了厅里去应酬那些“朋友”去了。今天我们一共带四条虫子,其余的三条是刚排出来的青虫,咬的还算不错。我和强爸也没有多说,开始下三尾了。我们在8点30左右把虫子都端到了厅里的茶几上,这时厅中央已经摆好了一张麻将桌子,“看来这些都是赌潭高手啊”。这时那个约局的人也拿出来两个罐子放在了我们的罐子当中,“哦,把看家的也拿出来了”,可见今天的局不次啊。

    终于人们都站了起来开始给自己的将军配对了。“6厘7的能打多少”,他指的是强爸的虫子。“最多一吊,不是正路虫子”,对方一笑,“不是正路虫子你会往这端,两吊吧,老哥给个痛快话吧”。强爸也碍不住面子,咬着牙点了点头。“难怪呢,平时场子里都是一个俩盆底的货色,今天打两吊,也够难为他了。”“加油”,我心里给他鼓劲,“来个开门红”。

    他和对手终于登台献艺了,我认真的观看着对方的虫子,看看上海归来的都是什么样的大王。我们的白牙淡青先下盆了,对方好象毫不在乎的把他的虫子也放了进去,来者是条重青白牙,果然比我们的淡青漂亮多了,现在正是青虫的天下。两虫迅速碰头,重青起叫,淡青开钳迎。一上来双方就是一个重口相合,分开后双双起翅。对方还是毫不在意,重青主动进攻,一口紧似一口,一口快似一口,打得淡青节节败退,淡青被逼到了盆边,双腿用力撑住,拼死抵抗。重青此时发出了一记暴口,捉住淡青单钳,然后双双跃起,对手起翅,淡青翘屁股了,第一场告负。无可奈何,对方的等级比淡青高了许多呀。愿赌服输,交钱。 

    下面轮到了约局人虫子下场了,他的虫子够漂亮的,一条正色紫虫,红斗丝,一副黄板牙,周身紧称,就是须尾都不全了。反看对方也是一条紫虫,但翅色泛着白光,一副紫花牙。话不多说,双虫碰面,一上来就是两个重口,看得出来两条都是武相虫,两虫打的非常好看,你来我往的。没过几个照面,淡翅紫虫以一个漂亮的钓鱼口,把我方虫子打出盆外。第二场告负。真够背的,今天不是好日子。 

    下面是这些人之间的互碰,输赢参半,不过主角当然是我的小黑呀,来吧。 终于他们的战斗结束了,那些人也知道今天的重头戏要开始了。此时,我们的三个人也凑到了一起,“虫子没问题吧,最后一局可是关键输赢的大仗了”,他们俩一起注视着我,我点点头,“没问题”。

    这时候对方的人也过来了,应该是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对方的人。对方的虫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他们都面对笑容的,就象要捡钱包似的。约局人过去和他们谈好了这经典之战的价位。回来后,“你们上多少都行,省下的我兜着”。就这样我们的小黑闪亮登场了。 

    对方好象在等我们落盆,我明白对方的架子大,认定我们是下风虫。我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潇洒的把小黑放了进去。在落盆的同时,对方的人说话了,“铁和尚,够档次了”,这时对方也落盆了,好象有点忧郁,不过局是下不来了,谁也丢不起这面子。“墨牙黄”,强爸脱口而出,“这些年我见的墨牙也不少,有什么好怕,大多数都是猪肝牙”。但我还是留心的观察了一下对手,头不大,但项阔套头(金斗线),牙不长,但短阔厚(黑呀,真黑呀,都冒了黑光了),象镰刀一样,牙锋上挂着两排锋利的牙刺,身上是一脉金光,宝剑翅,六足雪白粗壮,肉色苍黄。

    此刻,厅里的十几双眼睛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盆中的景象。这次没有掌芡的,都是各自下芡,我方当然就是那个约局人。两王终于碰面了,今天的小黑有些异常,不象以前的战斗一样采取主动出击,而是和对手四须相搭对峙着,“它的反常让我明白了今天对手的强大”,对手也是如此,没有主动发难。

    此时此刻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无法谚语的,兴奋,恐惧,还是…….谁也不知道。大约过了一分钟,墨牙黄开始逼近小黑了,“见它微开黑门,轻描淡写的在小黑左牙尖一捏,一摆头”,“咔”的一声,小黑横着飞了出去。对方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有了”。“没那么容易的,我的小黑已经被以前所有的对手定义为虫王了,就凭这一口是不可能的”。“嘟嘟嘟”,小黑发怒了,对手也随声起翅了,“牙上是走不了了”,对方人丛中又传来了一个声音。这次小黑冲到了对手近前,把它那阴森的银煎插入了对手的黑门,“嗖”的一个背口,把墨牙黄扔到了身后,立刻转身追击(一气呵成)。对手也立即转身,四牙相撞,双双被弹开,起翅。

    “好个棋逢对手,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场面了”,对方的人在叨咕着。我知道钱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们要的好虫子,是刺激,我也有同感,无论今天胜负如何,对于所有人都不重要了,一场享受在眼前,也许在乎输赢的人就我一个吧。墨牙黄再次逼近了小黑,和开始差不多,只是咆哮对峙,小黑也无从下口。两王在盆中慢慢地转动的身躯,意寻找对手的破绽,眨眼间,墨牙黄趁小黑不备捉住单钳把小黑仰面朝天的按在盆底,一秒,两秒……足有半分钟,我的汗下来了。“可以提虫了”,对方的人又出声了。“闭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火,小黑挣脱了,“嘟嘟嘟”,它疯了,暴跳如雷了,风驰电掣般的杀到对手近前,有哪算哪,疯狂的下芡,对手狼狈的抵抗着。

    小黑突然高抬四抱,由上至下,用银煎砸向墨牙黄的头项,将无坚不摧的银煎插入了对手的头项结合部,墨牙黄高高飞起把小黑甩了出去,等你“飞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浆水横益了。众人都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了。小黑还在愤怒的咆哮着,我知道它想杀了对方,我们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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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UFO//編輯:小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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