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是我高中期间的第一位正式同桌。我们15班搬到楼上的教室后,他经常在课间唱歌。现在还清晰记得,他倚在教室的南墙上,唱水木年华的《在他乡》的样子。即便他得了比较严重的鼻炎,还是在课间坐着凳子高唱“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其实,他家离学校根本不远,出了城很快就到家。
如今的你,经常在他乡
张旭和我是班主任所教课程的课代表,作为同桌兼同事,我深深地晓得,这小子女生缘特别好。《回望校园》中的如下一段就是以他为原型的:“林清的个子不高,身材偏瘦,皮肤略黑,他最突出的相貌特征是那张小圆脸和那双不大却有神的眼睛。按照一般的标准,这小子长得并不够帅,但他却格外招女生青睐,可能他身上有一种男人无法识别的魅力,而女人对这种魅力却很敏感。高中时,林清曾在宿舍里讲起他的两个初中女同学都爱慕他,甚至是争夺他的事。……林清本来是把自己的情感经历当作一件烦恼事来向大家倾诉的,结果却让我们几个听众羡慕得要命。”
当年,好像网络歌曲刚刚流行,其中的一首《猪之歌》,让我觉得很是新奇。有一天,我和良子从宿舍一起去教室上晚自习。我俩一人戴着一个耳机,边走边听这首歌。那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听得太尽兴,我竟然大笑起来,而且笑得走不动了。良子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那表情仿佛是要告诉路人:“我不认识这个神经病,真的不认识,真的!”复读那年,晚自习结束后,马磊经常从7班游窜到4班找我和超群,然后我们仨一起回学校东北角的宿舍。我们总是从教学楼西侧向南,绕一大圈再回宿舍。有一晚,走到最南侧的教学楼旁边时,竟然看到了我们在15班时的班主任哈老师,他当时正从楼里走出来。我们三个,在一瞬间,不约而同地迅速向学校东侧跑起来。虽说臭味相投,但我们仨从来没有那样默契过。写到这里,禁不住笑起来。阿狗,是我给同班的李靖松取的绰号,此人也是《回望校园》中林清的原型之一。此绰号是从郑伊健演的一部金庸武侠剧中借来的,我记得郑伊健演的角色被称为阿狗。当然,后来我加了个新的解释:我喜欢靖松同学,就跟喜欢我家的小狗似的。其实,靖松同学曾自号“青木”,我时而称呼他“青木君”。毕业前夕,我送了阿狗一本书,在书的扉页题了首诗,如今只记得最后两句是:“人生长路多奇彩,他日相见称故人。”再后来,李宏起同学觉得用此名词来称呼同学,显得太不尊重,于是我尊重李大师的意见,仍旧称呼靖松同学为“青木君”,或像大多数男生那样,称呼他“卷毛儿”。在老校区,我一共住过四个宿舍。最后那个宿舍是在二楼,窗户西侧的上铺就是我的根据地。我本来就喜欢上铺,但这个上铺却是个特别缺德的上铺。一天中午,小武走进教室,告诉我宿舍屋顶漏水,正好漏到我的床上。我杀回去一看,猜测是三楼的水管子出问题了。睡觉前虽然把楼顶的水擦干了,但晚上还是被滴醒了。残酷的事实逼着我想了个好办法:把塑料袋撕开,展开成塑料片,再将塑料片贴在漏水的屋顶处,使塑料片底部一头高一头低,这样水就被导到床外的地上了。就是这张床,侧边的护栏还断了,令我睡觉时总担心掉到床下。好在高考前,“好心”的学校终于给我焊接了一下。就是在上面提到的宿舍里,我们曾集体合作,打死了一只入侵的大老鼠。那是在睡觉前,都不知这位不速之客是怎么进来的。我不是最早发现它的,却是第一个攻击它的。它好像会躲,藏身于暖气管另一侧,导致我攻击失败。于是,我们看着它蹦到了字强的被子上。模糊记得,老鼠到地上后,我还攻击了一次,攻击成功,却没致命。致命一击是由广超完成的,他拿着鞋狠狠砸向老鼠的动作此刻就在眼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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