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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李永海/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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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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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第六期电子版


有人说,世上最美的风景,是回家的路。

每到年根儿,回家过年便成了大家最期盼的事情。而放眼全球,很少有哪个地方像中国一样,人们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段自发而又不约而同地做着同一件事,因此春运也被称之为“人类最大规模的周期性迁徙活动”。

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一入腊月就是年。民间俗语有云: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由此可见,腊月里的人们忙碌而充实。

“吃了腊八饭,就把年来办”。腊八过后,年味就渐渐浓了。城市的人们开始迁徙,千转百回的乡愁,在这一刻流放,春节期间,将有数亿人次在那个叫家的地方聚首。多数人总愿意跨越千山万水不辞劳苦奔赴在老家的路上,官方称作“春运”,老百姓叫作“回家”,人们心里装着许多思念……


年近了,年味浓了。在腊月一个雪后初晴的午后,懒散的我翻阅着一本杂志在庭院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冬日暖阳散发着浓郁的醉人的气息,伴着醉人的墨香,在生命的喧嚣声中,依稀寻求到心灵的慰藉。毕竟生活在一座古城,纵使无常本就是人生常态,我们依然可以坚定地选择“有序”和“有情”的生活。

过年,曾经是儿时的期盼。现实中,过年,已经不是简单地度过年关,蘸着乡情。亲戚朋友之间需要走动,岁月让人逐渐懂得珍惜。

过年了,乡梦不曾休,温暖回家路。喜欢回家过年,把往事揉成丝。过年了,过一个暖暖新年。相思如烟,桃红柳绿,燕子呢喃细语。曾经读过作家赵正午的一段饱含深情的文字:“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就像村头的大槐树,无论怎样分枝散叶、葳蕤如盖,牵过风、沐过雨的枝枝桠桠经过一个四季轮回的肆意招摇,惟有叶落归根,才自然熨帖安稳,才能美美吸足养分开始新一轮勃发。”


过了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之后,在我们豫南固始老家,家家户户都在打扫房屋,置办年货,迎接新年,呈现出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家,不在于富有,而在于温馨。欢乐、喧腾、匆匆的日子。往年在老家,我会辗转于乡邻和亲戚间。人忙,心却是安定的。享受萦绕在心头的一小片宁静。没有谁的生活是一帆风顺的,无论何种境地,只要心怀希望,这世界便不会绝望。

或许,今年的春节,注定会与众不同。纷纷扬扬的大雪阻挡不了无数奋斗在外的人们行程,义无反顾地选择回家过年,渴望在春节与家人相聚一堂,看看亲人的盈盈笑脸。

是啊,平安幸福才是年。

年是一种仪式,一种亲情的停驻和回顾,一种对生活的热情和期盼。还有更特殊的是,春节就藏在乡愁里,藏在娘悠远的目光里,藏在熟悉的家乡菜味道里。


团聚的时刻最喜悦,团圆的瞬间最幸福。经历人间太多悲欢离合的我们,渐渐会更加明白,不论忙碌或闲暇,精巧或简朴,与共饮一餐饭的亲人相伴,用心去关注和发掘寻常生活中的美好,方能尝到人间烟火的熨帖滋味。

曾几何时,为了梦想远走他乡,南下北上,在外打拼多年,故乡始终牵引我的目光。

瑞兔辞旧去,龙腾新年来。年是一个节点,一种休息和总结,蕴含梦想和期冀。龙飞凤舞,龙马精神。新的一年,新的希望。相信每到春节,大家都会给身边的小孩发红包、送礼物,不管是自家还是亲戚朋友家的,过年的幸福原来就是如此简单。由此看来,最浓的年味儿,其实就是山河无恙、国泰民安、阖家欢乐、亲情陪伴。


过年了,祝福,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牵引着我们看人世间的云卷云舒,花落花开。时间让人品味等待的魅力,空间使人倍感牵挂的美丽,许多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祝福并不需要语言来表达,需要用心去体会、感悟。磕磕绊绊如过往云烟,总会留下光彩照人的一幕。在时光深处寻找本真,真切描绘一幅春满中华的壮丽画卷。

“新年挂灯笼,透着日子红。”过年,对我和朋友来说,也是一种亲情的倦守和寄托,更承载一种万象更新的憧憬和希望。有一种暖洋洋的幸福,那就是:回家过年。这一刻在我心头,瞬间划破了乡愁,朝着炊烟的方向,把年过得春风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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