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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叶(三)

      我咋看老叶都跟陈忠实有点像:俩老汉子,还都爱抽个烟。最重要的是,额头刀刻一半的皱纹如此想象,就像是一道一道犁沟,那是岁月的沉淀和生活的累积。 要是老叶理个部队上时候的板寸的话,比陈忠实还显精神。 

      陈忠实老说他是个农民,其实他是个假农民。人家当时就在作协,端着铁饭碗领着工资的。他为了写《白鹿原》,从城里钻到乡下,躲避清静。终于整出个长篇巨著《白鹿原》。

      老叶为了写《人皮难背》,是忙完了地里的庄稼,钻到山里头寻户人家,闷头写作。最要紧的是,他是真正的农民,没工资。他不大会用电脑,打字如张飞绣花,实在生涩,有点儿别扭。

      俩人的脾性方面,简直就像一个样子:有领导问陈忠实写了《白鹿原》咋不再写一个的时候,陈忠实倔脾气给上来了,说:“你懂个锤子!”这几乎成为美谈。老叶也是这个倔强脾气,他这个人对写作跟对务庄稼,跟在部队上修飞机一样 要求很高。达不到要求的就一句话:“弄的这倒是个锤子嘛!”

      陈忠实有丰富广泛的资源优势,而且他毕竟是专业作家,有构思宏大作品的能力,最主要的是他肯定读过了很多古今中外的长篇小说 ,很多文学技巧运用娴熟。——这是老叶最缺失的地方。

      但老叶也有自己的优点:就是非常丰富的社会阅历。他当过兵,在部队还是文艺骨干,吹拉弹唱演。部队上下来的,现在在农村,他跟着一帮子好友,经常外出演出。走过城市,到过乡村;进过山沟,也上过大户。而且,他在这个行当还是个名角儿,没有他还不行。这一点很重要,他经常跟市井小民打交道,看管了底层人民的生活,文化,穿着,打扮,言行,谈吐。农村人虽然语言粗俗,但是这粗俗的语言,就是最好的生活语言。他们所说到的故事,也都最好的素材。这一点儿上,老叶的优势无人能比。

      生活在小人物中间,也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小人物,还有很多底层人的生活状况。这个真的不得了,你看看狄更斯的作品,你看看欧·亨利的作品,都是以写小人物而出名的。

      如何把这些现实生活中的小人物,构思成一篇长篇小说呢?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并非不可能。我建议老叶应该把刘震云的作品好好看看,他给我们做了个很好的例子。写小人物,写小生活,反映的却是真切的社会生活状况。可以说,刘震云就是以碎片化生活作为写作素材,成有了现在的成就的。

     这一方面,老叶跟陈海洲老师,刘珂老师,还有我,我们几个人交流的比较多。我也不知道自己对老叶的这个建议,他们俩人啥意见。陈海洲老师就跟张艺谋一样,是弄大框架的好手。刘珂老师是西北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对文章的见底眼光独特。希望他们俩人也给老叶出个谋划个策。反正,老叶就是个闲不住的老汉子,一天天的总想再整出点儿东西。我倒觉得让他充分发挥自己的资源优势,从这里突破,兴许真能弄出个大名堂呢。

      老叶,真的闲不住了就先搜集素材,慢慢构思。相信会有一条出路的!咱跟陈忠实这个倔老头有点像,那就干脆像到底算了!

(作者简介:陈启,“南山白丁”,陕西西安人,写作爱好者。2008年歌曲《因为有你,因为有我》(词,曲)发表于《中国音乐报》。散文《吃麦饭》入编2019年中考冲刺卷陕西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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