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在教学方法上的总体主张是“从做中学”,认为需要克服听课和读书的虚渺,结合真实生活和个人体验来提升教学效能。杜威提出的学校教育的目标、经验学习的价值,以及教材使用的策略,对当今教育发展仍然有启发借鉴意义。
在《民主主义与教育》第十二章,杜威开篇就提出“就学生的心智而言,学校为学生所能做或需要做的一切,就是培养他们的思维的能力。”但是,杜威提出,在学校的教学中,学生的思维并不能得到有效地提高。如果思维不和提高行动的效率联系起来,不增加与自身、与世界的知识的联系,这种思维就是有问题的。思维就是明智的学习方法,这种学习要使用心智,也使心智获得报酬。
“发展中的经验就是所谓思维。”思维的开始阶段就是经验。在真正的教学生活中,可以具体体现为,学生学习过程中,需要有一个试错的过程,而不是急于求成地要求学生完全掌握。在教学中,要懂得经验或经验的情境的意义,我们必须想到校外出现的情境,想到日常生活中使人对活动感兴趣和从事活动的那些作业。
生活中的情境具有引起思维的性质,当然就是说它应该提出一件既非常规的、又非任意的事去做。换言之,做一件全新的事情,它和现有的习惯有足够联系,足以引起有效的反应。一个有效的反应就是能完成一个可以看到的结果的反应。初想起来,似乎通常学校所用的方法很符合这里所提出的标准。但是,在学校的教学中,学校通常忽略了学生的实际需求,而只是重视针对学生在学习教材中提出的问题,这样的问题是不全面的、不直接的,“由于学校缺乏产生真正问题的材料和作业,学生的问题并不是他自己的;或者宁可说,这些问题是他自己的,但这些问题只是作为一个学生,而不是作为一个人。”学生的思维不能得到完全的锻炼,或者说学生面对生活提出的一些经验问题不受到重视而导致了思维的缺乏。学生的学习是盲目的,是漫无目的的,只是跟随着学校的步伐,亦步亦趋,他们没有机会使用自己的思维。
虽然学校的教材中的例题根据生活情况改编,却也脱离生活,学生没有办法从生活中学习到经验,没有办法发展自己的思维。思维的机会和材料在算数、历史和地理本身不能找到,在巧妙地使材料适应教师的要求时才能找到。学生虽然在学习,但并没有意识到他所学习的对象乃是教育系统和学校当局的传统和标准,不是那些有名无实的“课程”。当学生学习中提出一些问题时,学生的这些问题不是如何符合学校生活的要求,而是如何看起来好像符合这些要求,或者说,如何做到差不多符合这些要求,以便能够通过而不发生过多的冲突。要克服这种缺陷,必须有更多的实际材料,更多的资料,更多的教学用具,更多做事情的机会。
学校面对这种情况时,应该加强学生与生活的联系,鼓励学生回到生活中去,对生活中的具体情况提出问题,累计经验,从而发展思维。教师也应该重新审视对于教材的看法,不能让教材控制课堂,而应该利用教材辅助课堂。教材的出现是让教师所讲的内容具象化,而绝不是为了让教师完全按照教材所呈现的内容进行教授。教师应该根据现实的情况,决定教授的内容与方法,而不是像公式化一样,固定课堂形式与内容,而不进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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