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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士铎在治疗健忘与痴呆方面的贡献

陈士铎在论述健忘、呆病的病因病机及治法方药方面颇具特色。现将其治疗健忘、呆病的理论经验作一梳理总结,探析如下。


证治探讨


交通心肾治健忘


健忘的病机,犹如深邃的夜空中的两颗明星——心与肾,它们的光芒本应交相辉映,却由于种种原因,导致了光芒的黯淡与失落。心,如同明亮的太阳,照亮我们的智慧之路;肾,如同静谧的月亮,滋养着我们的生命之源。当这两者失去和谐,便如同日月失辉,智慧之光亦将暗淡无光。


陈氏对于健忘的见解独到,他认为这并非鬼神作祟,而是心肾之间的不协调。他深情地描述:“心与肾,两者之交合,便如清泉流淌,滋养智慧之田;两者之分离,便如干涸之河,智慧之田亦将枯萎。”他进一步解释说:“肾水如细雨滋润心田,心火如暖阳照耀肾海,二者相辅相成,共同铸就智慧之基。若心火过于旺盛,则肾水畏其炎热而退缩;若肾水枯竭,则心火亦因干涸而失去活力。这样的失调,必将导致我们逐渐遗忘过去,忘却亲朋,如同两颗迷失的星星,再也无法找回彼此的光芒。”


因此,陈氏强调治疗健忘的关键在于调整心肾之间的关系,使之重新找回那份和谐与平衡。他说:“治疗之法,需大补心肾,使二者重新找回那份亲密与和谐。如此,那些曾经遗忘的记忆,也将如泉水般重新涌现,心灵也将重新找回那份明亮与智慧。”


对于老人健忘之症,陈氏有独到的见解。他认为,健忘之因,非单是心血之亏,更有肾虚之患。他深邃地指出:“有些老人健忘至极,近事多不记意,即使他人述说前事,他们也茫然不知。人们常以为这是心血枯竭,然而,谁又知这是肾水枯竭呢?”他进一步阐释,心属火,肾属水,两者相克却又相生。心必借肾以相通,火必得水而既济。若只补心中之血,而忽略填肾中之精,则血虽骤生,而精仍长涸,此只能解一时之忘,不能保长久之记忆。因此,治疗健忘之症,必须补心与补肾兼顾,使肾水充盈,自然能上通于心而生液。他强调,对于老人的健忘,治疗不仅需心肾兼补,还要从长久计,缓以图治,力求不仅治愈健忘,更能延年益寿。

陈氏进一步指出:“然而,老人处于阴尽之时,补阴而精不易生。非但药品宜重,而且单恃煎汤,恐难以迅速见效。服汤剂之后,应以丸药继之,方能获得永远之效。”对于中年健忘,陈士铎认为这是由于五脏俱伤所致。治疗时,尤需注意保护中焦脾胃,强胃开胃,同时不能偏离治健忘兼补心肾的主轴。他提到:“有些人在壮年就善忘,这往往是伤寒大病之后,或过度沉迷于酒色所致。”在治疗时,需考虑胃气可能虚弱,虚不受补的情况,因此“必须加意强胃,使胃强不弱,始能分布精液于心肾。”他强调,在扶助胃气的同时,仍需注重补心肾两经,如此则五脏皆能受益,无损有益。

对于气郁健忘之证,陈氏认为其直接原因是肝气郁滞,他说:“有些人因情志抑郁,导致忽忽如有所失,对眼前之事竟不记忆,这与老人的健忘相似,其实是肝气郁滞所致。”然而,其根本原因仍是心肾不交。他解释说:“肝气最急,郁则不能急矣,于是肾气来滋,至肝则止;心气来降,至肝则回。以致心肾两相间隔,导致遗忘。”治疗方法是通其肝气之滞,使心肾相通。然而,欲通肝气,仍需在补心补肾之中进行。若肝中郁滞开通,则肝血充盛,既能滋养肾水,又能助心火,使心肝肾一气贯通,自然不再有遗忘之病。陈氏的治疗理念,既重视疏肝开郁,又不忘补益心肾,展现出他对于气郁健忘治疗的深刻理解。

祛逐痰涎疗呆病


陈士铎关于呆病的证治论述,为我们揭示了呆病的核心病理机制,即痰邪作祟。他明确指出,祛痰是治疗呆病的关键所在。呆病的症状繁多,如患者默默无言、神情恍惚,时而沉睡不醒,时而彻夜难眠,甚至出现异常行为,如缝衣藏物、神游低泣等。这些症状虽看似诡异,实则根源在于胸中痰气的积聚。因此,治疗呆病的核心在于祛痰。

陈士铎认为,呆病的发病与肝、胃、心三脏密切相关,其中痰邪起到了关键作用。痰居胸中,蒙蔽心窍,导致神明不清,进而出现呆病的各种症状。治疗时,应以逐痰为主要方法,同时兼顾疏肝、健胃、通气等方面。

在呆病的成因上,陈士铎指出,肝气郁结和胃气衰败是主要原因。肝气郁结会导致木克土,使得痰邪无法化解;胃气衰败则会使土制水功能减弱,痰邪难以消除。因此,治疗呆病需要开郁逐痰、健胃通气,以恢复心地的光明,消散呆病的症状。

对于因情志不畅所致的呆病,陈士铎主张疏肝祛痰。对于因愤怒或羞恚而成的呆病,也需要舒解肝气以祛痰。他常用柴胡、白芍、郁金等理气药物,配合半夏、南星等祛痰药物,以达到疏肝祛痰的目的。同时,他还善用菖蒲这一开窍神品,以增强祛痰效果。陈氏的这些处方思路,为我们治疗呆病提供了宝贵的启示。

呆病之成因,多因起居失常,导致胃气受损,中焦运化功能失职。胃气不和,水湿聚而成痰,痰浊扰乱心宫,进而引发呆病。对于起病较急之呆病,陈氏以为,此乃起居失节,胃气受损,痰浊迷蒙心窍所致。他提出,起居失节,胃中劳伤,不生气而生痰。此痰迷于心脘之下,尚未直入心包,治法宜生胃气,辅以消痰之药,痰迷可解,不必专治呆病。

陈士铎强调,益胃消痰是治疗呆病的关键。久病者宜温补胃气以消痰,新病者宜凉补胃气以消痰。治疗呆病时,不仅要祛痰,还需扶正。陈氏主张扶正逐痰兼施,补心肝以扶正,助痰从经络驱逐;补心脾以扶正,促痰从膀胱排出。他认为,正虚则生痰,祛痰而不补正,则正气难复;补正而不祛痰,则邪难去。故需扶正祛痰相结合,方能事半功倍。

在论述呆病治法时,陈氏提出大补心肝气血,加以祛痰开窍之药,使肝气滋润自苏,心气旺盛自旺。如此则心清肝运,能祛逐痰涎,随十二经络畅通无阻,呆病何愁不愈。陈氏还解释了治呆验方逐呆仙丹的妙处,该方大补心脾,以茯神为君药,祛痰入膀胱,使全身之痰得以祛除。

总之,陈氏治疗呆病之法,既重视胃气的调理,又强调祛痰与扶正的相结合。他提出的益胃消痰、扶正逐痰之法,为后世治疗呆病提供了宝贵的思路和方法。

方药研析


处方思路


通过对《陈士铎医学全集》所载治疗健忘、呆病处方用药梳理分析,发现涉及的方剂有17首,其中治疗健忘的有9首,即生慧汤、扶老丸、强记汤、生气汤、强记汤加人参方、通郁汤、存注丹、神交汤和天丝饮;治疗呆病的有8首,即逐呆仙丹、救呆至神汤、洗心汤、还神至圣汤、转呆丹、苏心汤、启心救胃汤、指迷汤。药物组成最多的是救呆至神汤(人参、茯苓、当归、生枣仁、菖蒲、熟地黄、萸肉、柏子仁、远志、甘草、神曲、半夏、白芍、柴胡、郁金、天南星、附子共17种),药物组成最少的是天丝饮(巴戟天、菟丝子共2种)。17首方剂涉及中药共43种,对其中单味中药在方剂中的出现频率进行排队,出现4次以上的中药有19种,依次为人参(14次)、茯神或茯苓(12次)、菖蒲(11次)、生枣仁或炒枣仁(10次)、熟地黄或生地黄(8次)、半夏(8次)、附子(8次)、麦门冬(7次)、白术(7次)、甘草(7次)、柏子仁(6次)、神曲(6次)、白芥子(5次)、当归(5次)、远志(5次)、柴胡(5次)、白芍(5次)、萸肉(4次)、天南星(4次)。


从上述19种常用药物看,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一是益心气、宁心神、交通心肾类,如人参、生枣仁、柏子仁、远志;二是逐痰涎、通经隧类,如半夏、附子、白芥子、天南星;三是益肾阴、填精髓类,如熟地黄、麦门冬、萸肉;四是健中焦、护胃气类,如白术、甘草、神曲;五是理气柔肝类,如柴胡、当归、白芍。而茯神、菖蒲具有开心窍、养心神、祛痰浊的综合作用。如果从陈士铎治疗健忘和呆病方剂分别分析,经计算发现,治健忘方中出现4次以上的药味依次是熟地黄、麦门冬、人参、茯神、生枣仁、菖蒲、柏子仁、远志和白术;而治呆病方中出现4次以上的药味依次是附子、人参、半夏、茯神、菖蒲、生枣仁、甘草、神曲和天南星。比较这两组药味次序,可以得出一个很有意思的规律,除人参、茯神、生枣仁、菖蒲为两组共有外,治健忘用药以补肾精、安心志为主,治呆病用药以逐痰涎、护胃气多见。这也非常符合陈氏对两病的病机认识和治疗见解,即交通心肾治健忘,祛逐痰涎疗呆病。心者,智之舍也,心主神明。健忘、呆病毕竟是以智慧障碍为主的一类疾病,调理心智是其治疗大法,因此,其益心气、开心窍、宁心神的处方思路是始终清晰的。


用药经验


研究陈士铎治疗健忘、呆病的临床经验,表明其用药方面确有一些独到之处,现略述数则。


石菖蒲与人参的联合应用,是陈氏治疗健忘的独到见解。他坚信,这两者如同天地之间的阴阳,相互依存,共同作用,方能展现出卓越的药效。陈氏曾言:“心窍之闭,非石菖蒲不能开,然而,单用菖蒲又怎能持久?徒用人参,竟不能取效。是人参必得菖蒲以成功,非菖蒲必得人参而奏效。”这其中的奥妙,正是在于二者的相辅相成。


菖蒲具有开窍醒神的作用,而人参则擅长补气固脱。在陈氏看来,善忘之症多因心窍之闭,心气之虚所致。菖蒲能够开启心窍,使心神得以清明;而人参则能补充心气,使心神得以安定。二者合用,既能开窍醒神,又能补气固脱,从而有效地治疗健忘。


陈氏还进一步指出:“盖两相须而两相成,实为药中不可无之物也。”这句话充分体现了陈氏对石菖蒲与人参药对的重视。他认为,这两味药相互依赖,相互成就,是治疗健忘不可或缺的药物。只有将它们联合起来使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真正达到治疗健忘的目的。


因此,在陈氏的治疗方案中,石菖蒲与人参总是被精心配伍,共同为患者的健康保驾护航。这种独特的用药思路,不仅体现了陈氏对中医药的深刻理解,也展现了他对患者负责、精益求精的医者仁心。


酸枣仁,这一传统中药材,在历代医家的眼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多数医家主张将其炒制后使用,然而,陈士铎这位医道高人却独树一帜,从治疗实际出发,他力挺生用酸枣仁。陈士铎强调,酸枣仁对于调理心智有着独特的作用,尤其是对于夜不能寐、神思昏倦以及久苦梦遗的患者,生用酸枣仁更是不可或缺。


在陈氏所记录的10首治疗健忘、呆病的方剂中,使用炒枣仁的仅有1首,其余均采用了生枣仁,这无疑为他的理论提供了有力的佐证。陈氏不仅认为酸枣仁能够宁心益心,还进一步指出其具有安肾补肾的功效。他解释说,肾火与胞络相通,肾水与心相通,因此补心与益肾在某种程度上是相辅相成的。古人使用酸枣仁来安心,实际上也是在安肾。


陈士铎的见解独到,不仅丰富了我们对酸枣仁的认识,也为后世的医者提供了宝贵的启示。在医学的道路上,不断挖掘传统药材的潜力,结合现代医学知识,必将为人类健康事业贡献更多的智慧和力量。


远志与柏子仁,这两味古老的中药,自古以来便在医籍中记载着它们的神奇功效。远志,能够安心气,定神益智,长期服用更能强化记忆力。而柏子仁,则擅长宁心神,聪耳目,使人耳目一新。它们均以补心宁神、调理心经为主要功效。


在古代医家陈士铎的眼中,远志与柏子仁更是擅长交通心肾的良药,对于治疗健忘、呆病有着显著的效果。陈士铎曾言:“或疑柏子仁补心之药,何以补肾火之药反用之耶?夫心肾相通,心虚而命门之火不能久闭,所以跃跃欲走也。用柏子仁以安心君,心君不动,而相火奉令惟谨,何敢轻泄乎。此补心之妙,胜于补肾也。”他认为,心肾相通,心虚则命门之火难以固守,此时用柏子仁来安定心神,使心火得以固守,自然就能达到补肾的效果。


而远志,更是能够上通心下通肾,既益心又益肾。在处方中配伍使用,能够产生协作增效的作用。陈士铎指出:“虽然心肾之气,实两相通也,既两相通,则远志之补心肾,又何有于两异。惟是用药者或有重轻,则补心补肾亦各有分别。补心之药多用,远志重在补心。补肾之药多用,远志重在补肾。补心补肾虽若有殊,而通心通肾正无或异也。”他认为,远志能够通心肾,既能开心窍而益智,又能安肾而止梦遗。如果心肾两离,又怎能强记而闭守呢?


陈士铎对远志交通心肾之功的推崇,由此可见一斑。这两味中药,远志与柏子仁,以其独特的药效,成为了历代医家心中的宝贝。在现代医学高度发达的今天,我们仍然可以从这些古老的中药中,汲取智慧与启示,为人类的健康事业贡献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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