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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 原文摘录
  • 我说,自从生了阿圆,永远牵心挂肚肠,以后就不用再牵挂了。 (查看原文)
    Echo 2014-01-07 16:39:37
    —— 引自第50页
  • 现在我们三个失散了。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剩下的这个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我只能把我们一同生活的岁月,重温一遍,和他们再聚聚。 (查看原文)
    Echo 2014-01-07 17:33:06
    —— 引自第67页
  • 钟书等着我问呢,他得意说:“我会划火柴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划火柴,为的是做早饭。 (查看原文)
    Echo 2014-01-07 17:55:54
    —— 引自第78页
  •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作“我们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家有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查看原文)
    Echo 2014-01-10 15:24:29
    —— 引自第165页
  • 我和钟书在出国的轮船上曾吵过一架。原因只为一个法文“bon”的读音。我说他的口音带乡音。他不服,说了许多伤感情的话。我也尽力伤他。然后我请同船一位能说英语的法国夫人公断。她说我对、他错。我虽然赢了,却觉得无趣,很不开心。钟书输了,当然也不开心。常言:“小夫妻船头上相骂,船杪上讲和。”我们觉得吵架很无聊,争来争去,改变不了读音的定规。我们讲定,以后不妨各持异议,不必求同。但此后几年来,我们并没有各持异议。遇事两人一商量,就决定了,也不是全依他,也不是全依我。我们没有争吵的必要。可是这回我却觉得应该争执。 我等钟书到了钱家去,就一一告诉爸爸,指望听爸爸怎么说。可是我爸爸听了脸上漠无表情,一言不发。我是个乖女儿。爸爸的沉默启我深思。我想,一个人的出处去就,是一辈子的大事,当由自己抉择,我只能陈说我的道理,不该干预;尤其不该强他反抗父母。我记起我们夫妇早先制定的约,决计保留自己的见解,不勉强他。 我抽空陪钟书回到辣斐德路去。一到那边,我好像一头撞入天罗地网,也好像孙猴儿站在如来佛手掌之上。他们一致沉默;而一致沉默的压力,使钟书没有开口的余地。我当然什么也没说,只是照例去“做媳妇”而已。可是我也看到了难堪的脸色,尝到难堪的沉默。我对钟书只有同情的份儿了。我接受爸爸无语的教导,没给钟书增加苦恼。 (查看原文)
    拉摩的侄儿 2014-01-11 22:09:44
    —— 引自第98页
  • 老人的眼睛是干枯的,只会心上流泪。锺书眼里是灼热的痛和苦,他黯然看着我,我知道他心上也在流泪。我自以为已经结成硬块的心,又张开几只眼睛,潸潸流泪,把胸中那个疙疙瘩瘩的硬块湿润得软和了些,也光滑了些。 (查看原文)
    luze 5回复 2014-01-15 21:58:24
    —— 引自第1页
  • 。。。惶急中忽然醒了。锺书在我旁边的床上睡得正酣呢。我转侧了半夜等锺书醒来,就告诉他我做了一个梦,如此这般;于是埋怨他怎么一声不响地撇下我自顾自走了。锺书并不为我梦中的他辩护,只安慰我说:那是老人的梦,他也常做。 (查看原文)
    cosy 2014-01-20 22:05:50
    —— 引自第13页
  • 她拉我走上驿道,陪我往回走了几步。她扶着我说:“娘,你曾经有一个女儿,现在他要回去了。爸爸叫我回自己家里去。娘......娘......” 她鲜花般的笑容还在我眼前,她温软亲热地一声声“娘”还在我耳边,但是,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晃眼她没有了。就在这一瞬间,我也完全省悟了。 (查看原文)
    cosy 2014-01-20 22:12:04
    —— 引自第47页
  • 鍾書雖遭厄運播弄,卻覺得一家人同甘共苦,勝於別離。他發願說:“從今往後,咱們只有死別,不再生離。” (查看原文)
    [已注销] 2014-01-21 12:35:24
    —— 引自第112页
  • 還沒到客棧,一陣旋風把我卷入半空。我在空中打轉,暈眩得閉上眼睛。我睜開眼睛,我正落在往常變了夢歇宿的三里河臥房的床頭。不過三里河的家,已經不復是家,只是我的客棧了。 (查看原文)
    [已注销] 2014-01-21 12:38:14
    —— 引自第53页
  • 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岁末,锺书去世。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查看原文)
    cosy 2014-01-21 14:45:13
    —— 引自第165页
  • 人世间不会有小说或童话故事那样的结局:“从此,他们永远快快活活地一起过日子。” 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 人间也没有永远。我们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了一个可以安顿的居所。但老病相催,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已走到尽头了。 …… 现在,剩下了我一人。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做“我们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查看原文)
    lw 2014-01-26 16:44:39
    —— 引自章节:3
  • 阿瑗常说:“我和爸爸最'哥们’,我们是妈妈的两个顽童,爸爸还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我又变为最大的。钟书是我们的老师。我和阿瑗都是好学生,虽然近在咫尺,我们如有问题,问一声就能解决,可是我们绝不打扰他,我们都勤查字典,到自己无法解决才发问。他可高大了。但是他穿衣吃饭,都需我们母女把他当孩子般照顾,他又很弱小。 (查看原文)
    Estrella 2014-02-04 18:44:52
    —— 引自章节: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
  • 我初住客栈,能轻快地变成一个梦。到这时,我的梦已经像沾了泥的杨花,飞不起来。我当初还想三个人同回三里河。自从失去阿圆,我内脏受伤,四肢也乏力,每天一脚一脚在驿道上走,总能走到船上,与锺书相会。他已骨瘦如柴,我也老态龙钟。他没有力量说话,还强睁着眼睛招待我。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船上相会时,他问我还做梦不做。我这时明白了。我曾做过一个小梦,怪他一声不响地忽然走了。他现在故意慢慢儿走,让我一程一程送,尽量多聚聚,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长梦。 这我愿意。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得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查看原文)
    Hill 2014-02-08 17:08:43
    —— 引自第51页
  • “三反”是旧知识分子第一次受到的改造运动,对我们是“触及灵魂的”。我们闭塞顽固,以为“江山好改,本性难移”,人不能改造。可是我们惊愕地发现,“发动起来的群众”,就像通了电的机器人,都随着按钮统一行动,都不是个人了。人都变了。就连“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也有不同程度的变:有的是变不透,有的要变又变不过来,也许还有一部分是偷偷儿不变。 我有一个明显的变,我从此不怕鬼了。不过我的变,一点不和规格。 (查看原文)
    Hill 2014-02-08 17:18:59
    —— 引自第128页
  • 牛津学制每年共三个学期,每学期八周,然后放假六周。每三个学期之后是长达三个多月的暑假。 高大的警察,带着白手套,傍晚慢吞吞地一路走,一路把一家家的大门推推,看是否关好…… 我们年轻不谙世故,但是最谙世故、最会做人的同样也遭非议。 (查看原文)
    wamhily 2014-02-27 23:45:53
    —— 引自章节:第三部 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 第一节
  • 我们住入新居的第一个早晨,“拙手笨脚”的钟书大显身手。我入睡晚,早上还不肯醒。他一人做好早餐,用一只床上用餐的小桌(像一只稍大的饭盘,带短脚)把早餐直端到我的床前。我便是在酣睡中也要跳起来享用了。他煮了“五分钟蛋”,烤了面包,热了牛奶,做了又浓又香的红茶;这是他从同学处学来的本领,居然做得很好(老金家哪有这等好茶!而且为我们两人只供一小杯牛奶);还有黄油、果酱、蜂蜜。我从没吃过这么香的早饭! (查看原文)
    wamhily 2014-02-28 18:58:58
    —— 引自章节:第三部 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 第二节
  • 钟书这段时期只一个人过日子,每天到产院探望,常苦着脸说:“我做坏事了。”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我说:“不要紧,我会洗。” “墨水呀!” “墨水也能洗。” 他就放心回去。然后他又做坏事了,把台灯砸了。我问明是怎样的灯,我说:“不要紧,我会修。”他又放心回去。下一次他又满面愁虑,说是把门轴弄坏了,门轴两头的门球脱落了一个,门不能关了。我说:“不要紧,我会修。”他又放心回去。 (查看原文)
    wamhily 2014-03-01 14:37:19
    —— 引自章节:第三部 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 第三节
  • 渡轮抵达法国加来,港口管理人员上船,看见我抱着个婴儿立在人群中,立即把我请出来,让我抱着阿圆优先下船。满船渡客排成长队,挨次下船。我第一个到海关,很悠闲地认出自己的一件件行李。钟书随后也到了。海关人员都争看中国娃娃,行李一件也没查。 (查看原文)
    wamhily 2014-03-02 19:29:27
    —— 引自章节:第三部 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 第四节
  • 圆圆在船上已和乘客混熟了,这时突然面对一屋子生人,而亲人又只剩了妈妈一个,她的表现很不文明。她并不扑在妈妈身上躲藏,只对走近她的人斩绝地说“nonnon!”(我从未教过她法语),然后像小狗般低吼“rrrrrr...”卷的是小舌头(我也从不知道她会卷小舌头)。这大概是从“对门太太”处学来的,或是她自己的临时应付。她一岁零三个多月了,不会叫人,不会说话,走路只会扶着墙横行,走得还很快。这都证明我这个书呆子妈妈没有管教。 大家把她的低吼称作“打花舌头”,觉得新奇,叫她再“打个花舌头”,她倒也懂,就再打个花舌头。不过,她原意是示威,不是卖艺,几天以后就不肯再表演,从此她也不会“打花舌头”了。钱家的长辈指出,她的洋皮鞋太硬,穿了像猩猩穿木屐;给她换上软鞋,果然很快就能走路了。 钟书和我不在一处生活的时候,给我写信很勤,还特地为我记下详细的日记,所以,他那边的事我大致都知道。 (查看原文)
    wamhily 2014-03-03 20: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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