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前,也是恰逢中秋,他和我约到了一家餐厅,在电话里头,他郑重其事地说:“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我心里窃喜,在一起这么久了,是该好好聊聊求婚结婚的事了。
那晚我准时到场,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像往常一样,我打开了话痨开关,噼里啪啦地和他说着我发生的事情。
他安静地听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待很久了。
“好啦,现在听我说,我...”
我面前放着他切好的牛排,和贴心的暖饮,他支支吾吾,又带着害羞犹豫的样子。没错,是这个气氛,已经完全到位了。
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可爱,我在心里偷乐。随后在我直接说出“好哇”时,他说“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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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凝固,我一下子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很近很熟悉的人,却感觉隔了一道莫名其妙的、陌生的距离。
“没想到你这么爽快,那就这样吧,钱我已经付了。”他说着,起身就走。
我赶忙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他,问:“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为什么要说分手?”
我不想输了青春输了心,也不想没了爱情没了你。
可他面无表情,把我的手拉开,“好聚好散不行吗?刚刚挺好的,你不要这样丢人现眼。”
对着我吼:“你我都知道我们不是习惯了彼此,就是感情淡了!还是分手吧!”
后来,他坐上了车,他离开了我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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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仿佛心里有场海啸,可我就静静地任由眼泪模糊视线,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一直都觉得听到“分手吧”这几个字的时候,感觉空气中都带着一丝血腥味。
感觉说出口的人就像手拿着一把镰刀,主宰着关系的进展,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残忍和冷酷。
感情结束地太快,以至于我一点实感都没有。甚至在睡了一晚之后,我还习惯性地打开微信,给他发“啊太困了,不想起床~”
没错,收到的是红色感叹号和需要发生朋友验证。一天的心情都不好了。
想起之前,我们也吵过闹过。有一次他拉黑了我,那几天我只能反反复复地翻看他的个人资料,一遍又一遍地点开头像,又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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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和他处了这么久,能感受到的,我们是真的结束了。
在自我修复的那段时间里,我无数次狠下心删掉我们的合照,又无数次从最近删除里把照片恢复。
我连续好几个月都彻夜难眠,一闭眼全是他的模样,总是会在睡梦中惊醒,又一次次地感受我们已经分开了的痛苦。
我经常会陷入思念他的情绪中出不来,眼泪也会莫名其妙地流出来。我才发现,原来情绪是不被人所控制的。
甚至在路上遇到和他穿着一样鞋子的男生,会盯着人家看了半天,然后觉得这双鞋还是他穿起来更好看。
突然听懂了很多情歌,每一首都像是在唱自己,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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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走,很多事情都在慢慢接受。可想要真的忘记一个人,放下所有感情,从来都不是件易事。
后来,我想收拾屋子,顺便也收拾收拾心情。
在整理杂物的时候,又看到了属于他的东西。我不想扔掉,却也不敢看见,只能再默默收起来,放到那个自己绝对不会去碰的地方。
连同那份感情。
在电影《再见,金华站》里,我还记得有一句台词是这样讲的:“某一天,你无端想起一个人。他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待,但是却完全没有出现在你的明天里。”
他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其实,快过去一年了,我还是很清楚地记得他的号码。
之前还经常编辑了很长很长的短信又删掉,毕竟他过生日,我连说句生日快乐的身份都没有。
借着中秋节,我和他发了条短信:“好久不见了,今天中秋,祝你中秋节快乐呀!记得吃月饼哈哈哈。”
过了一两个小时,他回了我:“谢谢您,请问您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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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笑,还没放下的只有自己。想来我也该好好过了,不能再独自一人留在过去里。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度过分手后的那段日子,不过,此后我会向后看,但我不会回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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