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风道骨——金钱蒲

 

○李笑

 

    喜欢养金钱蒲。

很早以前，也是住在山里。春末夏初，必到五通山麓采摘野山茶，碰到金钱蒲就顺带挖回家里栽种。

金钱蒲，也叫虎须蒲、随手香、九节菖蒲。是石菖蒲的变种，其实是一种小石菖蒲，高不过三寸，一般生于溪涧湿润的石头上。

用手一摸金钱蒲，染香于指长时不散，故称：“随手香”。自古以来，受文人雅士喜爱，常栽于小盆置于案头作清供，这在古人的图画中也时常可见。金钱蒲栽培历史已是十分久远，早在公元前6世纪之前的《诗经》中，就有“彼泽之坡，有蒲与荷”的记载，在《礼记·月令篇》中亦有“冬至后，菖始生。菖百草之先生者也，于是始耕”的记载。先看看我家种的金钱蒲（上图两张）：

 

 

 

古人对金钱蒲早有描述和赞誉：

明代王象晋写的《群芳谱》中记载：“乃若石菖蒲之为物不假日色，不资寸土，不计春秋，愈久则愈密、愈瘠则愈细，可以适情，可以养性，书斋左右一有此君，便觉清趣潇洒。”

杜甫的“风断青蒲节，碧节吐寒蒲。”

姚思岩的“根盘龙骨瘦，叶耸虎须长。”

陆游的“根盘叶茂看愈好。”

戚龙渊的“一拳石上起根苗，堪与仙家伴寂寥，自恨立身无寸土，受人滴水也难消。”

古诗曰：“古涧坐菖蒲，根瘦节蹙密；仙人教我服，刀匕蠲百疾。阳狂华阴市，颜朱发如漆；岁久功当成，寿与天地华。”

《本草》中记载：“石菖蒲一寸九节者良。”

宋人王敬美云：“菖蒲以九节为宝，以虎须为美。”

《群芳谱》记载养菖蒲的口诀是：春迟出，夏不惜，秋水深，冬藏密。又云：“添水不换水：添水使其润泽，换水伤其元气。见天不见日：见天挹雨露，见日恐粗黄。宜剪不宜分：频剪则短细，频分则粗稀。浸根不浸叶：浸根则滋生，浸叶则溃烂。”

因我住在山里，有相遇的机缘。

现在，有许多朋友也喜欢金钱蒲，从我的案头“飞”到他们的案头。

金钱蒲与兰花有相似的风骨，一样气度非凡。在山间林下，得日月精华，不管你闻与不闻，香气自在。

且金钱蒲天生有自然而然的性情，清高，易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