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朋友聊天,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
看到别人拍下的西北,听着别人对西北的感受,我一边觉得那些带着十足游客意味的赞叹别有意趣,一边想到过去家乡风光在自己眼中却是千篇一律,只想逃离。
想来还是人喜新厌旧,如今南方呆的久了,竟也有些生腻。
我有时觉得自己就像永远准备着下一场逃离,总想着逃到更合心意的地方去,而心意又总似春夏秋冬般来去,以至于我头上的雪才刚刚落地,转身就又去了夏威夷。
我过去总想着不要被牵绊,后来发现人其实总有一段时间要想不通,如果一开始就想通了,那也不是“人”了。
总之,是人就总会想不通。
我最喜欢的时刻是那些:负重前行了好些日子,不可避免地流向悲观或绝望,设想出最坏的结果,做最坏的打算,然后好像将士临行前喝下一碗酒,做一场本就不存在的告别祭。
等这些都完成,我就像卸甲归田一般轻快了,那些战场上的日子已过了好些年,久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我呢,侥幸活了下来,接下来做的事情,就只剩采菊东篱下了。
我时常是这样的,放下一件困扰我许久的焦虑,就好像它已经变成了上辈子的事情,虽说曾困住过我,但我已逃离了好久,不再记得被它困住时的感受了。
晚安,希望大家今天也度过了愉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