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借光,让一让,让一让。”几个人抬着一块门板,急匆匆地挤到渡口唯一的船边。几个人都没穿雨衣,头发都打着绺儿。门板上躺着一个女人,脸上毫无血色,牙关紧咬。头发被淋湿了,凌乱地贴在头上,腹部高高隆起,原来是有身孕的病人。渡口一阵忙乱,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门板抬到船上。门板上的女人呻吟了一声,手紧紧攥着。“老哥,是不是还得再打一针?”一个穿绿衬衫的人问身边背着药箱的人。“打。马上又要抽了。“ 一边回答,背药箱的人一边迅速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针管,抽出药水,从躺着的女子胳膊推了进去。打完针,船公解开缆绳,哗啦哗啦,船疾速地向江对岸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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