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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走过荆棘的旅程(十二)历经波折的相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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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波折的相亲记

————选自张书林自传《走过荆棘的旅程》 

文/张书林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醒了华夏大地,也唤醒了久睡在人们心中且蠢蠢欲动的创业梦。村办企业机修车间主任也乘着改革春风的强劲步伐,另谋财路,干起了个体维修,于是,车间就空了一个主任的职位,这也成了我迈向小小“领导”职务的一个转折。

我很快结束了社办企业的学习,又回到了村办企业机修车间。那一段时间,我感到当时厂子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闷。而那种沉闷似乎不是那种干燥的、令人沮丧的寂静,而是一种大雨前的闷热、雷电前的沉寂。距离工厂改革已经有三年零六个月没完成任务了,而我们机修车间作为厂子最重要的车间之一,工厂领导更是缺不得。派谁?顶战的不多。而组织内部愿意上去的人不少,愿意下来,特别是愿意到大难杂乱的车间职位上去的人不多。

领导的决定公示被一再延期。车间的议论与猜测更沸腾而离奇了。

我在机修车间工作几年了,也算是机修车间年轻的“老人”了,但车间这种迟迟不做决定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徒弟毛毛说:“师傅,您知道上面为什么不公布人选吗?”

毛毛比我小两岁,比我晚进车间一年多,他称我“师傅”。“啊,还想考考你师傅我啊!你说呢?”我对毛毛很好奇,刚开始来那会儿,我以为他是个闷葫芦,问一句说一句,有时候问了也不说,两脚踹不出一个屁来,没想到我跟他处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生了逆天的变化,怎么变的呢,就是给人感觉还挺……对,还挺八卦。

“前两天厂长小舅子来找厂长,看样子对这个职位挺感兴趣。很明显,厂长没同意……”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一边修理机器,一边兴味索然地配合说。

“这还用看吗,师傅,您说如果定了,这不早就公示了嘛!”毛毛得意地回答。

这小滑头!我拿起电笔轻轻敲了他一下。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刚进厂子,看门郭师傅就冲我眨眨眼,笑嘻嘻地看着我,小声说:“书林啊,祝贺你呀,你这马上要高升了,是不是该请客了?”

郭师傅是我们厂子里的万事通,他热情地关注着工厂里的每一件事情,也以同样的热情关爱着工厂里的每一名员工。

“啥升?”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小子还跟我装糊涂呢!你们车间主任不是空了三个月了嘛,这位子啊,咱厂长一直给你留着呢!”郭师傅说。

“不会吧,我咋不知道呢!我没接到通知啊!”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通知还不是早晚的事嘛,看着吧,今天就差不多能定了!”

厂子还能有这事?主任向来都是老资格、老前辈来当,我刚进厂子没几年,也一直想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好好工作,其他的我可没啥想法。这郭师傅……

哪知道,郭师傅这“万事通”的大名还真不是虚的。我刚工作了一会儿,就被通知去开全厂大会。原来,为了早日找到合适人选,车间主任最终由厂领导提名主任候选人,由全厂干部职工进行差额选举。

我没有料到自己会成为候选人,也压根没有料到自己能以绝对票数压倒其他候选人,成为众望所归的车间主任。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我郑重地向领导鞠躬,向全厂职工鞠躬,在选举台上,我恳切地表达了自己要努力做好示范带头的想法,也发誓要带领全车间所有工作人员做好本职工作,争取先进的决心。

当选后,我常感到压力巨大,怕辜负组织和同事们对我的信任。除了看门老汉,我是车间内干活时间最长的一个人。那时候,我几乎永远是最早一个到,最晚一个离开。当天的工作能在当天解决的,我从来不拖到第二天。对待工作,我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仿佛我永远都有使不完的劲,永远都有耗不完的热情。

在业务工作中,我结识了不少朋友,同村的李大哥就是其中一位,他常帮我出谋划策,为工厂赢得了不少利润。李大哥比我年长七岁,个子高,面容黑亮、身体敦实,家境一般,为人古道热肠。我不知道他看中我这个穷小子什么,也许是我能干,也许是我们的身世有相似之处。在和他打交道的过程中,他尽心竭力地帮助我,有时候他也去我家探望我瘫痪的母亲,有时候还会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为我的工作和生活指点迷津。一来二往,我们成了非常亲密的好友。

从小他六岁的妹妹李云口中,我得知他们的身世。他们父母驾鹤那年,李大哥还不满二十岁。当时,他的长姐还没有结婚,妹妹李云还在上学,家庭很困难。李云的姐姐出嫁后几年,李大哥娶了媳妇,婚后生活很幸福,而且他的妻子给他生了两个小女孩,李大哥对自己的女儿们很喜爱。我刚认识李大哥那会儿,李云还没有去上班,平时她在家做做针线,帮助嫂子看孩子,做做饭,喂喂猪,一家人指着李大哥那点微薄的收入,日子倒过得也蛮有滋有味。李大哥考虑到我的家境,经常留我在他们家吃饭,有时候做了好菜,让妹妹李云提前给留出一些来让我带回家给母亲吃。

我到了适婚年龄却还未成婚,渐渐地就成了大家的一块心病。李大哥跟我说过一次这事,他跟众人相比反其道而行之,面上并不着急,总鼓励我先立业后成家。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这在当时农村还没结婚就算是“剩男”了。其实我有时候看看我的同龄青年十九岁孩子都能叫爹了,心里也很着急。着急的是母亲有病无人照顾,着急的是在急需贤惠媳妇照顾母亲和料理家庭的时候,自己却寻不到。可是,我这个穷小子在当时讨一个媳妇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啊!

厂子有些要好的朋友见我人还不错,开始热心地给我介绍对象,可我自知家境不好,不想耽误人家姑娘,更不想自取其辱,我本想着等自己条件好些再考虑人生大事,因此能拒绝的就拒绝,实在不好拒绝的,就只能先点头应承下来。

其实,我之前是谈过“对象”的。当时在得知我家境况之前,“女朋友们”和我相处得不错,但是后来她们打听到我的母亲瘫痪,我们当时所住的房子还并不固定,再加上两个弟弟都在上学,一家老小挤在一大间仓库里,几位“女朋友”均与我告吹,原因是:我虽然人很好,可是她们不想跟我待在憋闷的仓库房子里听老鼠的动静。

“他家那么穷,闺女要是进了门,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谁家那么傻,会把闺女嫁给他!”

“这不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吗?”

“人是很好,这么年轻就当了主任,可是一想到闺女嫁过去还要挤在一起住,还得照顾瘫痪的婆婆,还得照顾弟弟,这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

村民们同情我,但并不意味着要把自家闺女的一生搭进去,当时,村里人都觉得我要想娶个好媳妇,简直比登天还难!

听了这些话,我锥心般难受。后来,我想了想,娶不上好媳妇不怨别的,只怪自己不够优秀。

邻村有一户人家,只住着一个年迈的老太太,姓陈,她的老伴死得早,相依为命的女儿也因车祸在十几岁去世了。孤苦伶仃的她一个人守着一处瓦房过了大半辈子,按辈分我该喊她陈婶子。陈婶子家小平房用的铁门、铁窗等都是我帮忙做和安装的。那天我帮她安装完,陈婶子拉着我的手,惋惜地说:“好孩子,你人品这么好,我真想认你做女婿,可怜我这个老婆子没福气,一辈子一个人,可怜我也没能养大个闺女许配你啊!”

我释然一笑,握着陈婶子的手,亲切地说:“婶子,您心疼我,我心里有数。您放心,不能做您女婿,我愿意给您做儿子,将来给您养老!”

陈婶子感动得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好孩子,你心眼这么好,将来老天爷一定不会辜负你,不久一定会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跟着你过一辈子,别急啊!”

我知道陈婶子是在安慰我。虽然安慰的话人人都会讲,也未必能产生实际效果,但陈婶子的话让我感到很亲切,我现在需要有人安慰。我半开玩笑地说:“婶子,您放心吧,到时候给您找个好儿媳一块孝敬您!”说完,我自己先“嘿嘿”地笑了。婶子见我并不计较村里的流言,也放心地笑了。

一天我下班后,厂子看大门的郭师傅把我叫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书林啊,你有没有件像样点的衣服啊?”

“咋了,郭师傅?”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哎呀,你这孩子,我老伴儿听说你的情况,觉得你小伙子人不错,这几天一直忙着给你张罗对象呢!”

“哎哟,那真是麻烦郭师傅了!我家庭条件不好,再说了我也不是很着急……”我尴尬地想,现在可是“风声正紧”的时候,谁还愿意搭理我啊!

“咋个能不着急呢!这可是人生大事,人生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着急的吗?你不着急是因为你没尝过女人的甜头。这女人啊,就是水做的……臭小子,我不给你启蒙了。再说了,你家多需要个媳妇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却没有成家立业,到了该抱儿子的时候还没有孩子,你不着急,你老娘也该上火了吧!”郭师傅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郭师傅,我……”我臊得脸上发热,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得了,孩子,就这么定了!明天下班后找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我带你去看媳妇去!”郭师傅拍拍我的肩膀,也不多说什么,转身朝自己的传达室兼卧室走去,他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一句:“莫教我望穿秋水想断柔肠……”

月色如水。南关村笼罩在一片青色的光华中,显得既朦胧又神秘。夜深人静,我和衣躺在炕上,听着身旁的母亲发出均匀而有节奏的鼾声,辗转难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也是一个平凡的男人,我的生命也需要另一半来支撑,我的世界也需要有一个女人来装点。

女人?姑娘?我迷迷瞪瞪地想:我拿不出多少彩礼的,如果要结婚,有哪个姑娘会看得起一个一穷二白,村里第一穷的人家?

有谁的父母会舍得让自己的亲生闺女嫁到这样的家庭来受罪呢?

我脑海里突然显现出一双充满柔情的眼睛。

那是一双多么令人魂牵梦绕的眼睛啊!

她的眸子注入了一汪清泉,简直比天上的月光还要明亮,还要温柔!

她的笑容一定带有魔力,要不然为什么自己每次看到她,都觉她比大泽山上的山花还要惹人醉呢?

她的声音可真清脆啊,就像长白山咚咚的山泉,简直要比山上百灵鸟的歌声还要婉转动听,自己每次听她说话都听不够呢……

我的心中荡漾起春水般的涟漪。

多么美妙可人的女子啊!

多么芬芳的姑娘哟!

多么勤劳善良的人啊!

她送给我的那一双布鞋是多么珍贵的礼品,那份情谊一直珍藏在我的心里!

啊,那是晴朗朗的天上,我做梦都想要抓住的云啊!

皎洁的月光照在黑黢黢的墙皮上,昏黄的灯像一只黑色的眼睛。

不,不可能。我懊丧地抱着头。

我现在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她呢?

我现在的家境娶她,我这不是害了她吗?

我拿什么去下聘礼,拿什么去娶她,拿什么保证让她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呢?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就这样迷迷糊糊,胡思乱想了一整夜。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偶然》

20世纪80年代初期,我国改革开放波及到政治、经济、文化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农业是这次改革的弄潮儿,农村大包干和联产承包责任制兴起,农民生产积极性空前提高,农业生产力得到极大提高。同一时期,我国国有企业、集体合办企业也都经历了一次广泛而深刻的变革。早在1978年12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做出历史性决策,开始对国家经济管理体制和经营管理方式进行调整和改革。这一重大决策标志着我国企业改革掀开了历史性篇章。打破平均主义,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动大多数人共同致富等观念深入人心。

在这一时期,个体工商户、农村万元户、百吨粮等新鲜事物层出不穷,杰出人物屡见报端,也成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大家广泛学习的典型。具体到农村当地企业的实践中,这场改革是大刀阔斧的,又是逐步平稳过渡的。

我当时所在的村办企业还是每天以记工分为主,其次是每月有10元左右的效益提成奖。尤其是在公社和县信访办的帮助下,被村民长久占用的老祖屋终于也归还给了我们一家。舅舅帮我们从生产仓库里搬回我们的老祖屋。解决了住房问题,我又有了稳定的收入,生活渐渐得以改善,日子渐渐开始有了点盼头。

然而,80年代的改革浪潮还没有完全席卷人们的观念,尤其是在农村,很多青年男女的婚姻观念中“从一而终”“谈恋爱就是结婚”的想法还很普遍。异于当下,社会发展日新月异,很多年轻人把婚姻、恋爱当儿戏。“闪婚”“闪离”现象的出现多少折射出当代人在放纵不羁爱自由过后疲倦而受伤的心态。

郭师傅安排的这次相亲让我的自尊低到尘埃里……闷热的太阳沉落之后,原野在那片黛紫色的云霭下耐心地等待了许久。遍野的草尖尖上,闪烁着阳光未曾燃尽的余晖。

我站起来看看窗外又乏味地坐下,只觉得今天的夏夜来得是这么磨磨蹭蹭。

我现在在一个陌生的家庭,屋里除了我跟一个姑娘外,我们厂的郭师傅也在场,只不过现在他的角色变了,成了我和眼前这位姑娘的媒人。此时的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眼前的姑娘坐在炕沿上,敦厚的后背懒懒地倚靠在墙上,她看起来比李大哥的媳妇还要苍老。从她嘴里蹦出来的词语是那么虚,那么绚,我有些晕眩。

“你家有'四大件’吗?”滴溜溜上下打量完我的姑娘开门见山,一双被鱼尾纹包裹的暗灰色的眼睛,闪烁着暗绿色的光。

“啥叫'四大件’?”我有些匪夷所思。

“哎呀,你啥都不懂!就是娶亲都要有的自行车、录音机、手表、缝纫机啊!”姑娘着急地站起来,跺跺脚,她跺脚的时候身子一晃一晃,像高低不平起伏的海浪,震动得我都有些晕了。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那得多少钱啊!”

“扑——哧!你可真土——娶媳妇不就是得花钱吗?我妈说了……”姑娘非常认真地列了一个清单,列完后,一脸鄙夷地笑了,她像胜利似的,得意地拿着面前的茶缸,一脚深一脚浅去倒开水,奇怪,地面是平的,可她走路的样子却很滑稽。我大吃一惊,原来姑娘的腿有残疾,竟然跛足!姑娘的母亲陪着笑跟了进来,搀着她又坐回了炕沿上。姑娘全然不顾其母亲给她使的眼色,只是呆呆地捧着茶缸,头也不抬,话不投机,终于连一句话也不屑跟我说了。

郭师傅显然没有看出门道,又或者他虽然看出姑娘的意思来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使劲撮合我们两个,我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在郭师傅心目中形象居然如此高大,孝顺父母,事业有成,是前途光景灿烂的潜力股。可无论媒人再怎样热心,姑娘就是不再接话,连个眼神也懒得给我了,她的母亲只好在一旁装聋作哑……

我明白了,于是我站起身来,说了句客气话,便告辞了。人都是要有尊严、讲骨气的,这种事剃头挑子一头热可不行啊,为什么要等人家撵我,我才走呢?

“哎,哎,书林,你别走啊!”郭师傅急匆匆追上大踏步往回走的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咋了,姑娘不好?”

“不是,郭师傅,姑娘很好。谢谢您给我操心了!”生气归生气,但我知道郭师傅是出于对我的关心。

“那你怎么走了呢?走,咱现在回去再跟人家坐坐,聊聊,谈谈?你们年轻人现在不是最喜欢谈改革,谈理想吗?实在不行,前两天电影院刚放的那部叫《小花》的电影也挺好,你们怎么不多拉拉?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你这样走了,人家姑娘可追不回来了啊!”郭师傅气得直跺脚,他恨铁不成钢地说。

“不了,郭师傅,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姑娘人很好,可我现在还不急着谈呢!再说了,我这条件,真达不到人家姑娘的要求。娶了人家,这不害了人家吗?”我压抑着愤怒解释说。

“听你这意思,这事没戏啦?”郭师傅遗憾地问。

我叹了口气,有些迟疑地摇摇头:“是我配不上人家,况且我也不想耽误人家。”

“唉!他家那么大闺女了,还当香饽饽供着呢!书林,我实话跟你说吧,那家女子整整比你大了六岁啊!你今年才二十三岁,她已经二十九了。二十九熬成老姑娘喽!得了,书林,咱也别生气,那样的女子我们还不要哩,让他们自己家当宝贝去吧!”郭师傅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两根自制旱烟,递给我一根。那时候香烟是奢侈品,厂子大多数人是自己种一些旱烟叶自己搓来抽。我连连摆手,摇头说自己不会抽。郭师傅也不再让,直接把烟装进口袋里。

“等你将来成了亲,要记住,这家里还是男人当家,这世界再大,也是男人的天下。这女人啊,你得用心管教,等你结婚了,可不能惯这女子。一惯,她就给你甩脸子,给点好脸色说不准能登天。看我家那婆娘,每次见到我都低眉顺脸,我让她往西她不敢往东,让她打狗她不敢撵鸡。我就是家里的这个!”郭师傅得意地跟我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郭师傅悠闲地喷吐烟雾,嘴里仍滔滔不绝,我心里想:我这个样,要是有个女子肯嫁给我,我一定好好让她过上好日子,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放在心尖尖上疼她,爱她,无论她再怎样任性,我绝对一根手指头都不动她!

这样想着,我的脑海中立刻幻化出一张生动、年轻、美丽的脸。那么纯洁,那么干净,那么可爱秀气的一张脸啊!我是多么想上天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全心全意对她好啊!唉!就连刚才的跛足女子都嫌弃我,这么美好的一个人,我就死了心吧。

“你这小子,我说的你听懂了吗?”郭师傅用手戳了戳我的头。

我回过神来,赶紧点点头,殷勤地说:“是是是,郭师傅说的是。”

我的神态在郭师傅的眼中显然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郭师傅见我上道,更是信口开河地跟我讲起了“教育经”。我忍耐着等郭师傅把烟抽完,说:“郭师傅,您看今天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回去给老娘做饭,要不,咱改天再聊?”

“行,小子,你现在还不懂,你现在缺女人照顾你母亲和那个家,回头你有婆娘了就明白这里头的好处了。得,咱回见嘞!”郭师傅甩甩衣服,斜着眼睛,抖着两条腿,晃悠悠走了。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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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书林,笔名张树林,山东平度人。李园街道南关村党支部书记兼村主任,平度市工商联合会副会长。平度市作协副主席,青岛市作协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新西兰诗画摄影社荣誉副社长,新西兰文联文学部部长,新西兰作家协会会员。

   自幼热爱文学,多年来业余时间笔耕不辍近百万字。作品曾发表于《时代文学》《参花》《教育博览》《中国新农村月刊》《山东青年作家》《齐鲁英才》《新韵》《春泥》,新西兰《先驱报》《信报》,美国《新报》。出版散文集《时光的渡口》和长篇文学《走过荆棘的旅程》等。

   2020年7月由山东青年作协,青岛作协,平度作协在青岛平度市成功举办了“新时期青年文学创作暨张书林新书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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