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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A449:人生看得几清明——读《伴星》

/望月听雪

    翻开这个故事之前,无意中看到作者的一篇小文,关于写这个故事时候的心态以及大环境,诚然,近十年甚至更久远一些,城市里巷陌中,都是大把大把被房地产捆绑的人群,人们津津乐道房地产的未来美好前景,甚至有些人炒股炒得风生水起,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来去,直至盘满钵满辞职躺平,实现了财富自由,艳羡者此起彼伏、跟风而起,直至2020年疫情风卷残云一般从某个城市席卷了全球,世界已然不是从前的模样,但生活还要继续,生命还在延续,每个人如同蚂蚁一般维持着一个国家甚或是一个星球的运作。如今已至2022年年尾,两年的疫情困扰之下,中国这个抗疫模范生也在放开与不放开的选择中摇摆不停,裁员潮水一般湮没了诸多的城市,许多年以前谁也不会想到二十一世纪走过五分之一,经济衰退、战火荼毒、芯片大战等等会接连上演,全球统一体永远是一个传说,各国在经济、军事等各个领域间博弈,内耗在国与国之间,在权利与金钱的利弊权衡中,人与人之间,剩下的大概就是那一层利益驱使的维系了。

    故事中的两个女孩,一个以生命为赌注,为她人做嫁衣裳,但为何委曲求全依然是幸存的那个从始至终始终抱有的心念呢?“一场飞蛾扑火般一生只有一次的绽放”,这句词个人认为不甚恰当,荆棘鸟,“擅长在荆棘灌木丛中览食,其羽毛象燃烧的火焰般鲜艳,一生只唱一次歌”,“从离开雀巢开始,便不停执着地寻找荆棘树。当它终于如愿以偿,就把自己娇小的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和着血和泪放声歌唱。那凄美动人、婉转如霞的歌声使人间所有的声音煞那间黯然失色!一曲终了,荆棘鸟终于气竭命陨,以身殉歌。以一种惨烈的悲壮塑造了美丽的永恒,给人们留下一段悲怆的谜。”这才是自然界“一生一次最美绽放”的传说,而故事里的主人公并未给人留下如此的印象,因为她们的选择并不是非此不可,对于生命与生活的意义至生命终结亦未能领悟。“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海涅   

    回到故事本身,“可疑男子出现在两起车祸现场,警方展开调查之际,男子却突然猝死家中。一筹莫展之际,警方意外得知嫌疑人女儿三年前跳楼自杀,而事故死者恰与抛弃女孩的富二代关联紧密。”

    陈年旧案与新案复杂交织,随着案件背后各个相关人物的调查,人与人之间的薄情寡义逐渐凸显,现代都市表面的繁华盛世,掩藏在钢筋混凝下的丑恶嘴脸一一浮现,世态炎凉、金钱诱惑,“大额贷款不知去向,售楼处经理意外坠楼,闺密下落不明,嫌疑人突然自投罗网。谎言在这座城市扎根,高楼大厦间尽是秘密。”这个故事从某些方面隐射出了都市光鲜亮丽背后的沧桑与悲凉,“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贫穷自卑的小镇女孩,如梦似幻的全新世界,一场背负双倍人生的献祭之旅”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偏离了康庄大道,“在理想和现实中被折叠、挤压的人,人和人的关系紧密又疏离,利益和情感微妙游走。他们多拥有精致完美的面具,善于隐藏真实的自己。'南方悬疑’注定和北方是不一样的。”作者将人性善恶下了南方、北方的定义,这点无法苟同,人性不分地域,不分贵贱,不分年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灰姑娘的故事只在童话里存在,现实世界里的水晶鞋一定特别夹脚。”现实中没有过了子夜魔法就会失效的说法,因为压根就没有魔法,童话之所以美好,因为那无法实现的玄幻感。

    《沼泽深处的女孩》来源于《蝲蛄吟唱的地方》的小说,看影片预告,最为感人之处不是爱情,而是杂货店老板娘偷偷塞给莉娜一根棒棒糖,帮她量脚做鞋,以及最后庭审宣布莉娜无罪时,老板娘欣慰的拥抱。那些直击心灵的女孩内心独白,压抑在心中终于释放了出来,“我从来没有恨过他们。是他们恨我。他们戏弄了我。他们会离开我。他们欺负了我。他们攻击我。是的,这都是真的。我学会了远离他们生活。你不在。妈妈不在!或者任何人!”

    这个孤独在沼泽深处生存下来的小女孩,懂她的人这样说:“我们给她贴上标签,拒绝她,是因为我们觉得她不一样。但是,女老师们,我们是因为她不同而拒绝她,还是因为我们拒绝她而不同?如果我们接受她作为我们的一员,我想她今天真的会成为我们的一员。如果我们为他提供衣食,珍惜她,邀请她去教堂和家里,我们对她不会有偏见。我相信她今天不会坐在这里被指控谋杀。”这个影片之所以动人,以真正亲人的冷漠对比他人的良善,这才是人性之光辉,所有帮助过女孩的人们,显得尤为高大、厚重,因为他们有大爱,不求回报,只求心安。对比此书的评论,“这个世界少有真心,大家都是利益的联结,是对等或者不对等的交换。在她们梦想、仰望的大城市里,没有光鲜亮丽的精彩人生,只有事不关己的同事和行色匆匆的陌生人”,《沼泽深处的女孩》立意便显得高远了许多,虽然结局是出乎意料的,细思却又是无比合理的。

   漫长而又短暂的数十载人生,谁和谁不是擦肩而过呢,就算是父母、子女,也是彼此陪伴半生而已。生命的意义是一个永恒的命题,“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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