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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我们老家的风俗,农历大年初二这天,出嫁的姑娘要回娘家探亲。以前外出做事的人少,兄弟们一般住的都不远,即使在外工作,家里也是有人居住的,所谓回娘家,不单指娘家一家,还包括回叔叔家。而现在因为在外定居比较容易,初二这天一般真的就只回娘家了。
妈妈家距离老家不太远,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初二早上,我们一家三口起了个大早,先看望爸爸妈妈,然后带着我的爸爸一起回老家。
家乡的沙河,因为足够宽阔,河面白茫茫的,总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可河底的暗流涌动,只有河水能够体会吧!
我想:在老家,我的叔叔们、还有奶奶,一定也在翘首盼望着我们回去,因为每次看我回去,虽然嘴里用最不耐烦的话语说着:“回来干啥哩,都可好”,可脸上的笑容是掩饰不住的,眼神里的喜悦也是不会骗人的。
走到北舞渡的时候,我就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这里承载了我能够记住的、为数不多的童年回忆。
有人说:被我们遗忘的,往往是最开心的事,被我们记住的,往往都是最悲伤的事情。这样说的话,我的童年应该是非常幸福的,因为能让我记起的事情实在不多,除了在老家上学那一年,关于校园里那棵老树的鬼怪传说至今让我心悸,剩下的都是与小伙伴们的吃喝玩乐了。当然,还有北舞渡大会时,和奶奶一起喝小鱼丸子汤和胡辣汤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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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正在滔滔不绝分享往事的时候,张先生提议去再买点东西。这次停留,为今天的“囧”埋下了伏笔。
把礼物装进后备箱,张先生轻飘飘的一句“车钥匙断了”,让我瞬间炸毛,大街上人来人往,我只能用眼神传递出强烈的不满,我想此刻的眼神一定与周边的一片祥和格格不入,让张先生有些不安,他补了一句:“我保证能开到家”。
听完他这句话,我就开始思考,如果车半路熄火怎么办,我们怎么回家就成了一个大问题。大年初二,哪个修车店也不会开门,认识的修车师傅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清醒的应该寥寥无几。
终于,平安到家。见到亲人,一番寒暄问暖就驱散了刚才的不快。
中午,大大小小十几口人,聚在二叔家吃饭,让这位大厨在忙活了好大一会儿,几锅几勺几家人,几菜几肴几烟火。
饭后,和着阳光吃甘蔗,然后,依依不舍各自离去。
临走,我问堂弟要一把钳子,他十分不解,问干什么用。我说开车要用,吓得他连忙看我的车况,才知道因为钥匙的原因,需要钳子辅助启动车子。张先生阻拦说工具箱里有,就又让堂弟放在家里。
顺利启动车子,和亲人告别,张先生喝了酒,村子里面的路不太宽敞,每次对面过车,无论大小,我都有些胆怯。颤颤巍巍、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走到稍微宽敞一点的北地,不知道什么原因,车子突然熄火,再启动,无果。
好在张先生没有喝醉,我们把车子推到路边,他打开前引擎盖装模作样地检查,我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车里有油、电瓶有电,修车这技术,不是谁都可以。
北地,就是村子的北边,离村子有一段距离,离大路也不算近,虽然地里有能给人希望的麦苗,却激荡不起我心中一丝涟漪。因为地里还有一个没有开门的工厂和几处坟茔。
此刻,我无比感谢“已婚的中年妇女”这个称呼,让我在空旷的原野不是那么害怕,还有思考的能力。我给同学打电话,一声“喂”就听出了醉酒的味道,然后给修车的邻居打电话,确定他没有醉酒之后,让他做好接我们的准备。
打电话给堂弟,他让我们开他的车回家,我的车修好之后他给我送,我不敢同意,因为他的车太大,我觉得驾驭不了。因为都喝了酒,他只能和二叔找来在郑州修车的邻居,骑着电车、带着家伙,我看到他们的时候,简直就是看到了救星。
事情往往非常神奇,在邻居检查了一遍之后,没有发现车有任何问题,给出了“车况很好”的结论,可是我的车明明是启动不了的。无奈之下,他把电瓶的负极拔掉,又按上,让我上车试试,居然一下就着了。
张先生的烟让了一遍又一遍,千恩万谢之后,我们才忐忑地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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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在天空发挥了一天的威力,开始疲惫地在西边慢慢沉下, 我欣赏着“夕阳绚丽飞彩霞”的美景,满心幸福。
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回家的路。即使今天的经历可以用“囧”字形容,但丝毫不影响亲人团聚的温馨与快乐!
这个早晨我坐在我的窗前,世界好像一个过路人——走来,停下片刻,向我点头然后离去。这些小小的思想是树叶的沙沙。——泰戈尔《飞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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