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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诺言——谨以此99封情书献给我今生最爱的人 (续15)
秋天的诺言——谨以此99封情书献给我今生最爱的人(续15)
 
情系平民

   第29封、致远方爱人
  昨夜与友人推心置腹的快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内心的忧郁制造的不良情绪,始终缠绕住我的每一根神经。当我正式归寖的时候,忽然想推开窗门,望望那辽阔的青天,闪烁的繁星。那时夜正在睡眠,静寂的院中,只略略看见卧在院墙上的杨柳,轻轻地摆动。
  远方的爱人,在这样清静神秘的夜幕下,不禁使我想起一切的经典爱情,心中的疑闷又一波一波汹涌起来。原来人生之网是这样的迷恋,终久是像在无限的时间中,向那修长的旅程奔驰。我站在窗边默默地想着,似有万千感慨在胸中激扬,烦恼也轻轻弹动着心弦。蓦然间,我感到一股辛酸,满怀凄伤,填满了这破碎的心房。我遂倒卧在床上,竭力将这久蓄的热泪滴落枕畔。
  亲爱的,你或者会小看我,说我是神经质的弱者,但我总愿把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在你的面前暴露无遗,以致后来自己却沉溺在半睡的状态中了。人都说春光无限,然我此刻心情似乎有些恍惚,完全不能与春光一样明媚,如春花一样灿烂。有时我真的很怀疑,究竟人生如梦,还是梦似人生。
  在我们的精神世界里,只有爱与被爱,从没想过我们的爱情客观上却落在季节之外。我们的路途没有方向,我们的脚步走近又走近,脚步却总是踩痛我们自己的影子。空间里惟一奢侈的声音是风在作响。这声音宛若芒刺,一寸一寸地刺痛我爱你的心;这声音犹似一把木锯,一点一点地锯裂着我想你的心。在这样的思念中,我不知道我是谁?我究竟是谁?没有谁可以在我的眼泪里给我答案。钱塘江的潮涨了又涨,涨了的潮痛了我们的泪水,痛了我们的爱情,痛了我们的心。你在门的外面,我在门的里面,徘徊的不知是你,还是我自己。
  你在门的外面,我在门的里面,门在我们的中间,但门不厚,然门却是我们这个季节里最长的旅途,长到了今生,长到了来世。门的对面是你设置的阳台,这里放满盛开着花的钵,只是花不再嫣红如心,昨日你种下的玫瑰,已被我们收割成了种子,种子埋藏在钵深厚的土壤里,土壤里开始盛开流着泪的一株,一株勿忘我。勿忘我,流泪,泪湿了钱塘江的潮??????
  或许你不知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阳台被我悄悄地改了,只是改了那么一点点,我在阳台上粘满了你的名字,粘满了我们往日种下的那些娇艳的玫瑰,我不告诉你,我只想告诉这个世界:我爱你,永远,永远都在面向你的方向说晚安,好人好梦!
  我把门关上,锁住心扉,锁住我们所有的欢乐,锁住我们所有的微笑,锁住我们所有的甜蜜,锁住我们所有的幸福,锁住我们所有的记忆。我在门的背后流泪,听见有人说,今年是世界末日,灾难之年。也许是星象有乱的迹象,或许星象真的要乱,然而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想世界上没有哪个最伟大的专家能够知道,其实那是我们的心痛乱了,痛成了蜂窝,奔涌的血液染上了我们的眼泪,奔涌如潮。
  写下你的名字,写下我的名字,用鲜红的玫瑰剪成箭穿着的心,摆在我们的祭台,燃上一炷香,香烟袅袅,直上云霄。不要拜垫,我只用我的凡夫俗子的肌肤,一俯首,三叩拜,祈祷上苍让我们深爱,让我们相守。
  我不想听见你在门外幽怨,不想听见你的心在门外撕裂,不想听见你的脚步在门外渐行渐远。我真的很想,不,是下定决心,决心撞破这世俗的门,和你一起染红天,从此让天不再蓝,可我却始终打不开你给我们的门锁的锁。你说,好好的,好好的!我说,好好的,好好的!但我们,谁是谁的锁?我们,又是谁是谁的钥匙?
  我们,我们这个远离季节的爱情,我是你的锁,你是我的钥匙;我们,我们这个远离季节的爱情,你是我的锁,我是你的钥匙;我们,却在这个远离季节的爱情里,总是忘了彼此是彼此的锁!
  岁月慢慢远去,远去的是日月,不能远去的则是我们所有的幸福,因为我们的爱情不是因为寂寞,更不愿用寂寞亵渎爱情。我们都知道真爱的幸福,那种爱可以远远超越生命的局限。
  很多事不是人力所能勉强的,爱情更是。与其说我是在寻求真爱,不如说我是在坚守真爱的最后一片净土。这片净土,或许将无人涉足,需要我一个人孤独地展望与突破。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亵渎我的真爱,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
  因为我相信,这世界上寂寞的人上千上万,而缘分却是千年等一回。只有缘分结合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寂寞是每时每刻的,而缘分却是不知不觉的,真爱则是一生一世的。今天我要把握住的是属于我真正的爱情,是一生一世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夜愈来愈深了,有点凉,我披上一件衣裳,攥紧手中的如椽之笔,写完这封满含深情的信给你。这时情感自然很激烈,但我相信明天清晨——或这信到你手中时,我的心境依旧不会像春水一样的平静。
  夜尚在神秘的梦里,我倦了,恕不多及。
                                                                         

       第30封、爱要在春天突围
  
也许这是偶然,也许这是必然,我不会在世俗的眼光里手举白旗,把生死爱恋封闭在岁月的尘埃。我要去青藏雪域,我要去西北高原,找一块人烟稀少、天高地阔的境地,对天长仰微笑,对地俯视静默,把临行前的分行文字交给蓝天白云,让它在我的魂灵里疯长成一篇篇诗文,让它在我栖息的酒泉中伴我,把这样一条长路深情地远望。
  也许这是偶然,也许这是必然。既然去了就不想再回来,权当我极限的生命,又作了一次没有归期的流浪。在青藏雪域,在西北高原,我给我自己送行,还有一朵朵飘过的云。
  我没有理由不爱这个春天,尽管初春我们的爱有过停歇有过思考,但初春的春风居然用暖碰了我一下,把我从微睡中唤醒,把我的眼睛擦亮,那一点暖,让雪融化了一点,那一点暖,让小草探出了毛绒绒的绿,那一点暖,让我走出被爱情遗忘的角落,让我的整个春天温润而生动,沁我心扉。
  这春风的暖,是我从北京回来后,在旷野中拾到的,阳光伸过来的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拂过身边的小草,拂过流淌的小河,拂过远山的墨绿,把我的目光带远,把我的心和梦带远。
  这春风的暖,已让我心旌荡漾,温暖从寒冷中走来,光明在云海中闪烁。春天敞开了胸怀,很美,很暖。我已经不起春风的诱惑,说出了这人间喋喋不休的爱。
  我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春天,能让我如此痴迷,如此地执着,难道真的是人生的一次转换,抑或变故。我不得而知。我想只有真实的生活才能给得了答案。因为本真的生活是不允许任何虚无的东西在眼前招摇。我时常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我今天所选择的路,是否还有明天,是否还能天堑变通途。
  今天我起的很晚,上午为下周开庭的一个伤害案件准备了下材料,然后就又无意识地想起了写点关于心思的东西。日子一天天在过,自己也越来越变得寂寞和孤单起来。这样的寂寞与孤单,对我而言,并非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而是一种丰满内心、精神专一的寂寞。
  时间是往前走的,钟也不可能倒着转,所以一切事只要过去,就再也回不了头。回头是危险的,一边跑一边回头的人绝对跑不快,而且容易摔倒,总是回头缅怀过去的人,就不容易开创未来。所以,这世界上即便看来只能回头的事,也都是要面对着完成的。就好像出门忘了带样东西,你不会倒退着回家,一定是转身回家的。
  社会人生像一列永远向前的火车,车窗两边的风景匆匆掠过,或清澈纯朴、或简陋粗鄙、或优美如画。然而每个人都是匆匆过客,在行程中可以驻足,却无法永远停留。
  年少时轻狂,爱的人必须拥有才算爱,恨的人必须骂之而后快,一切率性而为。现在,已经失去了少不更事这块挡箭牌,我已经学会沉淀。把所有爱过的恨过的往事都沉淀在心灵深处,平日从不会想起,只是在午夜梦回,云飘过心间时,才会略略触碰,犹如一支小插曲,并不影响主旋律。学会了沉淀,并非是重新生活,而是继续生活。
  无论身在仕途,还是身在商海;无论春风得意,还是颓唐失意,寂寞都是永远的主题。寂寞于我,就是一剂催生清醒的良药。浑浑噩噩中,头昏脑热会让我失去理智的判断,但这时,往往会有一盆凉水让我归了寂寞,让我于混沌中看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与所做的事情。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在这感觉里,我安静,我反思,我清醒。我喜欢寂寞中的清醒,总是这样寂寞,我想也是爱永远的主题。
  爱是美好的,爱是浪漫的,爱也是负重的,虚无与不诚实的爱只能如轻烟漫过,顷刻便消散得不知所终。爱之于我,一样地奢侈着。我在心里,梦想用一生来追求那清新而激越的真爱,所以我选择寂寞。在寂寞里,真爱得以沉淀;在寂寞里,相爱的人才得以深情如旧。
  我想疏懒的我,是个感情丰富的人,更是一个懂得珍惜真爱的人。尽管前面的路隔山隔水,风云变幻,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不再是先前的我了,我想换一种活法,让自己真正能在有限的生命里,体验和享受一下什么样的爱情叫真谛。
  已是春天了,所有的灿烂和美丽都在紧锣密鼓地登场,一线银白的飞瀑自高山之巅倾泻而下的震撼,两棵遥遥高树的相互凝望之姿,几点初绽出的新绿之柔嫩的羞态,都可以让生命或精神尽情地展示。
  推开窗户,看看天的高远,想想水的幽蓝,闻闻田埂上芬芳的花香,重温重温昨夜美的梦境,心里便充分地感受到另一种方式的温馨和爱。而日子已经在春雨与春晴,春寒与春暖中一页一页地飞逝。
  飞逝的是岁月,留下的却总是遗憾。我想这个春天很快就会过去,而我却什么也没有做,那份藏着的爱恋仍在摇篮中,未能有丝毫的突破。不是因为有世俗的阻拦,不是因为我不想突破。也许是我太痴了,总是想把理想的种子,植在我希望的田里,把热心要实现的希望托起。当我把灵魂轻轻向云头浮起,用自己灵的眼睛望着碧蓝苍穹,不禁想诚然是可怜而忧伤。真爱者的心声,恰是隔了重重尘网的人所不能听到的。
  真的这样想过,在这样人间,想求到我所希望的星火,真的就这样难吗?人生真的是只应当无目的转着生之轮,服从着所谓的严酷甚而荒唐的道德制度吗。
  昨夜虽然睡得很迟,但还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手持利剑,一个人在街头临风昂立,看遍了匆匆的行人,却未能觅到一个能够令我挥剑的妖魔。于是我放心了,原来真正的世俗妖魔是我的内心,只有战胜了自我,这世上就没有谁能挡得住我这春天的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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