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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对张掖佛教的影响

佛教自从汉代就从印度传来。随着汉武帝对西域的打通,文化首先随着商队,源源不断地流入中国。而最先进入的,则是新疆一带和河西走廊一带。新疆是被古代称为西域的重要地理地段,其文化的多元性,成为最典型的文化融合器。这也正是当时佛教文化为什么在西域比较发达的原因。其次是张掖又处在与西域连接的河西走廊一带,相当于文化传输的一条通道。古代的张掖,就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由于其独特的地理形态,一条狭长的走廊,扼据了通往东西南北道路,成为重要的军事要道的同时,也成为经济文化的传输带。


随着波斯商队的到来,外来文化悄然在河西走廊一带生长起来。最明显的就是当地的宗教信仰正发生着一些变化——有人开始信奉起了佛教。我们知道中国最原始的宗教是道教,这种宗教,尤其在民间广为传播,并受到尊崇。那么,在河西走廊的张掖也不例外。比如在张掖,现在还留有许多道教庙观,这正也说明,道教在当时的盛行。随着西域打通,佛教文化传入中国,最先开始在西域及河西走廊一带生根发芽。

这在今天的张掖还存在道教庙观与佛寺并存的现状看,充分说明当时道教被佛教逐渐取代的可能。像今天,张掖高台县的梧桐泉、正义峡等地都还残存着道家与佛家的遗迹,而膜拜的人,通常是各得其所,在各自信奉的地方烧香磕头。但道教的衰败是显而易见的,其庙观建筑已经不复存在,寺院佛家却比较盛行,信徒千百。这也充分说明,当时在我国,佛教已充分的取缔了道教。这也说明了,外来文化在中国大地上已经生根发芽。


而张掖的佛教文化,在北朝时期最为繁盛,加上当时沮渠蒙逊建立的长达半个世纪的北凉国,张掖的发展也为其提供了较为宽松的环境,而沮渠蒙逊所实施的开放政策,及大修土木宗崇佛教,又为佛教文化在张掖落户生根提供了便利。可以说在这一时期,张掖的佛教文化一时之间达到了鼎盛,半城芦苇半城塔影历史风光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奠定的。像张掖的木塔寺楼就是那个时期遗留下来的典型佛教建筑代表。据史料记载,当时的张掖城内寺庙不下百余处,包括,像今天的马蹄寺一带留有的南北朝时期开凿的佛教石窟,这些都充分说明当时的佛教文化是相当的盛行。


而经过五胡十六国时期以后,中原战乱四起,征战不休,百姓疾苦,更加为佛教文化的生长提供了滋生的土壤。而道家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劝化和度化成为当时佛教的最主要的一项责任。而道家却采取的是避世和隐居,这也让众多的信徒,背离道教而信奉起了佛教。在大一统天下,出来一个明君和圣主成为当时人们的所向。所以隋朝的统一,虽然短暂,但为大一统时代的到来奠定了充分的基础。隋朝继续推行佛教,也为我国佛教文化又一次盛行打好基础。


紧接着,唐太宗李世民在推行的佛教文化中,玄奘成为当时被比较推崇的一个。而内陆佛教思想的局限与落后成为玄奘当时西行取经的主要意图,这也充分说明当时,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欲望是那样的迫切。玄奘的目的也只是为当时君王统治下的佛教文化,更加发扬光大,更好地为帝王统治服务。他的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取回真经,只能说明当时文化交流由于受到交通等多种因素的影响,还是显得尤为艰难。

但作为当时世界一级的中国来说,与世界并行,文化交流是那样重要。其实玄奘,从印度取回真经,不光使张掖的佛教文化推向了高潮,也使中原的佛教文化推向了又一个鼎盛时期。像在张掖高台后期建造的台子寺,前人称为崇台寺,就是在当时玄奘西天取经,因在过河时,经文被打湿,在河边的一块台地上晾晒经卷,当地民众为纪念这位大师,便在这台地上建造寺庙。这可以说是当时佛教文化走向鼎盛的一个很好的佐证。而据当时史料记载,唐代的张掖,即甘州城内,到处建有寺庙和佛堂。从大佛寺内保存的唐代玄奘取经图也可以反应出当时佛教在张掖一代的盛行程度。

其中有一幅画描写的是当时玄奘西天取经回来受到张掖人民的欢迎,即在张掖大佛寺内,也发现大量关于西游记的壁画,充分说明当时玄奘印度取经对内陆佛教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应该说,玄奘在当时返回途中,一路上在一些比较著名的寺院中充当客坐教授,给寺院的和尚讲经说法,让他们领略到外域佛教思想的精神内核,这与本地佛教思想截然不同的阐释,让他们领略到外域佛教思想的独到之处。即西游记中所说的从小乘佛教到大乘佛教思想的转化,从个人超度到众生的度化,说明当时佛教思想已经从个人化的宗教信仰,上升到普度救世的思想境界当中,这也是当时玄奘取经受到欢迎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主要是由于长期的战乱,给人们心灵留下的创伤太深了,正因为太深刻,大家才通过佛教信仰来弥补这些创伤。而佛教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对于当时社会来说,这样一个普度救世的菩萨心,是人人都在向往的。玄奘一路讲来,一路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特别是在民间,这样的思想见解,真正可以说是大开眼界,也可以说是为苦难者找到了一个共同的避难所。他们从玄奘口若悬河的讲解中,像是了解到真正佛法的真谛,那种兴奋的表情让我们像看到如重获生命的快乐。像高台县的台子寺修建,之前是没有寺庙的,而是当地民众在听了当时东返的玄奘讲经,为纪念这位大师才修建的,这个寺庙实际上就是为玄奘所修建。据一些老者记忆寺庙中除释迦摩尼、观世音菩萨外,确实还供奉有玄奘的塑像。这应该说是将玄奘与张掖紧紧连接起来的一个很好的佐证。当然,对于西游记中的虚幻人物,从本质上它与史实已有些背道而驰,但还是从中找到些许的踪迹。


虽然唐朝离现在已经过去近1400年的时间,但是佛教的盛行和普遍被当地民众所接受,这一功绩玄奘功不可没。正是他才推动了张掖乃至内陆佛教文化又一次掀起高潮。这既是一种文化的交汇,同时也是一个民族或者一个城市成长的过程,张掖也不例外,它的成长似乎与这个唐朝和尚冥冥中连接了起来,有了一些扯不断的关联,那种关联是强制性入侵式的,也是温柔的平复式创伤治疗,虽然历经时间的冲刷,但还是给我们留下了浓浓的禅意和佛国的无上境界,也为张掖这个历史文化名城——这个佛教文化圣地画上了浓浓的一笔。

责编 / 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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