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晚睡觉前,我还在怀疑我是假阳。可是,很快,一切的症状就推翻了这个怀疑。
我真的是阳了。且不是无症状。
前几日,虽有迹象,但那种弱弱的无力,让我一度以为是某个生理期,也以为是这段时间的懒惰和看别人阳后的某种心里感冒。我一遍一遍对比自查阳人们总结出来的症状表,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看样子,我依然到第四天还没啥明显症状,我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无症状,那个快乐的美羊羊,就要平安度过这个从前谈之色变的感染期了。
朋友问我感觉如何,我极力在自己身上找阳人们的共同感,那就是身体轻飘飘,走路都觉得累,提东西上楼有点喘气。啊!没了,竟然就这些,难道我是天选的幸运儿。
哪有那么好运,夜里所有症状就都来了。先是连续咳嗽十几分钟,呼吸之间明显感觉氧气不足,喝了一口止咳露,症状有所缓解。可接下来更可怕的事出现了,从肩膀开始酸痛,慢慢往下移,直至全体。我努力回想大家所说的症状,什么像生孩子一样痛,不准确,生孩子那是局部疼,这是全身酸痛,有区别的。那种感觉如同国民党审讯一个地下党,先灌辣椒水,再鞭打全身,最后泼一盆冷水,疼痛、发烧、嗓子难受扑面而来,我忍受着,痛苦着……意识模糊中,我还想到了信仰。
怕冷,低热,浑身发抖,我蜷缩着身子,裹紧被子,还是冷得哆嗦。翻来覆去,一会儿靠着枕头,一会儿趴在床上,实在是找不到一种睡觉的姿势来缓解我那一刻的痛楚。
我以一个女人的感觉告诉你,那种痛就像端午日白娘子误喝了雄黄酒,就快要现出原形了。
我摸了摸床头柜,想用一两个药片解决这个露出原形前的痛楚,反正也没有“许仙”在跟前,不怕吓死谁,最起码可以减轻一下我的头痛、肩痛、腿痛……天哪!怎么眼睛又开始有了痛感。
哭喊!我记得白娘子当时也是哭喊来着,顾不了那么多,深夜捂着被子“啊呀啊呀”,果然坚持了几个小时,痛麻木了。睡着了。
朋友说,我生病的症状也能如此栩栩如生。他倒是很想看看我是如何露出原形的。我,我想要说奥密克戎摧残着我的身体,它摧残不了我的思想。心里这么想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革命党,挺有信仰的。
是的,就在昨夜我被病痛折磨得要死要活的时候,我还在思考用什么来比喻它带给我体内的伤害。最后,我确定,我就像端午日喝了雄黄酒,即将现出原形的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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