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正题？”站在门口的秦正义笑了：“郭支队，看来还是你会休闲，这都能闲着？哈，但我们可是累坏了，不过好在一切顺利。”
“噢，是吗？那”
“——其他的待会儿给你汇报，现在想先问你一件事，我们控制住孟所长之后，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封你的遗书，呃，看起来你很惊讶，郭支队？”
“当然，我没写过啊。”
“噢，那这就奇怪了，对吧？”
“是，但你没问孟所长为什么吗？”
“他说这就是你写的。”
“我写的？开玩笑，你把他叫过来我们对峙，看我什么时候写过遗书给他拿着了？”
“噢，是吧，那，那就好，因为我就是来确定一下这个。”
“确定一下这个？这么说那个东西很像我写的啦？”
“是呀，字体、语气，什么都很像，所以孟所长一说我就，呃，反正觉得还是最好先来问问你比较好。”
“噢？！”
“呃，郭支队，你确定没写吗？”
“我当然确定，这我还能确定不了？哈，我干嘛要写遗书？我又没犯罪，尤其是你，秦正义秦队，如果这事说别人还不知道，现在的你，总该知道了吧？”
“是，那个江师已经押回来了。”
“噢，这么说那个江师真是凶手了？”
“应该是吧，具体我还不清楚，因为我也没处理这个案子，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噢，是这样，”郭小峰点了点头，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容：“不过没有关系，我们总能知道的，呵，另外，”
说到这儿，他又停住了，接着，目光又转回到了对面此刻突然木呆的仿佛蜡像般的两张面孔上。
“二位，现在，是不是可以真的相信我不是凶手了？”
——真的相信？
相信什么？
相信他们已经彻底溃败了吗？
“怎么，不是说到现在你们还不相信？噢，千万别是还不愿相信我郭小峰坐在家里就可以自证清白了吧？”
……
“呵呵呵，多么有意思，你们都不信，尽管嘴里曾口口声声地称我为'神探’？相反呢，有些不了解我的人，反而会十分笃信？”
是的，十分笃信。
郭小峰又有趣地摇了摇头，脑海里又浮出曾经的一段对话。
“你一定会赢的。”
“为什么这么确定呢？我自己都不敢这么说呢。”
“那我就更敢这么信了，信的就好像——”
话中断了，不过迅即，一张航行的照片就传了过来。
“这是什么？”
“我的感觉啊，我感觉你会好像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那样，一定会实现你的目标。”
——呵，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忍不住又失笑了，不过还是迅即，他又突然恍惚地意识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乎并不能说成一个必然？
“是吧？但是，你不觉得哥伦布的结果只是个偶然，呃，或者至少，是老天保佑的一个幸运吗？”
“当然，谁也不能否定这其中的幸运，但是，老天难道不是总在保佑某类人吗？”
“某类人，哪类人？”
“即使身在内陆，但心中依然没有忘记远方的地平线。”
呵！
“郭支队？”警官小齐终于又开口了，望着对面那又独自微笑起来的脸：“能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回事吗？”
“啊？噢，”郭小峰回过了神：“你们会知道的。”
他又摆了摆手。
“肯定会的，我向你们保证，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继续我们刚才的谈话好吗？你们觉得哪一种好？”
——什么？
“干嘛又开始这么木然地看着我？我是认真问的。”
……
“噢，还是这样？呵，呵，唉！别怪我又笑了，这次还真的是笑你们，因为你们，你们真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不会享受人生了？——是不是？为什么眼看着我给你们的这么从容的漫谈时间却毫不在意？”
……
“呵，难道你们真的都是想赶快开启自己下一步的命运？哈，看来我真是太讨厌了，所以让你们宁愿赶快与你们的同道们打交道，是吧？哈，好吧”
“——郭支队？”
“哦？”将欲起身的郭小峰又定住了：“崔警官，你的意思不是你想回答吧？”
“不！”警官小崔又僵僵地点了下头：“我是想回答，因为我突然发现我想享受一下这个还可以从容说话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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