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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古龙:为女人放弃学业,因风流险些丧命,古龙的传奇一生

1995年,一部由郑少秋主演的电视连续剧《香帅传奇》火遍全国。不久之后,又一部《小李飞刀》再次掀起了一股武侠热潮,这两部电视剧不仅捧红了剧中的演员,更是让原著作者的名字传遍了大江南北。他,就是古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古龙这句经典的话,至今常被人们反复提起,以此来描述心中的悲苦。可关于古龙本人,他传奇的人生经历,却不被大众们所知了。

就在1985年9月,年仅四十八岁的古龙突然间在台北离世。古龙的离世,不仅登上了台湾和香港的多家报纸头条,同时还吸引了当时黑白两道无数人的关注,而在古龙的葬礼现场,更是出现了令大家瞠目结舌的一幕。

在古龙的葬礼现场,前来吊唁的亲友们将整整48瓶洋酒全部开封,放进了古龙的棺木中。用洋酒作为陪葬品,恐怕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而对于古龙来说,这些陪伴着他一起入土的酒,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简单的来说,只有两个字——毒药!

1985年9月22日,来自台湾的一家报纸中,曾经这样刊登了关于古龙去世的消息:武侠小说作者古龙,昨日下午因肝硬化引起大量出血,病逝。说到生老病死,这原本就是人之常情,可引人注意的却是接下来的几句话:古龙自知病情已入膏荒,生活变得特别放纵,每天仍然不停酗酒,这些都足以导致他病情加快恶化。就在古龙疯狂酗酒的举动中,令人隐隐感觉到,在古龙的内心深处,有着几分求死的意味。

如果说,人生可以分为四季的话,那么属于古龙的春天,应该只到十八岁。

祖籍为江西南昌的古龙,原名叫做熊耀华,他从小便随家人一起移居香港,后来漂洋过海定居台湾。中学时期的古龙可谓是才华横溢,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写诗,还投稿到各类诗刊杂志,可以说,古龙的前途一片光明。

但是没过多久,一次家庭的变故,彻底改变了古龙的人生轨迹,古龙的父亲同母亲离婚后,抛妻弃子离开了家。对于古龙来说,他将家庭破裂的所有怨恨都发泄在了父亲的身上。

就在古龙的父母离婚后不久,性格倔强的他就离家出走了,还一度加入了帮派中。在古龙的身上,刀疤累累,仿佛自己就是那个笔下闯荡江湖的浪子游侠。

寒风猎猎,一家小店,一碗牛肉面,一壶酒,一个形单影只的少年,快速地喝着酒。或许并不能称之为“喝”,而是直接往嗓子里“灌”,他抬手就是一碗,没有丝毫的犹豫……这样的场景,在古龙的小说中并不少见。如同《小李飞刀》中的阿飞,他的倔强和孤独,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古龙。刚刚考上大学的古龙,每次领了稿费,都会去一家牛肉面馆,简单地喝上一杯酒。

为女人放弃学业

在一个交际场合,古龙认识了他平生的第一个女人郑莉莉,那时的郑莉莉还只是个舞女。如果放在别人,很可能对这段感情不屑一顾,但在古龙看来,风尘之中反而有性情中人,他们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恋爱同居了。

直到这时,古龙那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也就结束了。为了生活,古龙不仅离开了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还改变了自己的投稿方向,因为写武侠小说的稿酬明显要比写诗来得更高。

为多赚稿费,竟意外自成一派

“天涯远不远,不远,人在天涯,天涯怎么会远?……”这是经典“古龙体”《天涯·明月·刀》中的一段话。叙事如诗,一句一段,这恐怕是古龙的写作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风格了。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当时台湾作家的稿费是按行算钱的。古龙之所以这样一句一段,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多赚些稿费。也许连古龙自己都没想到,这样的写作方法,竟使得他后来自成一派。

在《小李飞刀》中,阿飞的父亲沈浪行侠仗义,名满天下,但他终究还是离开了阿飞的母亲,父亲不能陪伴在自己身旁,始终都是阿飞的心结。为了生存下去,阿飞从小就费尽心机,从他内心深处所迸发出的是一种不甘于“某些人”后,誓要扬眉吐气的信念。而这些,根本就是少年时期的古龙人生的写照。

“我和别人不同,我非成名不可,不成名,我只有死……”当这句话从少年阿飞口中说出时,其实也是从少年古龙自己的心中说出的。阿飞在一个江湖,古龙也在另一个江湖,古龙笔下的江湖中,有多少阴险狡诈的小人,那么在现实的江湖中,就有着多少的辛酸和苦楚。

阿飞和古龙虽然都是初入江湖,却都是一鸣惊人。来自古龙那特立独行的写作风格,很快就令他在这处处钢筋水泥的江湖中,创出了一片天地。

事业光芒四射,“桃花”不断险丧命

事业上光芒四射的古龙,却依然无法掩饰自己感情上的黯淡,琐碎的生活和柴米油盐,令古龙逐渐地无法忍受了。最终,古龙还是离开了郑莉莉,也离开了这种隐士的生活,回到台北后的古龙再入江湖。

成龙在接受采访时曾经表示,为了能请古龙为自己写一个剧本,自己每天都要陪古龙喝酒。

1976年,一部根据古龙的作品而拍摄的香港电影《流星蝴蝶剑》大卖,在港台地区也掀起了一股古龙热潮,而古龙也因此换了豪宅,买了豪车。不但如此,在古龙的车子后面,还要时刻摆放着12瓶白兰地,并且几乎一两个星期就要更换身边的女人。

对于古龙来说,那时的他不缺钱,更不缺女人,但同时也就少不了麻烦。

在拍摄《楚留香新月传奇》期间,古龙被片方邀请做了监制,从文坛到影坛,本该是古龙事业上的又一个巅峰时刻。可是,当风流浪子遇到那时乱得一塌糊涂的娱乐圈,就算不想出点花边新闻都很难。很快的,古龙与新进女演员赵姿箐打得火热的传闻就传开了。

作为当时大名鼎鼎的监制,就连成龙大哥当年都要投其所好,那些投怀送抱的小明星就更是无数了,这原本并不稀奇,放在现在就更是见怪不怪了。但是,赵姿箐的家人却不好惹。

赵姿箐的母亲一方面控告古龙拐带奸宿未成年少女,又同时召开记者会,宣称女儿本是个“黄花闺女”,今后的一生幸福都会在了古龙的手里。最后,经过一番扯皮,传闻古龙用了500万台币作为补偿,这个“桃色”案件,终于算是做了庭外和解。

大侠都怕麻烦,所以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反正,钱对于大侠来说,都是身外之物。可是,有些女人惹来的麻烦,用钱可以解决,而有些女人惹来的麻烦,就怕是会搭上一条命了。

1980年,在台北北投的一间温泉酒馆里,一桌人正在喝酒,男男女女十分香艳。突然间,一个混混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冲着人群大喊一声:“叫你们的古龙过来,去给我们的柯大哥敬酒!”此时的古龙一桌酒意正浓,这位不速之客毫不客气的一嗓子,顿时就激起了古龙身边小兄弟的火气,撸胳膊、挽袖子,就准备动手教训他。

此时的古龙醉步蹒跚地走了过来,古龙不以为然地拍了拍那个混混的肩膀,可这一拍却吓了他一大跳。混混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扁钻”,三面带刃、锋利异常,醉眼朦胧的古龙此时竟然就像他的小说中的大侠一样,摆出了架势,他要赤手空拳地夺掉对方手中的刀刃。

在场的人谁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血像喷泉一样从古龙的手腕中喷了出来,古龙当场倒地,命若游丝。这一刀,将古龙的动脉瞬间斩断,再加上当时的古龙已经喝了很多的酒,所以到医院的时候,古龙的失血量已经达到了2000cc。

经过医生的奋力抢救,古龙最终算是活了过来。古龙空手挡刀的事情,不仅是在文学界,更是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年轻时就曾加入帮会的古龙,在其成名之后,更是有着不少的帮会朋友。而之前被要求前去敬酒的那位柯大哥,正是当时台湾十分有名的影视大佬柯俊雄,也号称是“黑白两道”通吃。

这两拨人,曾一度为此事剑拔弩张,但对于古龙来说,这却是一件小事。随着古龙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一传开,那位“凶手”也主动投案了。原来,他是古龙一个女伴儿范小佩的男朋友,是因为古龙横刀夺爱,所以他才去找古龙的麻烦。

听完这番话,古龙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很高兴。古龙说道:“难得有朋友能和我坦诚相见,但是范小佩是谁呀?我早就忘了……”

对于古龙来说,手腕上的这一刀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他依然还是像往常一样,醉生梦死,不问恩仇。但是,没过多久,他的心里却被恨恨地“砍”了一刀……

就在被刺不久之后,古龙身边的另一个女人梅宝珠(古龙的第一任妻子),终于忍受不了古大侠的沾花惹草,离他而去了。面对着空空荡荡的豪宅,刚刚走过不惑之年的古龙,内心所感受到的是提前到来的秋天。

自此以后,古龙每天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喝酒!酒桌上的古龙,时常撩起衣袖,露出腕上一道鲜红的刀痕,哈哈大笑说:“我受伤的时候,家中是宾客盈门,朋友们都来看我,真是一段快乐的日子!”

实际上,古龙并不快乐,别人越不了解他,他就越痛苦,酒也就喝得越多。然而,酒喝得越多,古龙所做的事情也就越发的怪异了,而别人也就更不了解他了。

如果说,年轻时的古龙就像阿飞一样,需要用快剑来证明自己的实力的话……那么,如今的古龙,就更像“李寻欢”了,他手中虽然有刀,但心中的刀却更加锋利。

此时的古龙已不再年轻,不需要去向谁证明什么。但是,李寻欢也有李寻欢的痛苦,唯有每日喝酒,才能排解他心中的痛苦。

古龙的好友倪匡曾经说过:古龙一生所追求的终极目的,就是快乐。但是,作为一个“浪子”来说,最最简单的快乐,恐怕也只能是渴望了!

在手腕受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古龙都没有办法再握笔了,对于古龙来说,不能执笔写作的痛苦,简直要比死去还要令人难过。无奈之下,古龙便改作口述,由他的弟子丁情执笔,写了一部作品《飞刀又见飞刀》。

然而,不管这部新作的内容有多精彩,但此时的时代早已改变了,武侠小说的潮流也开始走了下坡路。古龙的这部新作,在很多的书店里,甚至都找不到,而这也是古龙的最后一板斧,使出来后却没有那么灵光。因为,这早已经不再是“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的年代了。

“难得一身好本领,情关始终闯不过,人生几许失意,何必偏偏选中我……”这首《小李飞刀》主题曲是古龙生前最喜欢的一首歌,在自己醉意朦胧之时,古龙总会要求身边的人为他哼唱。

古龙曾经说过,自己最爱李寻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李寻欢就是中年古龙的缩影。所以,李寻欢不是其他小说中的青年;所以,李寻欢有着丰富多彩的过去;所以,古龙也赋予了李寻欢寂寞和酒。

小说中,李寻欢用来排解寂寞的办法就是大口喝酒,然后大口吐血。而现实中的古龙,不也正是如此吗?

为了逃避现实,古龙以美酒美人的生活来麻醉自己。但令人无奈的是,酒入愁肠愁更愁,正如他笔下终日买醉的李寻欢一样,也正如那《小李飞刀》所唱到的一样。

三十年间,古龙曾经落魄过,也曾经风光过。然而,在他生命最后的一年中,由于古龙的疯狂酗酒,他也曾三番四次地被送往医院急救。就在古龙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他遇见了平身的最后一个女人,于秀玲。

因为古龙的小说,于秀玲和他相识并交往。但是,在古龙病重期间,他依然不听劝阻疯狂酗酒,于是两人大吵一架,于秀玲一气之下回了台南老家,而此时的古龙早已千金散尽,佳人不复得。

就在古龙离世的前几天,他再次的握住了手中的笔,写下了“握紧刀锋”四个大字。古龙的一生,没有走过什么坦途,而他也不愿做那些所谓的坦途。如果说,人的一生可以分为四季的话,那么在古龙人生的最后一个冬天,面对岁月这把夺他性命的刀时,这个“浪子”则选择了再次将它握紧。而这把岁月的刀,远比酒馆中混混手中的那把刀,来得更加锋利。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今,古龙摆脱了一切的羁绊,自此,人欠欠人,一了百了,再无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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