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再向高处飞翔
从地面你一跃而起
像一片烈火的青云
掠过蔚蓝的天心
永远歌唱着飞翔
飞翔着歌唱
癫
心
婆
陈一兵
敬请聆听
前些日子，阿俊先生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消息：我曾在屙桶潭看见一对鸟，叫声尖利又狂躁，倏然从地上急速飞上天空，在空中颤抖着身，狂躁地叫了一阵，忽然收紧翅膀，像石子一样跌到草地上，然后又狂躁地升空，接着又跌下，悲惨的叫声和自杀式的跌落，印入脑中，几十年挥之不去。我一直不知道它的学名，请求高人指点，不胜感谢！
这条消息不禁使我想起小时候在竹口凤凰山，见过与阿俊先生描述一模一样的一种怪鸟。它娇小伶俐，体态轻盈，羽毛灰褐，花纹斑驳，散落在开阔的山坡上，有时三五只，有时成群结队，在地上跳跃，追逐，啄昆虫、谷粒、野果。它不栖息于树枝，胆小警觉，“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扑楞楞飞走。
它们常骤然从草地一跃而起，边飞边叫，直冲云霄；有时悬停半空片刻，又疾飞直上，载歌载鸣，高吭入云，常常只闻其声，不见其形；降落时，双翅突然相折，敛声俯冲而下，迅速隐于草丛。观看它的飞行，眼花缭乱，目不睱接；倾听它的叫声，凄惨悲壮，似有失子之痛。这种几近癫狂的飞行和吖天皇嘶的聒躁，活像癫了心的老婆婆，所以叫它“癫心婆”。
“癫心婆”也叫“癫心鸟”，学名云雀，属百灵科，也叫“天鹨”、“告天子”，是一种候鸟，生长在东北、西北等广袤地带，每年冬季迁徙到东南沿海。鲁迅先生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这样写道：“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由于云雀的叫声高吭嘹亮且多变化，世界各地作曲家都曾为它谱曲，其中，以排箫演奏的罗马尼亚民歌《云雀》最为著名。
宁 海 话
第23期
文字丨陈一兵
朗读丨陈一兵
绘画丨陈承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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