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湿地
东非大草原 ●
这是一片辽阔而神奇的土地,跨度东非和南非的诸多国家,平均海拔在2000米以上。蓝天白云下,非洲最高峰乞力马扎罗山的雪峰在骄阳下闪闪发亮,著名的东非大裂谷则像地球的一道绿色疤痕直穿赤道。
从肯尼亚马塞马拉平原到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高原,是地理学、生物学和人类学上非常特殊的地区。这里是马塞人的故乡,是世界上最大的陆栖动物的栖息地,与人类有关的许多古老的秘密很可能埋在这里。自从达尔文1871年在《人类起源和性选择》一书里提出人类起源于非洲的论点之后,一个世纪以来,考古学家们就把目光集中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本世纪70年代,世界上最早的直立人化石“1470号人”和距今已有350万年的最古老的人类古猿化石“露西少女”在这里的发现,不仅将人类起源的历史提前了近200万年,而且使非洲有可能是人类故乡的论点得以进一步证实。
东非大草原__如果说地球赤道横切它而过,而世界上最长的非洲大峡谷确与它并肩南行。(上图为赤道标志;下图为东非大裂谷肯尼亚那库鲁之一小段)
当我踏在这片广袤的万古荒原上时,举目四望,大地一片蛮荒和苍凉,有了一种时光倒流了几万年的感觉。
肯尼亚的马赛马拉野生动物保护区,是东非最大的动物保护区,面积达1670平方千米,幅员广大。对于习惯了现代生活的都市人来说,坐上敞顶吉普车一路颠簸着观光的确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远远的天上飘过来一个热气球,可以乘坐这种特殊的交通工具俯瞰大草原和草原上的动物。虽然视野比较开扩,但是我总以为在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中出现一个花花绿绿的大家伙,虽然很有冒险家的气派,但怎么也是一件不大协调的事情。
草原上生活着土著的马赛人,我们可以一睹非洲真正主人的真实生活。当地的旅游发展起来以后,马赛人就不再以狩猎为生,改为放牧牛羊,由于大片的草原都划为野生动物保护区,可供放牧的草场相对显得狭小。
马赛人住在用红土混着牛粪建成的小房子,房子很低,一般没有窗子。小房子整齐地围在畜圈的四周,据说这是为了防止野生动物对牲畜的侵害。
他们自顾自地生活着,无视旅行者那些好奇的目光,就如同千百年生活的一样。那里的生活节奏十分缓慢,质量并不像自己的服饰那样光鲜,衣食无着的人们并没有太多可以努力的渠道。
东非热带草原,茫茫无涯,草长鹰飞,景色确实诱人。悠游草原之上,我见到一片片树木闪现。或三五株,或十几棵,疏疏朗朗,有如某些绘画中的不经意之笔,给广袤的草原增添一点难得的亮色。
这是上帝赐给非洲的礼物__金合欢树,学名叫 “阿卡西亚”。
这些树棵棵端庄优雅,株株仪态万方。细柔修长的枝条,托着两排对称的羽状叶片,密密匝匝,向水平方向伸展。树并不高,树冠却很大,编织得巧夺天工,简直就像一把遮天蔽日的大绿伞。伞盖之上,点缀着一簇簇芳香的小黄花;伞盖之下,倒挂着一串串扁平的暗棕色荚果。清风吹拂,悠悠荡荡,展露出一种罕见的韵致,令人眸闪眼亮,神迷心醉。
在东非大草原风光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天之骄子__野生动物。
这里气候温和,水草丰美,是野生动物繁殖和生长最理想的地方。当你看到了成群结队的飞禽走兽在这里无忧无虑地生长、觅食、争斗时,便会深感这里是野生动物的天然乐园。
东非大草原的神奇和壮丽,使许多文豪学士在这里留下了足迹和文字。
丹麦作家卡伦.布里克森曾把自己一生中最好的年华留在这里。在那部著名的《走出非洲》的影片里,我们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热爱这动物的天堂。在她的笔下,长颈鹿甚至被描写成“草原之花”。她说,目睹成群结队的长颈鹿,给人的感觉不是一群动物,而是一朵朵草原上飘移不定、色彩斑斓的巨花。
海明威也曾多次来这里观赏动物。他冒着生命危险进出大草原,并曾两次从坠机事件里脱险。他于1935年写成的《非洲的绿色群山》一书,如此生动地描述了这里的野生动物的生活,以至于连肯尼亚人都称这一地区是“海明威的故乡”。由于他们的作品的传播,这里的山川风物为越来越多的人所向往。
长颈鹿是草原上最美最温驯的野生动物
与人类相反,在动物世界里,雄性总是比较雌性更美。鸵鸟、瞪羚、长颈鹿……都是这样
草原上的长跑健将__斑马一般是群居的
小鸟是河马亲密的朋友,它们不停地为笨拙河马清除皮肤上的寄生物
疣猪无疑是草原上最丑陋的动物
到嘴的食物被鬣狗抢夺,秃鹫十分无奈。“弱肉强食”在东非草原上无时不在地演绎着
狮子、非洲象、非洲水牛、豹和犀牛是东非草原上的五霸。这些动物之所以“称霸”,除了是它们的体型庞大、凶猛之外,还因为是猎人徒手捕捉它们的难度极高。
非洲五霸是面临危险的野生动物,而数目也不断下降,狮子和非洲象是易危物种,非洲水牛和豹是近危物种,而黑犀牛是极危物种。
一头母狮带着两头小狮子,匍伏在草丛上,紧盯着走过的角马,时刻准备发起攻击
“杀人三千,自损八百”,为捕获食物,非洲雄狮很受伤
为免遭侵害,大象随时随地把幼象围在其中
大象过马路__大摇大摆
两只大象的格斗
东非草原的五霸中,以非洲水牛的数量最多。粗略看来,它们的外表和家水牛相近
豹子很难见到。在马赛马拉转了二天,只看到隐藏在树丛中的一头豹子
非洲黑犀牛濒于灭绝,听说在东非最大的野生动物保护区马赛马拉,剩下只有十来头了。我看到的一头黑犀牛躺在那儿动也不动,好似石雕。
七月去东非,凑巧季节合适,我看到激动人心的角马大迁徙。
角马的迁徙活动,要经过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两个国家的领土。坦桑尼亚的塞伦盖提大草原应该算是角马的故乡,因为全年四分之三的时间,它们都会生活在那片广袤草原上。只有每年的7月至10月间,才会逐步迁徙到肯尼亚的马赛马拉自然保护区。
每年的12月至次年5月,是塞伦盖蒂草原的雨季,雨季后的草原,沿途数百平方公里绿草茵茵。在这半年时间里,角马群逐步沿着边界向南推进,一边享受充足的水源和食物,一边生儿育女繁育后代,这是他们一年中最快活的时光。然而随着6月的来临,酷热的骄阳开始暴晒着塞伦盖蒂草原,沃野逐渐成了荒原,角马们面临着日益严重的生存危机。
而此时,北部肯尼亚境内的马赛马拉却正是连绵的雨季,东面印度洋的季候风和暴雨带來的充足水源,让这里成了东非草原上水草丰美的“伊甸园”。为了寻找一块可以供它们维持基本生存的草场,数百万角马日夜兼程,躲避众多天敌的袭扰,每天行进40多公里,跨越危机四伏的西部草原和凶险的马拉河,朝着北方肯尼亚肥沃的草地进发。
然而,面积只有塞伦盖蒂约十分之一的马赛马拉草原,很难维持几百万头角马的长期生活,等到这里的青草被啃食殆尽后,寻找新的草场又迫在眉睫。于是,在11月坦桑尼亚短雨季来临前,角马们又开始离开马赛马拉,向南迁徙折返,重回塞伦盖蒂草原,再次展开一個新的迁徙循环和轮回。
在马拉河岸,没有看到角马渡河是一件憾事。由于没角马渡河,潜伏在河底的鳄鱼也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