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张秋子老师的《万千微尘纷在心间》,里面写到:
像昆德拉在《身份》里描述的:在从前,生命的意义不是一个问题,因为这种意义很自然地融进了我们的生活,它在作坊里,也在田野里,甚至可能在一双农鞋里。所以,“意义感”是被语言与新的生活方式塑造出来的问题,当意义感被语言剥离了行动本身,人也只好相信:只有返回行动与劳作,才能获得意义感。
由此想到了“仪式感”,与“意义感”相比,似乎更精致更小资一些。
“精致”和“小资”的意义也是被新的生活方式创造出来的问题,很多人以为对它们掌握话语权。
“精致”在四五十年前,尚不能铺开使用。“小资”更是近二三十年来如潮涌的词语,当然,它也会潮落并且正在潮落。
你以为自己可以解释某个词语,不知道它正在控制你。
你的思维。
你说得越多,它对你的反作用越大。
你向文字索要意义,或者希望赋予它更多意义,就只有被它牵着牛鼻子走。
人的牛鼻子哪里来?
牛气冲天牛逼轰轰的时候,就来了。
钱玄同给林尹的《中国声韵学通论》 写序,第一句就好极了:
“瑞安林子景伊篹中国声韵通论既成,问序于余”。
后面一句也很好:
“观景伊之英年劬学,著作斐然,故喜而序之”。
得读多少书,下笔才这样收得住。
收得住,就是“精确”。
陈丹青说当下绝大部分年轻人,“他不是个性过剩,而是表达过剩。”
写到这里,嗯,发觉自己陷入了庄子挖的坑:得意忘言。
不能忘言者,未得意罢了。
夤夜,问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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