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雨水很多,打在花瓣上,雨珠被抓住,反着光。
摄影中的“亮实彩”都有了。这时的它,特别美。在风中,这小眉小眼的花,也自收揽着一些关于色彩、明暗和结构的赞词。
而装它的做旧金属罐子,已经渐渐风化成泥,一碰就碎。
朽与不朽,不知道怎么说。也许坚硬的东西,朽坏得更快。
老子曾拿牙齿和舌头做过比喻。
(常摐)张其口而示老子曰:“吾舌存乎?”老子曰:“然。”“吾齿存乎?”老子曰:“亡。”常摐曰:“子知之乎?”老子曰:“夫舌之存也,岂非以其柔耶?齿之亡也,岂非以其刚耶?”常摐曰:“嘻,是已。天下之事已尽矣,无以复语子哉。”
七年前,阿娇离深至莞。去看她时,恰逢雨天,饭毕,走回她店。她忽然停步,拔起路边一株植物,说这射干花你带回去种。
害我百度了,才知道这“射”念“yè”,其貌不扬,典故多多。
四月中旬,它便渐渐开放,早上开晚上谢,不拖泥带水。
像是来问道的,“朝闻夕死”。
至于闻了什么道,大约是,天知道。
后来,人们有很多美丽的花。
但再也没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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