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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分治》之一:沮渠蒙逊灭西凉

小编说:遵循老夏遗愿,《老夏说书》会继续在每周三、周六发文,直至将老夏的遗作全部发表完,也希望大家能继续关注,阅读老夏留下的精彩历史故事,谢谢!

义熙十三年(公元417年)西凉公李暠(hao)病重,遗命长史宋繇说:“我死以后,世子就像卿的儿子,好好调教引导他。”二月,李暠去世,属官奉世子李歆为大都督、大将军、凉公、兼凉州牧。大赦,改年号嘉兴,尊母亲尹氏为太后。任命宋繇录三府事。谥李暠为武昭王,庙号太祖。

李歆继位以后,使用刑罚严厉,又喜欢修建宫室。从事中郎张显上疏说:“如今凉州土地分成三国(西凉、北凉、西秦),势必不会长久。互相兼并的根本,在于发展农耕;怀柔远方部族,莫过于统治宽松,刑罚简单。今年以来,阴阳失序,风雨失调,正是应该减少膳食,撤掉乐器,修养道德。殿下反而加重刑罚,严厉法规,修建不止,这不能使国家兴隆啊。从前周文王以百里土地兴起,秦二世拥有四海而灭亡,前车之鉴,得失昭然若揭。太祖(李暠)以神圣的英姿,被百姓拥戴,左取酒泉,右开西域。殿下不能继承太祖遗志,统一凉州土地,与张轨比美,将以何面目见先王于地下呢!沮渠蒙逊,是胡人中的英杰,他在内修明政治,对外礼贤下士;攻战之时,身同士卒;百姓拥护,乐意为他效力。臣认为殿下不但不能消灭蒙逊,还恐怕蒙逊会成为我国的忧患。”李歆看后,很不高兴。

元熙元年(公元419年),主簿汜(si)称上疏说:“上天把君王当作儿子来爱,已经是殷勤备至了。所以为政不修明,就下灾异告诫他。改正的遇到危险也会昌盛,不改的虽然平安也必灭亡。嘉兴元年三月,敦煌谦德堂塌陷;八月,效彀发生地裂。二年正月初一,天降大雾;四月,日红无光,二十天才恢复;十一月,狐狸跑上南门;今年春、夏两季,就发生了五次地震;六月,陨星落到建康城。臣虽然不能考证古籍,年龄也有五十九岁,请为殿下简略说一下所见所闻。记得咸安初年,西平地裂,狐狸入谦光殿;不久秦军杀到,都城失陷。梁熙为凉州刺史时,不安抚百姓,专门收敛钱财。建元十九年,姑臧南门崩塌,陨石落到闲豫堂;第二年就被吕光杀死。段业称制,三年之中,地震发生了五十多次;既而先王在瓜州兴起,沮渠蒙逊在张掖杀了段业。这些都是殿下眼前发生的事情,殿下知道的很清楚。效彀是先王发祥的地方;谦德堂是继承王位的宝殿。根基之地塌陷地裂,是大凶的征兆。太阳,是阳气的精华,国家的象征;太阳红而无光,预示国家将要衰落。俗话说:'野兽入家,主人离去'。狐狸上南门,也是大的变异。如今胡人日益强盛,我国日益衰落。殿下应该立即免去修建宫室的劳役、停止外出狩猎的娱乐,延请礼待英俊,爱护休养百姓,以应上天的警告,防患于未然。”李歆不听。

永初元年(公元420年)七月,北凉河西王沮渠蒙逊要讨伐西凉,先带兵进攻西秦的浩潦城;到了以后,又悄悄地回军屯驻在川岩。

凉公李歆以为沮渠蒙逊去攻西秦了,就想乘虚袭击北凉的张掖。宋繇、张体顺恳切劝谏,他都不听。太后尹氏对李歆说:“你新建的国家,土地狭窄,人口稀少,自守还怕力量不够,哪有余力去讨伐别人!先王临终一再告诫你,要谨慎用兵,保境安民,等待时机。言犹在耳,你为什么要抛在一旁呢!蒙逊善于用兵,不是你能敌的。他多年以来,常有兼并我国的野心。你国家虽小,也足以施行善政,修德养民,冷静等待。他如果昏庸残暴,百姓就将归顺你;如果修明,你就应该侍奉他;怎么能轻举妄动,作侥幸成功的非分之想。依我看来,你不但要丧军,还要亡国!”李歆仍然不听。宋繇叹息说:“今天大事完了!”

李歆率步骑兵三万人从都城酒泉出发向东进发。沮渠蒙逊听说,大喜,说:“李歆已进入我的圈套,但是如果他知道我已回军,一定不敢再前进。”于是在边境遍传攻克浩缭的消息,并扬言还要继续进攻黄谷。李歆得到消息,大喜,立即帅军进入都渎涧。沮渠蒙逊带兵进攻,两军在怀城大战,李歆大败。有人劝他回军保卫都城,李歆说:“我违背老母亲的话遭到失败,不杀此胡人,有何面目再见我母亲!”就指挥军队在蓼(liao)泉再战,被蒙逊杀死。李歆的弟弟酒泉太守李翻、新城太守李预、领羽林右监李密、左将军李眺、右将军李亮向西逃奔敦煌。

蒙孙进入酒泉,禁止士兵抢掠,士民生活安定。他任宋繇为史部郎中,掌管官吏的任免升迁,西凉的旧臣中有才能和名望的,以礼相待,聘请任用。蒙逊任命儿子牧犍为酒泉太守。西凉敦煌太守李恂是李翻的弟弟,这时与李翻等人放弃敦煌,逃往北山。蒙逊任命索元绪代理敦煌太守。

蒙逊回姑臧,见到尹太后,慰劳她。尹太后说:“我李氏被胡人灭了。没有什么说的。”有人对尹太后说:“如今,你母子的性命都在别人手中,怎么能如此傲慢。况且国家灭亡,儿子被杀,你却没有点担忧,为什么?”尹太后回答:“生死存亡,自有天定,怎么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做小儿女般的悲伤呢!我已经是老太婆了,国破家亡,怎么可以爱惜余生,做别人的臣妾呢!只求快点死掉,就是万幸了。”沮渠蒙逊嘉许她的志气,赦免了她,并娶她的女儿做儿子牧犍的妻子。

李恂在敦煌任太守时,对百姓有善政,深得民心。而北凉新太守索元绪粗暴凶狠,喜好杀人,大失人心。郡中宋承、张弘等人秘密写信给李恂。冬季,李恂带领数十名骑兵进入敦煌,索元绪东奔凉兴。宋承等推举李恂为冠军将军、凉州刺史。沮渠蒙逊派世子政德攻敦煌,李恂闭门不出战。

永初二年(公元421年)正月,沮渠蒙逊帅兵二万攻打敦煌。三月,蒙逊筑堤堵水灌敦煌。李恂请求投降,蒙逊拒绝。宋承等背叛,献城投降,李恂自杀。沮渠入城大肆屠杀,抓获李恂的侄子李宝,囚禁到姑臧。于是,西域各国纷纷归附北凉,称臣纳贡。建国二十一年的西凉就此灭亡。

刘裕杀死把皇位让给他的司马德文,也只不过当了两年的皇帝。请看下集《徐羡之废弑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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