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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分治》之三十六:萧道成建立南齐

小编说:遵循老夏遗愿,《老夏说书》会继续在每周三、周六发文,直至将老夏的遗作全部发表完,也希望大家能继续关注,阅读老夏留下的精彩历史故事,谢谢!

湘州刺史王蕴与中书监袁粲、尚书令刘秉、领军将军刘韫(wen)密谋诛萧道成,将军黄回、任候伯、孙昙灌、王宜兴、卜伯兴等也和他们通谋。

萧道成刚听说沈攸之举兵,亲自去找袁粲,袁粲推辞不见。道成就和褚渊联合,每事都和他商量。当时,刘韫入值门下省;袁粲在石头城;卜伯兴担任直阁(皇帝侍卫),黄回等诸将驻屯新亭。袁粲要告诉褚渊,大家说:“褚渊与萧道成友好,不能告诉他。”袁粲说:“褚渊虽然和萧道成友好,难道会反对我们!今天不告诉他,事定后就会被杀掉。”就把计划告诉褚渊,褚渊立即告诉道成。

道成先前就听说袁粲要造反,派军主苏烈、薛渊、王天生带兵去协助袁粲守石头;又任命骁骑将军王敬则为直阁,与卜伯兴共同统领禁军。

袁粲计划假称太后诏令,由刘韫、卜伯兴带领宿卫禁军在朝堂攻打萧道成,黄回等率部下接应;刘秉、任候伯等一起到石头城,商定在十二月二十三日夜晚动身。刘秉胆小惊慌,手足无措,吃过中饭,就准备行装;临走时喝粥,全部泼在胸前,手抖得不能自禁。天还没黑,就用车载着妇女,全家投奔石头,部属数百,挤满街道。到了石头,袁粲大惊,说:“发生了什么事,提前赶来?今天败了!”刘秉说:“见到您,万死无怨!”孙昙灌听说,也跑到石头城。丹阳丞王逊等跑去报告萧道成,整个事情全暴露了。

道成秘密派人告诉王敬则。当时,阁门已关闭,卜伯兴带兵严守。王敬则锯开所住屋壁出来,到中书省抓刘韫。刘韫坐在中书省,烛光通明,见敬则突然进来,大惊,问:“老兄这么晚来做什么?”敬则呵斥说:“小子竟敢做贼!”刘韫抱住敬则,敬则把他按在地上打死,又杀了卜伯兴。

苏烈等占据石头城中的仓城抵抗袁粲。王蕴听说刘秉已经走了,叹息说:“大事不成了!”狼狈地带着部下数百人去石头,本来约定开南门进去。当时正值黑夜,薛渊守在门上,用箭射他。王蕴以为袁粲已经失败,落荒而逃。

萧道成又派军主戴僧静带数百人到石头援助苏烈等,并力攻打袁粲。孙昙灌骁勇善战,台军战死数百。王天生殊死战斗,才阻止孙的反攻,从亥时打到丑时(约四、五小时)。戴僧静分兵攻府西门,放火烧。袁粲与刘秉在城东门,见府中火起,要回府。刘秉和两个儿子越城墙逃走。袁粲下城,拿着火把,对儿子袁最说:“本知一木难支将倒塌的大厦,但是为了道义不得不做。”僧静提刀乘暗悄悄摸来,袁最感觉身后有人,忙用身体护住父亲。僧静直冲上前,举刀猛砍。袁粲对儿子说:“我不失为忠臣,你不失为孝子!”父子二人同时被杀。百姓悲哀,为他们作歌谣唱道:“可怜石头城,宁为袁粲死,不作褚渊生。”    

刘秉父子、王蕴、孙昙灌都被捕杀。任候伯等乘船到石头,见已被台军占领,就急忙回去了。黄回听说事情泄露,没有敢行动。道成待他如故。其余袁粲的党羽并没有过问。

袁粲淡泊名利,无治世的才能,好饮酒吟诗,身受托付,却不肯主事。主事者向他咨询时,他高声吟咏,作为回答。闲时在家高卧,无闲杂宾客,不通人情世故。所以失败。

萧道成认为黄回最终会成为祸害,还是杀了他。

升明二年(公元478年)九月初二日,宋顺帝下诏书,进升萧道成假黄钺、大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傅,兼扬州牧,佩剑穿履上殿,入朝不小步走,参拜不报名,使持节、太尉、骠骑大将军、录尚书、南徐州刺史如故。道成坚决辞让特殊礼仪。

建元元年(公元479年)三月初二日,顺帝下诏太傅萧道成为相国,总管全部朝政,封十郡,为齐公,加九锡;骠骑大将军、扬州牧、南徐州刺史如故。

四月初一,进齐公爵位为王,增封十郡。十五日,加齐王特殊礼仪,进世子萧赜为太子。

二十日,宋顺帝下诏禅位于齐。

二十一日,顺帝应该到朝堂会见百官,却不敢出来,逃到佛盏下躲起来。王敬则带兵到殿庭,抬板轿进去,迎顺帝。太后害怕,自己带着太监找到顺帝,王敬则把他哄出来,坐上轿。顺帝收住眼泪问敬则:“要杀我吗?”敬则说:“出去住到别的宫中,你家取代司马家也是如此。”顺帝哭泣,弹着食指说:“愿今后生生世世不生到帝王家!”宫中都哭成一片。

侍中谢朏(ku)在值,应当去解下顺帝玺绶。他假装不知道,说:“还有什么公事?”有人传诏说:“把玺授奉献给齐王。”谢朏说:“齐王自己应该有侍中。”拉过枕头就睡。传诏人害怕,叫谢朏称病,打算另找人代替。谢朏说:“我没病,为何这样说!”就穿着朝服大步走出东掖门,登车回家。齐王让王俭当侍中,解玺绶。禅让典礼结束后,顺帝坐画轮马车出东掖门去东邸,问:“今天为什么不奏乐?”左右没人回答。右光祿大夫王琨,在晋朝时已是郎中。现在,他拉着车上的獭尾恸哭说:“人人都以长寿为欢乐,老臣却以长寿而悲伤。不能早点死去,才屡次见到这一种悲伤的场面。”呜咽得不能自制,百官都泪如雨下。

二十三日,齐王萧道成在南郊即皇帝位,大赦,改年号为建元,建立齐国,史称南齐,萧道成就是齐太祖高皇帝。奉宋顺帝为汝阴王,优待的礼遇,如宋对晋一样,在丹阳筑汝阴王宫,派兵守卫。宋诸王都降为公;没有为齐室出过力的,都除去封地。被除封地的有一百二十人。原朝廷和齐王府的官员依旧保留原职。名号不同、名额超编的以后再议。

太子萧赜请求杀谢朏,高帝说:“杀他反而使他成名,正应置之度外,包容下来。”过了一久,终于因事罢免回家。奉朝请裴顗上表,列数高帝的过失和丑恶,挂上官帽离开,高帝大怒,派人去杀了他。

高帝任命褚渊为司徒。宾客和祝贺得挤满座位。他的堂弟褚炤(zhao)叹息说:“褚渊少年时就有名望和操行,为何现在猖狂如此!门户不幸,才有今日的拜官。如果他在当中书郎时就死掉,也不愧是一位名士啊!名誉和道德都败坏了,才会长命百岁!”褚渊就辞让不受任。

五月十一日,有人骑马跑过汝阴王门前。卫士怕有人作乱,跑进去杀了宋顺帝刘准,而以病死上报。刘准当时十三岁。高帝也不惩罚,反而奖赏。二十日,杀阴安公刘燮等刘氏宗室子弟,不论长幼,全部杀死。前豫州刺史刘澄之,与褚渊的关系好,褚渊为他请求说:“澄之兄弟不懂军事,而且和刘氏宗室疏远。”澄之才得幸免。

萧道成杀尽刘氏宗室,激起了一人的反抗。请看下集《魏奉刘昶伐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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