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毕露
既然伊索寓言里有《狼和小羊》,那么一定是克雷洛夫抄人家的,相差了二千多年呢?
今天就再说一个抄喷学版的《狼和小羊》的故事,为了切合题目,就叫《本相毕露》。
钱钟书先生读寓言,认为寓言要不得,因为它把纯朴的小孩子教得愈简单了,愈幼稚了,以为人事里是非的分别、善恶的果报,也象在禽兽中间一样的公平清楚,长大了就处处碰壁上当。
鲁迅先生是现代人,知道动物不会说话,不过人家发现:跳蚤的来吮血,虽然可恶,而一声不响地就是一口,何等直截爽快。蚊子便不然了,一针叮进皮肤,自然还可以算得有点彻底的,但当未叮之前,要哼哼地发一篇大议论,却使人觉得讨厌。如果所哼的是在说明人血应该给它充饥的理由,那可更其讨厌了,幸而我不懂(他说的是动物界,其实是影射人类,我们都懂得)。
我抄喷学只能说:大家都想的太多了,自从有了文字以来,世间从此多事,把人们的隐秘心情揭露的淋漓尽致,还互相流传,教的人们愈加坏了。天雨粟,鬼神哭是真的,乱臣贼子惧也不假。
文字还得写,为了交差,还是回到正题上。
什么样的羊碰见狼不会发抖。
《伊索寓言》里的和《克雷洛夫寓言》里的羊,而且还亲密的和他说话,准确来说辩解。
如果再加一个,那就是《喜洋洋和灰太狼》里面的羊,而且人家智慧的老作弄狼,不过打不死。
真的如钱钟书先生所说。
也如鲁迅先生言:吃羊前要找个理由,那真是高级流氓了。
羊需要喝水,狼也需要喝水,我们看《动物世界》,非洲大草原一到干旱时候,那些猛兽们就徘徊在水源旁,等待猎物。
水弄脏了,不至于要把对方吃掉吧。
我们可怜的小羊还是很委屈的,也很“聪明”:我在下游。
你去年在背地里骂我?
去年,时间够长的,背地里,狼是怎么知道的。
小羊更委屈:我还没有出生。
需要理由吗?鲁迅说需要,不过蚊子总是“嗡嗡嗡嗡”,好像说不出什么理由来。而且先生进一步说:虫的扑灯,有人说是慕光,有人说是趋炎,有人说是为性欲,都随便,我只愿他不要只是绕圈子就好了。
狼于是继续绕圈子:不是你就是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管我什么事情?
你犟嘴,这就是理由。
呵呵,不敢呵呵,那是调侃的意思,只能说“唉唉”,“哀哀”,为大众悲哀,没有理由也得死。
初生羊犊不怕狼,无非是被吃了而已。
我们不知道伊索是怎么知道两个动物谈话的,他没有现代的望远镜和摄像机,纯粹瞎编而已。我们现代人制作《动物世界》也是猜测而已,看动物的表现揣测心理活动,其实是人类的心理而已。
我们知道伊索还讲了一个《农夫和蛇》的故事,蛇就没说理由,我想,他是不是顾及对方是个强大的人呢?也是我们猜测而已:因为人类需要理由,我们就想动物也需要理由。
其实人家真的不需要理由,是我们强加的,这是我抄喷学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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