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从老二家回家的路上，跟老三聊到了一姐的高考。
高考前煎熬，查分时煎熬，填报志愿后更是煎熬。
一姐的高考说实话我并没有太焦虑，就像老师在最后一次家长会上讲的，家长不需要过于焦虑，基本上定型了，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
但查分那晚很是煎熬，填志愿后等待录取通知的那段时间，最最煎熬。
一姐学的是美术，高考分专业和文化。
她的专业分是226的，可以说是考砸了，几乎是历史最低，甚至同学妈妈都安慰我。
不过在文化分上她扳回了一局，又几乎考出了历史最高分，520分。
这是我们一姐的风格，历次考分总是高低错落——只要考低了，下次一准高，同样的，但凡考得还不错，下次指定又不行。
幸运的是，高考处于波峰，总体发挥还不错的，班级第四名，比第三名低零点几分，平时一般在五到十名间徘徊，最好的一次是第二名。
跟现在白天出分不同，一姐高考那年出分是在半夜。
前半夜，我们自然是不敢睡觉，比守岁还专注还虔诚，班主任也没有睡，一直守在电脑前跟家长们保持沟通。
就像零点的钟声敲响万家鞭炮齐鸣一样，就像魔术见证奇迹的时刻一样，就像戏剧的高潮部分一样，终于出分了，有人兴奋报喜，有人黯然退场。
我们呢？像热锅上的蚂蚁。
分数出来了，你快查查是多少；你把准考证号码告诉我们，我们来查……
无论我们如何敲门如雷鸣，一姐一概置之不理，不开门不回应。
你们多少？班主任问。
我们不知道，孩子不肯查，我们没有准考证号查不了。我可怜兮兮。
你们家长怎么没有提前准备好准备考证号。班主任觉得不可理喻不可置信。
那时候，我们新家刚装完还没搬家，我记得在新家一姐房间看到过她的准考证。大半夜的，我跑到新家，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原来是出分前夕，一姐藏起了她的准考证。
在新家一姐的电脑上，我看到她QQ的同学群在闪，万分焦灼之下，我点开了。
你多少？我没查。我也没查。我不敢查。我也不敢。我们都不查吧。好，都不查……
这群孩子们啊。
无功而返后，又求爷爷告奶奶给一姐做了半天工作，她还是不松口，万般无奈，和衣而眠。
一大早，听到动静，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像奴才侍寝一样贴着一姐房门，她报出了一个数字，520。
520？真的吗？
是的。
让我们看看。
我要睡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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