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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稿选刊] 每朵花 都有结果的心(外一章)咏 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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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文

学杯”第六届“田青打工文学奖”应征稿

每朵花都有

结果的心(外一章)

咏 琴 \湖北省宜都市

春华秋实,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然而,秋天的收获却是来自于春天的花开。

那年,父亲在老家的院子里种下一棵苹果树,我听说是苹果树,,眼前立刻闪现出过年时才能吃到的又大又红又脆的大苹果。我问父亲是不是以后我们在自家的院子里就能摘到苹果吃了?父亲乐呵呵地笑着说:是的。

父亲的回答让我对那棵苹果树充满了无限期待。一晃就到了第二年春天,苹果树果然开花了,那满树的花朵开得缤纷热烈。可等到繁花落尽,我却失望地发现,满树的花朵竟然只留下稀稀落落十几个果子,而且那些果子没过几日便也在枝头萎缩,最后全都落了下来。那时我们一家人才知道因为气候和土壤的原因,我们老家并不适合栽种苹果树,所以即便是开了花,也最终收获不了果实。

虽然那棵苹果树结不了果,但是之后的每年春天,它满树的花依然开得缤纷热烈,父亲和我们依然喜欢那棵苹果树,大家都认为就算结不了果,能看到满树的花开也蛮好的。

于是,每年到了春天的时候,我们都会高兴地欣赏苹果树那一树的缤纷热烈,一次我信口开河地说:这树又结不了果,还每年都开什么花呀!父亲听了,沉思良久后说:每一朵花其实都有一颗结果的心,纵然是结不了果,它们每年还是要开花的,因为只有开了花才有结果的希望,如果连花都不能开了,那就连一点儿结果的希望都没有了。

父亲的话让我一夜辗转,是的啊,每一朵花都有结果的心,就算明知结不了果,那花也会开得很美丽,可贵的正是——它们没有因为看不到结果的希望,就连花都懒得开了呀。

每一朵花都有一颗结果的心。父亲充满哲理的话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鞭策着我,伴我长大。在我人生的数十个年轮里,我曾经不断地咀嚼着这句话的深意,慢慢咀嚼出了别样的芬芳,从而使我学会了尊重,尊重每一朵花开,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每一个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的人们。因为我心里懂得,每一朵花都有结果的心,即使最后没有结出想要的果实,但也不能否认花开的美丽,不能否认曾经的努力。

慢慢来,一切都来得及

不经意间,我又触到了床边那本书——《慢慢来,一切都来得及》。从进入大学到如今,这本书我不知多少次借阅了,也不知多少次计划认真去把它读完,可每次捧起来都没能读完,最后依旧是不了了之。虽然如此,我却对这本言辞简约、纯粹叙事说事论事的书记忆深刻。八零后的作品给人一些曾经的回忆,让我忆起了初中、高中那段我花光所有零花钱只为买到喜欢的那些叫作新概念、萌芽、80后、后80?杂志的日子。也就是在那段时光里,我从最初的沉默寡言、无所事事开始逐渐接触文学,并记录情感。仔细想来,那时的时光真的不赖,或许我是时候为之记录一些什么了。

如今的日子平淡而又安然,于是独处的时候,我就开始像个老人一样翻读自己的过往,每次翻着翻着,都觉得自己不再年轻了,看着周边的同学、朋友牵着自己的幸福,晒着自家的小可爱,而周边的零零后也在迅速改变着自己的模样,张扬着新一代的青春活力,我突然感觉自己对新潮事物已是跟不上节奏了。同时也慢慢养成了听歌会哭、看花会笑、幻想着老了坐看花开花落、落笔纸端的荒唐性情。我不知何时自己变得如此矫情,也许这就是岁月流逝的痕迹吧。

走过的岁月里,小学时的无忧无虑、纵情玩耍,初中、高中时的偏爱文字、故作成熟,总体上说来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大学阶段以及工作至今,细想下来没有什么耀眼的事情发生,大学时的成绩是中等,虽然打过几份工,但没太多可以拿得出来的成绩。毕业后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却没有明确目标,在曾经的同学四散到天南地北后,我的内心因孤独弥漫而对未来产生了莫名恐慌。

我的心性依旧不稳,尽管性格和心路历程在工作的这五年中改变了很多,我的羞怯、陌生、内向丢撒了一路,可现在倘若自己评价自己,依然不能算是一个外向的人,起码骨子里不是。更多的时候,我仍喜欢独来独往,喜欢背着包、听着歌,一个人游走在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街巷中。

像我这么慵懒的人,即便多少年走过来,也大抵是平淡如水、波澜不惊了。可回头看时,我依然能从那些琐碎、细杂的平淡里感受到一些生活的美好,总会因某些微小幸福而对生活感恩,对生命敬畏。仔细想来,人生何尝不是一本书呢?从出生开头,中间剧情自由发展,面对前路的未知,书里人可以揣测、可以规划,但最终结局总要到最后一页才知是悲是喜。精不精彩,畅不畅销,书里人不知,只能依着读书人的喜好去评判了。

记得有人说过:所谓的生命的意义,或许就是人老时坐在午后阳光下静静回忆过往的时光,不曾有后悔,也不曾觉得虚度。是的,在这到处充斥着快节奏的当今,能有几人可以闲暇下来读读书,读读自己?

我总是认为,生活即使平淡如水,但回味久了也总能咂出些许甘甜。在未知的人生旅途中,偶尔驻留回味,并不意味着固步自封,或许正是这样的翻读和感悟让我们可以拾捡起那些曾经不小心丢掉了的平静幸福,从而为前行的路增添一份温暖。

世事无常,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前行的路上,请学会温暖自己。慢慢来,一切都来得及。

咏琴,本名何永勤,中医师退休,曾在数十家报刊发表各类作品)

本期首席摄影师:李智杰
    注:歌曲《家总在不远处》作词、 作曲、 演唱:孙琪(深圳市文学学会理事、青年歌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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