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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文学杯”第七届“田青打工文学奖”应征稿
八姑娘趟水的故事
刘玉梅\深圳市龙岗区
一张《红色娘子军》芭蕾舞吴琼花的独舞照片，让我欣赏了许久，想起一个深圳本土艺术团的艺人，喜欢舞蹈的姑娘特别爱打扮，舞姿美有气质。她为人坦诚热心，性格活泼，有语言天赋能说不少方言，在深圳长大和客家同事相处，满口客家话。我喜欢她身材苗条时，吴琼花舞蹈身段美，翩翩起舞爱编舞。和她相处不愁没饭吃，会点餐计算呢。静静的热情，甜甜的笑容。深圳、蛇口、宝安县文化人爱称她小名“八妹”，近年，她微信变成“八姐”。我一直叫她——八妹。
记得2019年秋天晴朗，我们同坐一辆中巴到大鹏参观，尾座位两人挨着聊天很投入。她情感一路打开那远去的话题，说：“我五十年代出生在南海的大铲岛，跟着父母在茫茫大海的海岛上生活。记得小时候我的父亲用小船，在岛上运货物各类生活付食日用品材料来回，从这个岛运到另外一个岛的往返。每次需要两天。说是生产队委派外出，靠这样的运输为生，为生产队攒钱，也是为人民服务的一种方式。母亲农民靠劳动种菜耕作生活。时代在变，生活在变，母亲在南丫岛上开了一个小卖部，父母家庭运作，我这小屁虫跟的很紧很紧，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是个小帮工。哈哈哈，爱拿小白兔糖吃！”喜欢舞蹈的八妹很活泼，在蛇口渔民村，从小热爱劳动帮助母亲经营小卖部，长大后她在渔民地区蛇口文化站工作。八妹告诉我们在蛇口公社文化站工作时的一段经历，关系到自己生命与海水搏斗，生死与共的一线关口，挤出人生吃奶的力气救回自己，同事姐妹相互得救的难忘故事。
那是一个明朗的夏天，她担任文化馆文体干部，参加了蛇口文艺宣传队、学会了放电影，下乡演出和放电影工作虽然辛苦也井井有条，1976年间借调参加了深圳守备六团文艺宣传队。一颗年轻朝气蓬勃热爱工作的红心在路上闪烁。当年她参与指导的公社文艺活动在宝安县城来说是数一数二的。
一天干完工作，文化站两位姐妹高兴来到海边，浅滩踏海水。五米左右的地方有大石凸起，平面两米左右，晚霞托着海面风平浪静，宽阔的美景让人陶醉。八妹是艺术人爱浪漫，两人卷起安全裤腿躺过浅滩，亮起歌声扬起手，即兴一段舞蹈《大红枣儿甜又甜》，大海在欣赏姑娘舞蹈呢。坐在大海面前聊天，谈理想、谈结婚生儿育女，心中的美好未来，幸福比蜜糖还甜。“大海涨潮了，快，快上岸！踏上浅滩，脚站不稳，海水一涨一退推着人流沙的脚，一步也前进不了。两位姑娘在大海中挣扎僵持五分钟，气力消耗喘着气。周围又没有人咋办？生命就这样去，她们不甘心，马上决定两人分开，利用海浪涌来的瞬间惯性，她们拼尽力气跃向前，踩沙移步稳住气力终于上岸。得救了，两姑娘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哭：教训，教训呀！笑：她们捡回两条命呀！”八妹说，大难过后必有后福。经历深圳特区改革开放的创业，有党的好政策，她万事顺利！
客家人熟语“水为财”。八妹感触一生与水有缘，她说：“咱再讲一段亲身经历与洪水搏斗的故事吧。1980年春天故事刚唱响，罗湖区建设路和平路与东门一带第一次遭遇特大洪水，生命搏斗水无情，洪水知晓人情浓。改革开放猴年到，民间熟语财运通。春天脚步听指挥，按部就班路路通。深圳的夏季有台风阴雨连绵，连续中雨迎来了一场大暴雨，东门商铺人提前下班，路途行人较少，买些食品防洪准备。八妹夫妇和两岁女儿住在工人文化宫职工宿舍。凌晨5点钟左右，天未亮，人们正熟睡呢，这时有人喊起来：“洪水来了，快快离开！”我飞快起床，阿明是宣传队干部，急着去通知各家各户疏散离开，来不及照顾家里人了。我年轻有力气，在生命和洪水面前动作发挥超人的能量，首先用儿童背带把女儿背起，收拾点衣物，凶猛的洪水涌进宿舍齐胸口了，我左手提起姑妈右手提着父亲的胳膊，跌跌撞撞左右摇摆艰难一浮一沉的向前走。邻居六岁左右的男孩摔倒跌在水里挣扎了，她母亲大声喊“救命呀救命呀”！附近值班的两个保安员飞快扑水前来救命，男孩得救了，两夫妇抱着孩子又哭又笑的感恩不尽。万分危急呀，一个保安员又急忙在我背上拖拉起女儿，减轻我背上的压力，大家一起来到地势稍高一点的深圳戏院。楼下还有洪水浸水膝关节，好狼狈，住进二楼。宿舍的人好些人投靠亲戚了。安定下来后才知道，这次是深圳水库蓄水太满了面临水库坝塌方危险，水库紧急排洪，滚滚的洪水从深圳河涌来，太危险了，整个罗湖区的低洼地方都遭洪水袭击。在深圳戏院简单熬过了几天，洪水退后回家了，泡过的衣物家具没多大用了，一切重新整理。灾难面前深深体会：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感恩危难关头互帮互爱雷锋式的英雄。”
抗洪水过了第一关。深圳解放路较低洼地带仍是汪洋一片，有人出入水盆、木板、饭盖都用上了。人们在赶水抢救衣物，第二天建设路和和平路的穿孔桥水深都盖过头了。文锦渡来蔡屋围探亲人不知有洪水阻拦，过不了马路对面？穿孔桥不少人游水通过，有人用小船载人通过，这通道关系到和平路通向深圳侨社，解放路到深圳火车站客流。深圳1980、1993曾出现过洪水，洪水无情人有情。如今，经过深圳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了，深圳市政府重视民生安全基础水利建设。改革开放取得辉煌的成就，深圳好人一生平平安安。
八妹姑娘学习文艺宣传干劲十足，舞蹈基本功底特别好，曾在深圳本土艺术团和宣传队演出是个能干的舞蹈艺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她嫁给县宣传队的副队长年轻小伙子，为文化艺术奉献着青春。婚后，入住在深圳罗湖区工人文化宫内宿舍。她满意有个幸福的小家庭，生活知足常乐，当年艺术文化部门改革，精简人员各自寻找适合的工作，她的思维从来没想去香港工作。八妹说：下岗后在罗湖区解放路和深圳改革开放的地方经营卖蛋糕、买卖衣服。有机会扮靓，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打工、创业。记得当年怀孕时好艰难，做生意靠骑着自行车运货，那时洪湖穿过的一条路，弯弯转转、坑坑洼洼、一上一下小心谨慎，跌倒就爬起来。她说练就铁打的身子，在奔跑寻找经营的本钱，飞翔在罗湖区每个角落，生活越来越好。后来组织深圳本土文化艺术团演出和策划，一路向前发展。她喜欢说说笑笑，享受那年代，演出后姐妹吃尽东门街小吃的情景。笑得那么开心，装开嘴象在吃糕点：云片糕、花生糖、马蹄糕、红豆沙、绿豆沙、艾茶果、糯米汤丸。说到阿兰老友老家西乡人，曾在深圳粤剧团工作，离开工作单位后和家人一起创业，1979结婚后住洪湖，姐妹踏实知足，一起在罗湖工作，玩转东门。说起文锦渡，她们记忆犹新很感慨，那年初深圳文锦渡边防关口涌了好多人，路上聚集不少外地人，当地人去看热闹，悄悄给面包。东门人常在晚上吃完饭朝文锦渡方向散步，见到路上好多人，亲眼见满脸脏兮兮的年青妹狼吞虎咽啃馒头，咽着了，小妹即把手上的一瓶汽水给了她，她接过就喝，喘着气在笑了。难忘情景，紧锁眉头，让人心酸。当年姐妹从未想过离开深圳去香港，深圳罗湖是我家。不管社会环境影响的情形怎样？八妹好友客家姐妹理解当年形势想法一样，异口同声快板歌：“有骨气来真毅力，热爱家乡不动摇。尊敬长辈一生情，为党为民祖国保。爱国情怀为榜样，后辈立志向前跑。学习毛泽东思想，为人民服务一生。向雷锋叔叔学习，信念永远跟党走。踏踏实实有努力，哪怕工资微薄少。思想境界站得高，远景希望知足好。”
八妹笑说，生活在罗湖福田有水有财好幸福。罗湖一条东门至人民桥的大马路，广深铁路东门段，高架铁道几十年，和谐号火车响声穿越深圳上空。深南大道、罗湖海关和边防检查站把好国门。深圳地铁南北贯通，宝安县、深圳特区、粤港澳大湾区，稳步平安生活工作，防控防疫驱毒，提高国民素质。迎接党的“二十大”召开。中国深圳，未来与世界接轨，世界之窗口文明，更灿烂辉煌！
本期首席义务摄影师：李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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