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都是在小区门前坐公交车。以前出门前会查一下公交车走到哪里了,后来懒了查也不查,直接出门去,赶上哪辆坐哪辆。
今天早上出来的时间有些晚,恰好在两班车之间,等的有点久。百无聊赖中,认真的看了看站牌那里种的几株小树。这时候,是草木竞相发芽长叶子的时候,早春的花已经过一波繁盛,很显然,这几株小树不属于早开花的品种,它的芽都是狭长瘦针状,或者像粗一点的线头,尖尖的,但娇嫩的绿着,很可爱。枝上还有去年的老叶子,枯焦着生满了斑斑点点,叶子的形状很好看,顶端有心形的半圆,像是女孩子额头的美人尖,又像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小树不高,一米左右,树干却有成人的胳臂粗了,细细密密的枝丫纵横交错着,生长的方向却是向着旁侧,横着长。
毫无疑问,这是一棵小灌木。
我突然想起来刚参加工作时老站长对我讲的话,就是关于小灌木。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两个老站长在办公桌边翻看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还不时用笔在草纸上记下什么。我凑过去,第一次听说一个名词-称骨算命。
两个老站长都姓王,一个面如满月一个略显沧桑。通过计算,面如满月的站长是八两多,另一个是多少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六两几吧。面如满月听了结果一笑而去,在那时的我听来满是洋洋得意。我问略显沧桑的老站长说,给我也算一算吧?老站长脾气特别好,马上给我查了查,具体结果已经记不清了,应该是几钱。
几钱重!
老站长说,你的命就是那种小灌木,不似松树那般高大栋梁,你长着长着就不向上了,向横里去了。
我在松树林里剜过野菜,我知道那些松树是以怎样的劲头一心向上的向往天空的,树下不生任何低矮的小树,阳光、养分都被它们所占据,只有稀疏的草能勉强活命,在这里剜到的蒲公英也比旁处的瘦老。
好在那时候年轻,不觉得这是什么天大的打击,跟朋友一起说说闹闹就忘了。今天想起来,觉得挺有意思,突然觉得眼前这小灌木特别亲切,它跟我同命运呢。
我叫不出它的名字,依稀回忆起在春天的五六月,它会开满白色的小花,纯白的,不是很引人注目,倒是它的果子,在冬天会变得火红,覆雪的时候,白的灼目红的滴血,很是惊艳。去网上查了查,它叫火棘。是一种中药,灾年里老百姓用它的果实果腹,味道酸甜,营养丰富。
人常说,一个人的容貌前半生跟后半生是不一样的,因为前半生的基因是继承父母的遗传,后半生的基因因为自己的待人处事,心态思想的逐渐发展变化,开始显现自己的独特,也就是说,后半生的相貌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那么我们的命运呐,可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不断努力进取,随着岁月流淌,在智慧上、在情志上的不断成熟,而展现出命运所算不出来的东西。
记得在读书时有看到过,当年屈原投江时,有人在江边唱歌,唱的是江水清时,我就洗头,江水浊时,我就洗脚……屈原却没有听进去。
儒家讲究“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做人做事,当自己力量大时,就救济社会肩负责任;力量小时,就做好自己,尽自己所能的帮帮身边的人,这是一种顺应时代而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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