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前十年里,有一个重要节点,十岁生宴。
就在生日的前一段日子,班主任李彩敏把我带到信城,吃完火锅,找到信城的新华书店,她说,泠僧,你就快十岁了,我送你一套书。她不到6岁的孩子洋洋在一旁啃苹果,说,妈妈,我也去,看童话欸。她带着我们,一前一后,上电梯,过检门,人很多,馆内很亮堂。
那时候,我只见过小学图书室,一间十平方的小屋,两个书架,最多不超过两百本书,封皮落了厚厚的灰,没有人去那里捧书细读。这里完全不同,面积约有三百平方,光是儿童书架,就有三十个,三个走廊。洁白崭新的书籍让我流连不已,直到日落,她找到旮旯里的我,问挑好了没。我看着她,再看着眼前这么多书,没有说话。手里的书——《小学生知识大王》被她拿过去,翻了翻,“这本喜欢么?”我点点头,跟她说共是四册,这是其中一本。她把这本书塞进四方的纳盒子里, “买了”。
“你在这儿等会,我去找洋洋过来。”
“嗯。”
我坐在地上,又有一大册书亮在眼前。黑封皮,巴掌大,抽出一本,封面上画着一颗古怪的头颅和身躯,一双大眼睛,没见鼻子,嘴巴也小得几乎看不见,上面悬挂着一架椭圆型的飞行器。书名是《UFO未解之谜》。读几页,几乎立即被字间吸住,眼睛挪不开了。这时候李老师牵着洋洋,看我很入迷,问是不是喜欢,我点点头,她拿过去稍微看了一下,便和所有待付款放在一起。于是这本《UFO未解之谜》被买下来,和《知识大王》一起,当作我的十岁生日礼物。
每天晚上,我看几篇知识大王,看一章未解之谜。其实在第一天晚上,我就已经相信UFO可能不大会存在,但外星人一定在。有一次,书放在屋檐下水泥台阶上,刚巧小姨来家,那会子她从专科毕业,在镇上计生办工作,看到这本书,说了一句话。
“都是假的,你别信,别看了。”
我很难相信她的话,书上面举证历历,怎么会是假的呢,又不是搞故事创作,如果说灰姑娘是假的,我倒是很相信。
我至今记得的,是书里记录了几则外国人被外星人挟持的经过,登上了飞行器,短时间内穿行了数千公里。还有关于中国黄帝、蚩尤是外星人的说法。
快十五年了,现在,关于15亿光年外的规律性讯号又在媒体上传的很开,好奇与警惕的争议不断传入大众的耳目之中。结合这么多年关于对外星文明的了解,我想,绵雨的冬季,狗都懒得翻身一下,多无聊了,当它一种声娱之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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