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杜希刚
改 编: 王不美
今天 ,是一个心痛的日子。
十年前的今天,我的战友,我的同事,我的好友杨全福因病离世。
人已逝去,音容笑貌常常浮现眼前,重现梦中。每当翻看他的剪报本和过去的合影,过去我们为《农垦日报》写稿时的酸甜苦辣又掺杂着些许快乐时光浮现眼前……
(左;杨全福 右;本文作者杜希刚)
1992年,我们被名山农场借调到宣传部,成为新闻报道员。从基层单位来到机关,微妙的人际关系如履薄冰,无法释怀的压抑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沉重。
幸好我和杨全褔在基层单位是相知相处多年的报道员,家在同一个地方名山镇。共同的追求,彼此相知的老乡,使我们成为工作上互相支持,生活上互相关心的好朋友。
虽然在基层单位时曾在农垦报上采用过“豆腐块”、“萝卜条”等小稿,借调到宣传部成为专职报道员,来自工作的压力使我们每天把心弦绷的紧紧的。
写稿是个苦差事,走上专职报道员的岗位,更觉得知识的匮乏,写作功底的薄弱。在采访、写稿之余,如饥似渴地学习有关新闻写作理论知识,仔细研读好的新闻通讯作品,从中感悟优秀作品的构思和写作技巧。
工作虽然紧张,但精神快乐而充实,我们认真阅读每一期的《农垦日报》,尤其对《农垦日报》编辑吴继善老师的稿件情有独钟,仔细研读,进行一番品评,从中感悟作者的独特构思和谋篇布局。
周末,我们多次相约携带相机,或晨起,或暮归,徜徉在黑龙江畔,流连于名山脚下,乐此不疲摄取美景,品味着汗水换来的收获和欢乐。
(右为杨全福在名山岛)
全褔是一位善良、朴实的大哥。报纸上感人至深的故事常常使他热泪盈眶,资助贫困学生,帮助外来农场丢失路费的人,他将自己的爱洒向需要关爱的人。
全福是一位热情、真诚的大哥。我们共同的爱好,平时各自写出的稿件,对方常常成为第一读者,从中发现的问题和不足及时指出,进行再修改,再充实。我们多次共同采访,共同写稿,对稿件的写作角度、标题选用进行交流探讨,甚至争论一番,稿件采用后,共同分享着辛苦换来的收获和喜悦。我庆幸有缘相处这样一位可敬的兄长。
全褔的小故事算是一绝,他撰写的小故事中稿率极高,经常有作品刊登在《农垦日报》生活类版面的显著位置上,让人赞叹而羡慕,小故事《五子争父》被农垦日报评为优秀通讯二等奖。谈到写稿的心得体会,他强调小故事要用细节和对话体现人物的思想和行为。
全褔还多才多艺。在新闻写作之外,吹拉谈唱、美术、文艺创作在农场小有名气。1993年,他调入工会,农场、分局举办的美术、摄影比赛多次获奖,农场举办文艺演出少不了他编排的相声和小品,还多次走上舞台表演自己编排的节目,他创作的相声和小品在宝泉岭分局文艺汇演中多次获奖,其中的获奖作品相声《搬家》被收入名山农场场史。
2005年,全福通过竞聘,走上了农场组织部副部长的领导岗位,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多年的爱好依然难以割舍,农垦日报依然常见到他的文字和摄影作品。宝泉岭信息港和名山农场网站上,他以“40度酒”为网名撰写的各类作品,有的被知青网站转载并受到好评。
也许是工作太累了,也许是瘦弱的身躯难以抵御病魔的侵袭,2008年3月,在一次偶然的体检中,全福的肺部发现了可怕的阴影,“肺癌”这一难以相信的名词最终出现在诊断书上。面对无情的事实,面对不知疲倦,忙碌无暇的人倒在病床上的无奈,面对愈来愈难忍的疼痛折磨,我暗自饮泣,见面时难忍泪眼朦胧,在苍白无力的安慰和鼓励中祈盼奇迹的发生。
同病魔抗争中,全福从网上写下了《放过我吧》的帖子:“无意间可怕的字眼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真的想紧闭我的双眼,不想面对你那突如袭来的打击,更不想看见一张张透体的胶片……天啊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活,我还想尽情忘我的工作,我还想尽我所能尝受给予的快乐……”
面对这内心的呼唤,我泪雨涟涟,真希望眼前无情的现实只是一场梦。
2009年3月20日,春分,一个寄予希望的日子,也是一个让人心痛的日子,46岁的全褔静静地走了,残酷的事实让人难以接受一个善良、真诚、敬业、助人的好人悄悄地走了,不愿相信一个多年朝夕相处,生龙活虎的好友永远地离去了,把痛苦留给了亲人,把惋惜留给了朋友,把种种对人生的感慨留给了活着的人。
人已逝去,睹物思人,让人悲伤。处理全福的遗物时,他的家人准备把书籍焚烧,希望他生前的喜爱之物与之为伴。焚烧书籍前,我将凝结着他多年心血的剪报本留了下来,以此寄托对逝者的追思与永久纪念。
时光已逝去,逝者去远行,逝者无归期,逝者永难忘。
十年已过去,身边已无写稿、看稿、改稿,相互没有顾忌地提出意见和建议。和曾经共同相处的好友忆起全福,愈加思念,总有想尽情痛哭一场的冲动。回忆全福,思念全福,全福大哥,你在天堂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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